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府。
葛宜人像是蒼老了的十歲,就在高遠離去不久,一隊穿著黑色長衫,胸前繡著金色長劍的人闖了進來。
見到這些人的瞬間葛宜人便明白自己大勢已去,因為這些人身上的服飾便是密衛的標準服飾。
而胸口的金色長劍則證明其是密衛中的精英御前密衛,對于密衛這個神秘的機構朝廷中的大臣一直猜測不已。
但即便是龐玉坤也知之甚少,公開的情報證明密衛主要從事的是情報的收集,對外的滲透,以及帝國安全事務。
而這御前密衛負責是便是帝國安全事務,專門對付的便是試圖破壞帝國安全的人。
以前,他本以為這只是官員中流傳的閑話,但是現在事實證明一切都是真的。
“葛宜人,你被批捕了!”為首的御前密衛冷冷說道,“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試圖反抗,因為這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
聞言,葛宜人身體劇烈顫抖著,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而此時,被抓捕的任和則被警衛一路護送前往宮中。
御書房中,蕭銘正在等待著他,在李三確認任和就在葛宜人的府邸中時他便命令李三通知警衛和御前密衛親自抓捕二人。
不管葛宜人知不知道任和同商人議會有沒有關系,一個內閣大臣窩贓朝廷侵犯傳出去便讓他顏面無光。
“你就是任和?葛宜人為何要殺你?”面對跪在地上的任和,蕭銘冷冷問道。
李三一直在用電話控制著密衛的行動,現在發生的一切他自然都知道。
任和自知必死無疑,但是他惱恨葛宜人如此狠毒,于是說道:“吾皇萬歲,自商人議會在南方肆虐,老夫為保一家老小不得已加入,如今又受到那曹家父子威脅來到青州禍亂國家,此罪玩死不足惜,只是進了那葛府草民才知道葛宜人所行之事與我等無異,且聽草民一一道來……”
說罷,任和將自己和葛宜人陰謀一一道出,同時還揭發了葛宜人伙同其他權貴故意制造民間輿論,收買激進學員制造事端的細節。
“只是雖然如此,這葛宜人卻不是禍首!”列數了葛宜人數個大罪,任和忽然說道。
御書房中的氛圍已經降到冰點,李三的手心也不禁起了一層冷汗,因為任和說出來的事情他甚至也不了解,而葛宜人不是禍首的這句話更是石破天驚。
因為這意味著葛宜人背后還有雄厚的力量支撐。
“是誰!”
蕭銘緊緊握著拳頭,盡管他明白當前帝國內有一股反對他的力量,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股力量還如此不簡單,若是葛宜人也是個棋子,那么誰會是禍首。
想到這里,蕭銘也不禁背后生寒。
”難道皇上現在還沒有頭緒嗎?葛宜人雖然膽大,但是沒有點依仗他還是不敢亂來的。“任和眼中涌現出一抹瘋狂,忽然大笑不止。
接著,他說道:“皇上,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自從你打下這江山之時便注定要發生如此禍事,要怪只能怪皇上沒有將這大渝國打的粉碎,留下太多活在前朝的世家大族,現在皇上不給他們活路,他們就只能不給皇上活路了。”
“少廢話,這禍首到底是誰,否則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說出來。”李三厲聲說道。
“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不如不說。”任和早就打定了主意。
蕭銘深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憤怒,他說道:”朕饒你不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任和聞言一喜,他自覺賭對了,說道:”皇上不如去查查羅宏!”
“羅宏!”李三驚呼一聲。
蕭銘猛地站了起來,他問李三道:“羅宏現在何處?“
李三的額頭冒汗,他說道:”回皇上,前些日子羅宏便以養病為由去了益州,至今未回。“
“益州。”蕭銘喃喃說道。
錢大富小心提醒道:“皇上,羅信如今就在益州,但是在益州還有一個人。”
“廢皇子,三皇子。“李三脫口而出。
錢大富繼續說道:“皇上,有些事情不能不防,雖說羅信跟隨皇上南征北戰,但是他畢竟也是羅家的人,如果被羅宏蠱惑難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且當年羅宏駐守西北的時候手底下也有一批忠心耿耿的部下,這些人現在分布各大軍區,若是他們挾持曾經的三皇子謀反,這帝國便會大亂呀,為了保險起見,皇上最好要提前做出準備。“
蕭銘沉默了,這件事若只是葛宜人領頭頂多是文人亂國的小事件,很容易擺平,但是現在羅宏被牽扯進來,這就是牽扯到軍隊了。
“將任和帶下去!”
話說到這里,他必須立刻處理當前最緊要的事情,現在葛宜人被帶走,這件事定然會很快在青州傳開。
說不定這件事就是他和舊勢力生死決斗的導火索。
“皇上,難道你要食言嗎?”任和驚恐地說道。
“待朕擺平了內患自會還你自由之身,不過從此你不可再踏入帝國半步。”蕭銘冷聲說道。
任和輕輕松了口氣,任由禁衛將他帶下去。
“皇上,要不要讓雷鳴回來?”李三擔憂道:“如果發生意外,東南軍區便能夠及時應對不測。”
“來不及了,現在葛宜人被我們抓了,要是亂,這幾天恐怕就要亂起來。”蕭銘忽然有些身心疲憊。
這次他面臨的阻撓可不小,但是同時也是他整肅帝國的最佳時機。
“現在帝國的軍隊可不是某些人的軍隊,他羅宏以為帝國的軍隊還是他們羅家的私兵嗎?至于羅信,朕不相信他有這個膽子!”蕭銘說道。
“皇上,羅宏若是出事,為了避嫌,他羅信還能待在這司令官的位置上嗎?這一點他羅信也很清楚,只怕他現在沒得選。”錢大富繼續勸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試試,朕現在就讓總參給各大軍區一道命令,讓軍區司令俱都來青州參加軍事議會,誰若是不來,誰心里就有鬼!”蕭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