熙熙攘攘的大道上人流如梭,車水馬龍。筆×趣×閣。。
相比去年,長安城的繁華依舊,儼然一個太平盛世,遠在冀州的戰爭并沒有波及到這里。
城門外,禮部侍郎李忠負責迎接想蕭銘一行。
“殿下,皇上命下官在此等候多時,請殿下隨下官入宮。”
蕭銘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和李忠交錯一瞬間,他在李忠的眼中看見了一絲不自然。
密衛如今已經大渝國的各方勢力的名單編制成冊,這李忠被編制在楚王一系中,之外還有德妃,三皇子蕭臻。
此次前來長安,蕭銘帶著十二分的小心,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讓軍工坊特地打造一副短管火槍給他防身。
而李三也提前潛入長安為他收集情報,避免他在長安變成一個睜眼瞎。
和上次一樣,進了長安城之后,羅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將羅信和戚光義帶著的士兵安排到了金吾衛的大營中修整。
他居住的地方也沒變,不過不同是門前的匾額上換上了“齊王府”的匾額。
“殿下,皇上說了,以后這就是殿下的在長安的居所了。”馮德水笑盈盈地說道。
“父皇真是有心了。”
蕭銘面露笑容,除外之藩的皇子在長安城是不能有自己的王府的,現在蕭文軒破例賜給了他一座王府足見蕭文軒如今對他的態度。
李忠也陪著笑容,只是這笑容實在有些假。
若說滄州之戰蕭銘只是改變了蕭文軒對他的看法,如今解除冀州之危加上攻克山海關,現在蕭銘的聲望已經隱隱能夠和背后有藩王支持的皇子相提并論了。
因為,蕭銘已經從一個毫不起眼的藩王成為了和其他皇子一樣舉足輕重的人。
吩咐紫菀和綠蘿帶著家丁和仆役在王府中安頓下來,他隨著李忠徑直去了宮中。
在碧水閣中,他見到了蕭文軒和趙皇后。
“兒臣參見父皇,皇后娘娘。”
當李忠把蕭銘領到碧水閣的時候,蕭銘還有些驚訝,因為一般來說,蕭文軒只會在書房召見皇子和大臣。
不過在他看見他的母妃和趙皇后并列坐在蕭文軒兩側,而其他嬪妃只是坐在下首的時候他就相通了。
他的便宜父親很精明,他必然懂得現在無論什么封賞對蕭銘來說都不如拉近父子之情來的最有效。
“銘兒,不必多禮,長途勞頓必然是累了吧,來,到這里坐下歇歇。”
蕭文軒露出慈父一般的笑容,毫無帝王的架子,倒是像是普通的父親一般。
趙皇后也是一樣,對他招手說道:“銘兒,不要站著了,這里是后宮,沒有這么多規矩,就當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吧。”
若是前身蕭銘,此時定然會十分感動,畢竟從小他就沒有受到如此厚待,蕭文軒也不會這么親昵地和他說話。
“多謝父皇,皇后娘娘。”
蕭銘說話的時候卻是看了眼珍妃,珍妃正一臉慈愛地望著他,眼中是滿滿的自豪。
現在她是母憑子貴,以前在宮中她總需要處處忍讓,但是現在,宮中的每個嬪妃都不敢招惹他,即便是皇后也待他彬彬有禮,宛若姐妹。
告謝了一聲,蕭銘在珍妃下首坐下。
蕭文軒輕輕笑著說道:“銘兒,你難得一次回長安,此次又奉大婚,乃是雙喜臨門,今晚父皇特地在宮中福臨殿擺下了宴席,到時候諸位公主,皇子都會到場,你三皇叔和四皇叔也會到,趁此機會,我們皇家正可以聚一聚,免得生疏了,畢竟如今大渝國,也只有我們皇室宗親是一條心了。”
“是,父皇,兒臣倒是分外想念長安的親人們。”蕭銘在順著蕭文軒的話說,現在他基本確定蕭文軒打的是感情牌。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當一個帝王打出感情牌的時候也意味著他對此人的重視。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蕭銘的一番話讓蕭文軒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心知以前對蕭銘很嚴厲,盡管那也是為他好,但是蕭銘卻不一定這么想。
所以,他想著趁機重新建立二人之間的父子,君臣關系。
“嗯,既然如此,父皇就不再多說,今日不談國事,只談家事,你和你母妃暫且說會兒話,晚上宴席上父皇再和你說。”
蕭文軒這時站了起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在碧水閣召見蕭銘,而且如此安排珍妃的位置就是告訴蕭銘他如今的態度。
蕭文軒一起身離去,其他嬪妃也跟著起身離去,這時珍妃和蕭銘一起將蕭文軒等人送出碧水閣,這才折身回來。
“嚯,這個陣仗可真不小。”蕭銘舒了口氣。
他在青州習慣了自由自在,這一到宮中到處是禮節。
珍妃嘆了口氣,拉著蕭銘在椅子上坐下,說道:“這么大的陣仗還不是給你看的,你這么大的功勞,你父皇能不重視你嗎?以前只有異姓藩王入京的時候,你父皇才會帶著他們和相應的皇子和嬪妃相見。”
頓了一下,珍妃一邊打量著蕭銘一邊說,“不過,母妃現在也是母憑子貴,銘兒,你現在真是出息了。”
“母妃過獎了,此次不過是兒臣撿了金吾衛的便宜,不然這蠻族可不容易打。”蕭銘實話實說。
珍妃點了點頭,她對這些國家大事不怎么上心,而是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要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還是說說你和斐玥兒大婚的事情吧。”
抿著嘴笑了一下,珍妃忽然說道:“紫菀和綠蘿你有沒有收了?”
蕭銘聞言頓時一怔,他無奈道“母妃,這還不是你下的旨意嗎?”
珍妃笑著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了讓你提前知曉些人事,不過你要分清主次,綠蘿和紫菀只是丫鬟,也只會是丫鬟,而斐玥兒才是唯一的王妃,如今你已經不是六年前的齊王,這長安城的皇子可都盯著你,恨不得殺了你,和斐家聯姻,等于在這朝堂上你就有了一張為你說話的嘴,這也是為什么會有這樁婚事,盡管母妃知道你不樂意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但是現在這情況也不由得你。”
珍妃一向聰敏,問題也看很準。
此時她說的話正是蕭銘正在思索的,于是他說道:“母妃,兒臣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