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得到蕭逸入主東宮的消息她重重吐出一口氣,和她同樣松了口氣的還有蕭氏皇族。
“這些年皇上始終不立太子,本宮一直擔心皇上有意去學西方列國那一套,現在逸兒入主東宮,總算是讓人松了口氣。”
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平陽公主露出一絲笑容。
坐在平陽公主對面的是雍王,宋國公,唐國公等皇親貴胄。
聞言,雍王說道:“平陽多慮了,皇上再笨也不會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這段時間我在生意上時常和西方人有接觸,他們玩的那一套其實很低劣,說到底不過是貴族不滿皇帝的權威起兵造反限制帝王的權利以讓他們制定國策而已,至于所謂的民選,只要肯砸錢,想要多少票就有多少票。”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唐國公說道:“可不是,如果這樣,那些富商可真是草雞變鳳凰了,他們有的是錢,到時候隨便到一個村子里砸點錢就能當選里正,再砸點錢就是縣令,那更為富有的豈不是刺史也能當了?”
“沒錯,簡直荒誕,咱們可不能讓皇上犯了這等錯誤。”唐國公說道:“這天下是我們蕭家的,其他人要染指,我們可不答應。”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平陽公主目光流轉,現在朝堂上龐玉坤和斐濟斗的熱鬧,民間資本的力量在不斷壯大,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蕭氏皇族這股堅定的保皇勢力。
而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比保住蕭家江山更為重要的。
喝了口茶,平陽公主說道:”不管怎樣,皇上做什么,我們便支持什么,誰讓咱們都是一家,而且皇上對待我們不薄,雖然皇族現在不再依靠月錢活著,但是皇上提供的便利讓我們都越來越富裕,還有一些族人在軍中同樣名聲顯赫,這對我們皇族來說是也是面上有光。“
宋國公不由點了點頭,當初皇族被扣去月錢送到工廠做工的時候他頗有微詞,但是現在通過商會貿易發了財,他的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對蕭銘的不滿自然是煙消云散。
唐國公感慨地說道:”不止如此,皇上現在對我們皇族似乎越發重視了,犬子蕭岳昨日剛剛被內閣調遣到了電力司,馬上要前往金陵城監督火力發電廠的建設,嘿嘿嘿……“
其他人露出了一絲羨慕神色,這電力司的前景即便是個傻瓜也能夠看出來,鐵路司尚且利潤如此豐厚,何況將來全國家家需要的電力。“
“我兒子在軍中可是團長。”
“這有什么了不起,我兒子在商會,油水那個多呀。”
唐國公的話似乎讓眾人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個開始比起自己的子嗣。
平陽公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今日因為儲君之事,眾人匯集于此,可見皇族才是堅定的保皇力量。
估計正是看出這點,蕭銘才會適當提升了皇族的影響力。
在皇族為之歡慶的同時,儲君之事也通過報紙昭告天下,一時間街頭巷尾,殘余飯后都是關于東宮太子的話題。
不過關于太子的熱度僅僅三天之后便被另外一則重磅消息取代——東南軍區雷鳴司令被授命進攻南洋英軍,第一步作戰計劃乃是攻占澳大利亞。
在這則新聞的下面附了關于澳大利亞的簡介,以及澳大利亞的礦產資源和自然優勢。
一時間民間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個被稱為礦山上大陸的地區。
錢氏礦業,這是位于青州商業區中心位置的一座建筑,在報紙刊登了澳大利亞的消息之后,錢氏礦業頓時熱鬧起來。
青州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礦山掌柜紛至沓來。
“錢掌柜的,這報上說的無煙煤,鋁土礦到底是什么東西?”
錢氏礦業最里側的房間里,商人們帶著諂媚的笑容問道,這個錢氏礦業是屬于私人的,成立的時間不過五年。
但是五年的時間內錢氏礦業便已經成了青州前五的礦業公司,而前面四個礦業公司都有著皇家背景。
正因為如此,錢氏礦業的壯大才會引起其他人商人的關注,一番探尋之后,他們才明白錢氏礦業的掌柜是錢大富的遠方親戚。
而錢大富是誰?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頓時錢氏礦業的名聲不脛而走,接著事實很快證明錢氏礦業的消息很靈通。
什么地方有什么礦,礦的品質好不好,錢氏礦業總有第一手的信息。
于是每次出現重大的消息,不少人都會前來探探口風。
“這無煙煤是一種堅硬,致密且高光澤的煤礦品種,在所有的煤品種中,無煙煤的發熱量較低,但碳含量最高,雜質含量最少,主要用于氮肥生產,鍛造方面,無煙粉煤主在冶金行業用于冶煉,可以提升鋼鐵的品質,另外自來水的處理也能夠用到無煙煤。”
錢亮對商人的詢問毫不保留,如同商人們猜測的一樣,這錢氏礦業的確和錢大富有關系,不過這件事是皇上同意的,乃是作為賞給錢大富的一點紅利。
不過錢氏礦業雖然不是官辦公司,但是在錢大富的要求下,錢氏礦業基本履行著和官方公司一樣的義務,也正是因為這個愿意,錢氏礦業才能夠壯大如此迅速。
“這么多作用,看來價值很高。”一個人商人驚喜道。
又一個商人問道:“鋁土礦是什么?”
錢亮再次回道:"這個東西可厲害了,據說化學院已經掌握了電解鋁的技術,這個東西就是用來提煉鋁的,據說鋁這種材料對工業十分重要,還能夠取代電線中銅,極大減少鋪設電線的成本,若是把這些鋁土礦運回來,不愁賣不出去啊。”
商人們的眼睛頓時直了,因為運輸條件和開采效率限制,官辦的礦山無法滿足帝國礦石需要,于是私辦礦山出現,通過人力彌補了對機械的要求。
如果東南軍區能夠順利占領澳大利亞,對這里的礦山進行開采可以說是必然的,而這也是商人激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