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平息了。“
牛犇讀著清晨剛剛發行的報紙輕輕吐出一口氣。
數天前他和羅權乘坐火車來到青州城,各自回到自己府邸的時候他們便收到了來自各方面的消息。
一場大戲就在他們面前轟然展開,這時候他們才明白帝國這短短數日之內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在如此敏感的時刻,二人自然不敢去給蕭銘添堵,于是待在家中靜觀事態的發展。
直到今日早上看見報紙上刊登的消息,二人明白這場風波算是順利結束了。
“據說這次有不少人遭了罪,也嚇壞了不少人。“羅權說道,這幾日他的頭發又白了不少。
現在他對其他事情毫不關心,只是擔心羅信和羅宏二人。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你仔細尋思一下,這些遭罪的人是不是平日里仗著自己的貴族身份欺壓百姓,現在他們不過是在償還而已。”牛犇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跟在蕭銘身邊的時間很久,對這位帝王的脾性自然很了解,可笑的是葛宜人之流還以為能夠胳膊擰得過大腿。
“哎,其他人我是管不了,現在我羅家能否保全尚且未定,此事羅宏牽扯其中,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呀。”
提到這個,羅權捶胸頓足,悔恨不已。
牛犇嘆息一聲,他安慰道:“羅家世代為皇家浴血沙場,皇上心中自有計較,你還是不要擔心,只是這羅宏…你要有準備。”
“這逆子…哎……”羅權忽然不再說。
他的話音剛落,這時候管家忽然一路小跑著到了他面前,高聲道:“老爺,大郎和二郎回來了。”
羅權猛地站了起來:“在什么地方?“
“剛剛進城。”管家說道。
”逆子!“羅權拿起自己縱橫沙場多年的寶刀轉身就出了府邸。
牛犇見狀立刻跟上,生怕羅權氣在頭上做出沖動的事情。
于此同時,蕭銘也得到了西南軍抵達青州的消息。
“皇上,此次羅信司令官只帶了十個親衛來青州。”錢大富說道。
“多的他也不敢帶。”蕭銘冷哼一聲,現在六大軍區除了身在阿拉斯加的朱三四沒有回來,其他人都到了青州。
畢竟朱三四的位置太遠,而且他也沒準備讓朱三四回來。
起身走到門前,他說道:”折騰了這么久,帝國也亂糟糟了一陣,現在也該給出了結果,讓天下平靜下來了,就在明日朝會上來個了結吧。“
說罷,蕭銘出了御書房。
根據統計,這次抓到與商人議會有瓜葛的人足有兩千多人,與葛宜人和羅宏沆瀣一氣的舊貴族人數則有八千余人,這些人遍布帝國各個城池。
而軍隊中,除了羅宏外,還有三百多個將領被批捕。
這三百個將領中部分是羅宏的舊部,曾經和羅宏協商過共同起事,其余將領則是來自世家大族。
事情敗露之后,這些將領試圖領兵造反,但結果是他們被軍中長史當機立斷抓捕,跟著他們叛亂的只有身邊的幾個親信。
正因為如此,這場鬧劇來的兇猛,結束的卻很戲劇性。
只是這件事給帝國造成的破壞也是有的,在當代抓捕犯人尚且不能保證百分百。
在這個人口密度低,監控設施等于零的時代抓捕的困難自然成倍上升。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漏網之魚還是存在的,現在這些徹底失蹤了,其中甚至還包括數個將領,沒人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而這也是此次事件中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不過蕭銘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是完美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休息了一天,隔日蕭銘準時上朝。
一眾官員得到命令,也是準時到了正大光明殿,他們明白今日這朝會上有人要腦袋落地了。
在龍椅上坐下,蕭銘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目光在羅信的身上停留一下又轉了回來。
“今日諸位愛卿想必也知道朕要說什么,數年前商人議會為禍江南,讓帝國承受了深重的災難,在商人議會敗退之后,創立商人議會的曹家父子,英國人的走狗曹錕父子潛逃英國,并且在英國被英女王冊封為貴族,自此,這父子二人便竭盡全力禍亂帝國,唆使當年潛伏在帝國內的成員造謠生事,尋機謀反,奈何天助帝國,這二賊在印度之戰中被擒獲,其在印度建立的秘密據點也被搗毀,岳云更是搜出了他身上的名冊,經過核對和調查,這名冊之上的人的確和曹家父子關系密切,并非栽贓陷害。”蕭銘一字一頓的說道。
龐玉坤這時出列道:“曹氏父子乃是亂臣賊子,認賊作父的骯臟之輩,下官以為,對此叛國者當處以極刑,以正視聽!切不可心慈手軟。”
“臣以為即便在二人死后也當依靠二人的樣子鑄造銅像讓世人銘記,世代唾棄!”展興昌出列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比起葛宜人,他其實更加痛恨曹錕。
葛宜人至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同他較量而落敗,而這曹錕則是出賣國家,甘為他人之犬的賣國賊。
對這樣的人,他絕不會心中帶著一絲憐憫。
于是他說道:“就按照展閣老說的,在公開絞死二人之后當立銅像讓萬世唾棄,而對于名單上主謀者同樣一律格殺勿論!“
印度之戰只是他和列強正式開戰的初級階段,這次失敗之后,西方列強也許會和談。
但是他們對帝國的戒心只會越來越高,并且會暗中積蓄力量圖謀卷土重來。
所以,他可不想這個時期帝國的技術被一個又一個賣國賊偷到歐洲。
而為了樹立典型,他只能采取狠辣的方式,對商人議會的余孽痛下殺手。
給曹錕父子定了罪,蕭銘微微嘆了口氣,“接下來便是讓朕極為痛心的事件,一個帝國內閣大臣竟然打著朕的名義來反對朕,葛宜人,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蕭銘看向帶著枷鎖的葛宜人說道。
現在的葛宜人沒有了一絲曾經的風采,倒是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即便如此,他注定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