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數百門野戰炮同時開始轟擊不斷向鄆州軍隊靠近的聯軍火炮。
在聯軍火槍兵不斷向鄆州軍隊靠近的時候這些隱藏在軍中的聯軍火炮也趁機向前移動,但是這一切根本瞞不住數百米高空觀察的旗語手。
敵軍火炮的位置不斷被旗語手告知羅信,隨即羅信便指揮火炮向旗語手指出的方向進行炮擊。
一輪齊射之后,掩護火炮的聯軍士兵倒下一片,聯軍的火炮這時候徹底暴露在羅信的眼中,接著更猛烈的炮火向聯軍火炮的方向進行轟擊,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炮兵的慘況很快傳到了崔懷和二皇子的耳中,兩人聞言紛紛色變,這時候他們看向鄆州城升起的奇怪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便是傳聞中的熱氣球吧。”崔懷問道。
二皇子點了點頭,“沒錯,在長安的時候我見過一次,據說在冀州之戰的時候青州軍也是利用這熱氣球偵查蠻族軍中的情況的。”
“哼,如果我沒有記錯,在長安城中是有一個熱氣球的吧。”
“是有一個,這還是蕭銘當年送給父皇的,現在應該在趙王的手中。”二皇子心有不滿,這次趙王派出了四萬騎兵便罷了,這熱氣球也舍不得送來。
否則他們現在又怎么會如此被動。
趙昂耳觀鼻鼻觀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現在損失的都是燕王和梁王的人馬,他心中似乎還有一些歡喜。
崔懷和二皇子自然心疼不已,在不遠處凸起的高地上模樣奇怪的火炮不斷打出一輪又一輪炮彈,現在他們的炮兵根本無法還擊。
不過此時他們也漸漸回過味來,他們的火炮的射程似乎根本不如齊國軍隊的火炮。
只是火炮被壓制沒有讓他們放棄進攻的打算,相反,他們下令軍隊繼續前進,畢竟他們士兵是齊國軍隊的兩倍多。
如今齊國軍隊不守城反而在野外和他們作戰,這是給他們一舉殲滅的機會。
三十五萬大軍中死上千個炮兵根本影響不到這次戰爭。
“隆隆隆……”戰鼓的聲音越發急促,聯軍中的火槍兵距離鄆州軍隊還剩下人二百五十米。
這時候負責中軍的魯飛下令士兵舉起火槍,這次中軍分到了六千只線膛槍,以線膛槍對陣聯軍的火槍兵。
盡管在四百米左右便可以下令開火,但是魯飛明白距離越近越能夠發揮密集的火力優勢,所以他最終決定在二百五十米的位置下令開火,畢竟四百米的位置準繩太差。
“開火!”就在聯軍火槍兵還在慢悠悠地向鄆州軍隊靠近的時候,魯飛終于下達命令。
“砰砰砰……”
白煙伴隨著火焰冒起,二百米外的密集行軍的聯軍火槍手突然倒下一片。
一個聯軍士兵只感到臉上有溫熱的東西沾上去,接著他身邊的同伴便倒了下去,看向正前方舉著火槍的鄆州城軍隊他忽然一陣脊背發冷。
只是他不敢停下腳步,因為在他們身后是拿著砍刀的督兵,只要他們后退半步便會被當場斬殺,他們在家鄉的親人也會被一起殺掉,在抵達并州之后他們便得到了這樣的軍令。
“砰砰砰……”
又是一輪齊射,聯軍士兵身邊的士兵又倒下了一批,火槍兵的數量越來越少。
接著是第三輪,第四輪,每次對面冒起火光和白煙他們就會倒下一批人,終于在第五輪齊射之后有的火槍兵終于承受不住害怕試圖逃走。
但是他們沒有跑出多遠便被督兵殺死,這種慘叫聲讓更多試圖逃跑的士兵停下了腳步,他們硬著頭皮一步步向鄆州城前進。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七十米,當他們抵達火繩槍的射擊距離后他們舉起了火繩槍。
炮兵陣地上牛犇注視著聯軍的火槍兵,此時他的眉頭緊皺,神色凝重,他注意到了聯軍中督兵的存在。
若是在以前,這些火槍兵折損一成后便會潰散,但是現在正面而來的火槍兵折損了四成依然沒有后退。相反,他們冒著火炮和火槍的射擊到了七十米的射擊距離。
“看來這是場硬仗。”牛犇沉聲說道。
羅信的神色同樣有些訝異,這次燕王和梁王看來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不然不會采取如此殘忍的手段逼迫士兵死戰不降。
“換葡萄彈,讓臼炮使用石灰彈和開花彈,野戰炮對準督兵開炮!”為了盡量減少傷亡牛犇下令道。
“是。”
羅信立刻令旗語出旗語,這時候炮兵開始換上葡萄彈,在火炮射程比燧發槍遠的時候火炮才是戰爭的主力。
“轟轟轟……”使用葡萄彈的野戰炮開始對聯軍火槍兵進行炮擊。
一個葡萄彈被打出立刻變成了數百個彈丸組成的彈雨,正準備射擊的火槍兵慘叫著一片片倒下,地上到處是受傷士兵的哀嚎聲。
對面的魯飛表情沒有任何憐憫,他們和這些士兵無冤無仇,但是在戰場上他們便是敵人,不殺死他們,自己就被會殺。
七十米處也是燧發槍的有效射程,承受了一波聯軍火槍兵的射擊之后他下令線膛燧發槍和滑膛燧發槍同時射擊。
在猛烈的炮火和射擊下,聯軍火槍兵不斷倒下,終于在折損七成之后,聯軍火槍兵再也無法承受集體潰退。
“后退者死!”督兵們怒吼道,他們手中的砍刀落在每一個逃跑的士兵身上。
但是此時死亡的威脅已經無法阻止士兵們的逃走。
羅信使用望遠鏡注視著這群督兵,他下令火炮對這些阻止士兵后退的督兵進行猛烈的轟擊。
漸漸督兵們發現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而他們漸漸失去了對前方軍隊的束縛,在鄆州軍猛烈的炮火下越來越多士兵潰散。
見到此,牛犇輕輕松了口氣,不過他心中同時一陣嘆息,若是燕王,梁王和趙王能夠拿出這種辦法對付蠻族,蠻族又如何能夠欺凌大渝國。
所以此時他對燕王,梁王和趙王越發憤恨,在他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群殘忍的暴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