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從來沒有收到過來自青州的信件!”
楚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筆|趣|閣。。
李褚元會意,他將來自青州的信件丟在了一側的炭盆中,信件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楚王接著說道:“如今北方形勢復雜,蕭銘即便能夠擊敗趙王,燕王和梁王也必然會元氣大傷,無法立刻南下,趁著這段時間我們當加強軍備,憑借長江之險以拒外敵!”
“是,殿下。”
一眾大臣俱都應聲說道。
李察和巴西嘞端坐著,看向一眾官員,他們也站了起來向楚王行了一禮,現在他們拿著楚王的俸祿自然要為楚王辦事。
青州。
匆匆忙忙的籌備中,登基大典的時間只剩下七天不到,這段時間斐濟已經將全部的登基流程安排妥當,而龐玉坤也將消息全部傳遞到了各個藩王處。
等待了二十天后,雍王帶著雍王妃進入了青州城,同時來的還有淮南王派遣來的使團,和他們猜想的基本相同,無論是楚王,燕王,趙王還是梁王,他們都對登基大典不聞不問。
不僅如此,燕王,梁王和趙王分別派出軍隊組成亂軍向鄆州而來,這是擺明了要給蕭銘點顏色瞧瞧。
“殿下,南征軍和登州軍一共留下三萬人鎮守十三州的城池,剩下的五萬人全部趕往鄆州城,幽州軍則抽調了全部的騎兵向鄆州城而來,加上青州的胸甲騎兵這次我們足有五萬騎兵可以使用。”
青州大營中,牛犇將封國軍隊的布置全部告訴了蕭銘,馬上就要到登基大典,三王卻在這個時候起兵討伐,他不得不應對。
而且趁著此次機會他也準備打一場硬仗讓三王聯軍讓他們元氣大傷,正如他一直在思考的,如今北方不通過一場絞肉機的決定性戰役是無法改變當前局勢的。
如今倭國東渡,蠻族又在北方咄咄緊逼,南方現在又有西方列強插足,他至少要結束北方的內亂擁有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否則一個處在戰亂中的國度只會消耗而無法帶來革命性的變革。
英國之所以能夠首先完成工業革命,一個是長久的積累,另一個和遠離歐洲大陸擁有穩定社會環境不無關系,所以他現在選擇登基也是考慮到眾多因素。
牛犇的話讓蕭銘心中稍安,他說道:“鄆州城本有鄆州軍一萬人,加上青州軍一萬人,現在又加上六萬人,城中的軍隊足有八萬人,再加上騎兵一共是十三萬人,封國的大半兵力可都在這里了。”
頓了一下,他對牛犇說道:“牛都督,本王命你為征西大將軍一統全局,這次務必要將三王聯軍阻擋在鄆州城外,不得閃失。”
牛犇抱拳道:“殿下放心,老臣絕不會讓他們越過鄆州城半步。”
“嗯,除此之外此次戰役要全力消滅三王的軍隊,讓他們有來無回。”蕭銘正色道,對他來說,戰爭的本質便是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
當年白起坑殺四十萬趙軍的目的便是如此,從此趙國再無任何反抗之力。
根據王宣提供的情報,此時燕王,趙王和梁王的聯軍總共三十五萬人,其中燕王出兵十八萬,梁王出兵十三萬,而趙王派出了四萬騎兵。
當得知這么多軍隊向鄆州城進發的時候蕭銘委實有些震驚,不過好在大渝國一向缺乏騎兵,三方聯軍中騎兵加起來不過六萬人,剩下的俱都是步兵。
而對他來說,他是不擔心步兵的,因為在火器面前這些拿著傳統刀劍的封建軍隊根本不是對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騎兵。
不過現在幽州軍和青州胸甲騎兵合并一處,他倒是不怎么擔心了,論起裝備的精良和士兵的訓練,他相信自己的騎兵能夠阻止這六萬騎兵隊鄆州城附近州縣的破壞。
囑咐了一下牛犇,蕭銘和一眾將領對著鄆州城的沙盤又進行了多番推演,鄆州城是青州的門戶,只要攻下鄆州城便可以直達青州。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陳兵鄆州城,這和當年蠻族準備取道鄆州城一個道理。
制定了戰爭計劃,蕭銘返回了青州城,這次參與戰爭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雍王來到青州便準備覲見。
在他來軍營之前雍王妃便先行一步見了珍妃,隱晦地提到了雍王的態度,心中有了計較之后他安排中午的時候和雍王見一面把一些話說明白。
總體上來說現在大渝國他可能只有兩個真正的盟友,一個是雍王,一個便是淮南王,只是相比較淮南王需要聯姻才能換來的支持,雍王的支持可能更簡單的一些。
雖然雍王脾氣暴躁,貪圖享樂,但是一根筋的他也很簡單,誰是真正的皇帝他就跟誰。
到了王府,蕭銘直接進了正殿,不一會兒雍王便在錢大富的引領下到了正殿中。
“賢侄!”
見到蕭銘,雍王便大笑著向蕭銘走來,魁梧的身材讓蕭銘也頗有壓力。
“四皇叔。”蕭銘也露出笑容,現在他還沒有登基,在禮儀上倒是一切照舊,不過相比以前的粗狂,蕭銘還是能夠看出雍王的行為中帶著一絲小心謹慎。
邀請雍王坐下,蕭銘開門見山,他示意了一下錢大富,錢大富這時將蕭文軒的遺詔捧了過來。
這遺詔也是雍王一直關心的,他必須要確認遺詔的真偽,所以當他拿到遺詔之后便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這是皇兄的字跡,這遺詔的用的綢緞也是宮中獨有,沒錯了。”
說完這句話,雍王如釋重負,他起身對蕭銘說道:“從今往后,但憑賢侄調遣。”
雍王妃在面見珍妃的時候已經提起雍王歸附的意思,所以蕭銘沒有驚訝,他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想必四皇叔也知道燕王,梁王和趙王共同起兵前來討伐本王的事情吧。”
“此事本王有所耳聞,賢侄安心,此等叛逆本王當起兵和賢侄一同伐之。”雍王怒道。
蕭銘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兵不多,但是加上雍王的就不少了,如此一來他就會輕松不少。
只是他提及此事卻不是讓雍王參與到鄆州城的戰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