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跟著秦家的船去,自然沒問題,這香水可比小奴的性命重要多了。”李三嬉笑道。
“油嘴滑舌。”蕭銘瞪了李三一眼,他倒是沒有計較李三的滑頭,在他看來一個公司里什么都要有,這同樣適用他的王府。
悶頭干活的人要有,這滑頭能說會道的也要有,畢竟有些工作需要不同性格的人。
第二天,蕭銘去了秦家的府邸。
雖說四家的產業分布在青州各處,但是四家在青州城內都有府邸,而且據他所知,四家在其他州也都有資產。
蕭銘的到來讓秦家有些意外,以往蕭銘最常去的是王家,這秦家倒是很少有主動來的時候。
“殿下光臨,秦家真是蓬蓽生輝呀。”得到家丁的通報,秦川云帶著秦家老小出門迎接蕭銘,秦牧也在其中。
比起蕭銘的齊王府,秦家的院子小了些,但是里面的園林,山石倒是一樣不差。
蕭銘邊向里面走去,邊說:“秦員外不要多禮,這次本王來是要感謝秦家給本王找來上乘的香料。”
秦川云現在還有受寵若驚,若是青州四大豪門,王家當屬第一,他們秦家比王家倒是差了一些。
在他看來,這完全是齊王向著王家,盡管秦牧以前也拉攏齊王,但是不怎么見成效。
但他內心還是希望能夠得到蕭銘的賞識的,這次蕭銘親自來秦家,前兩日因為張梁的事情,他倒是不介意了。
“殿下,這就是見外了,能為殿下分憂,這是秦家的榮耀。”秦川云引著蕭銘去了正堂。
蕭銘伸手邀秦川云一同坐下來,他說道:“話雖如此,但是在本王困難的時候還是秦員外屢次雪中送炭。”
頓了一下,蕭銘說道:“所以這次來,本王也是為了回報秦員外。”
秦川云更是激動,但他是老江湖,表面還是不動神色,“殿下,這…這真是客氣了。”
秦牧站在下首,笑吟吟的,上次在蕭銘那里吃了憋,這次似乎是全找回來了。
“客套的話本王就不說了,李三,把東西拿上來。”蕭銘對跟來的李三說道。
進門的時候,秦川云就注意到了李三手中的酒壇子,這個時候李三把酒放在上面,秦川云問道:“殿下,要說美酒,我們秦府也是有的,怎勞殿下帶酒來。”
“秦員外還未嘗嘗,又怎么知道這酒和府中的酒有何不同呢?”蕭銘說道。
“哦,難道殿下這酒還有不同之處?”秦川云問道。
蕭銘示意了一下李三,這個時候李三倒出一碗透明的酒液遞到了秦川云面前。
大渝國也并非只有綠蟻酒,至少在長安的時候他也喝過純凈的酒,只是度數都不高,基本和啤酒一樣,而度數越高的酒越難得,所以蕭銘才相信自己蒸餾出來的酒算得上是佳釀。
他的酒度數也不高,但是三十八度還是有的。
酒液倒出,一股濃郁的酒香彌漫開來,秦川云在各個地方經商,大渝國的美酒也喝了不少,但是這種味道的酒倒是頭一次見到。
他端起來輕輕咂了一口,登時睜大了眼睛,叫道:“好酒!”
蕭銘輕笑點頭,大渝國的酒普遍度數低,酒味不足,也是為什么白酒代替了古代低度酒的原因。
“爹,我也嘗嘗。”秦牧咽了口口水,大渝國的豪門大族,飲酒是種常態,這也是少有的娛樂活動,畢竟喝醉了就能睡了,不然晚上那么無聊干什么?
喝了一口,秦牧露出和秦川云一樣的表情,他說道:“殿下,這酒一定是宮中的御酒吧。”
“這次秦兄可就猜錯了,和煤球爐一樣,這也是本王學來的技藝,今日讓家丁釀出來,就給秦員外送過來了。”
秦川云和秦牧對視一眼,滿臉錯愕,“如此美酒,也是殿下所為?”
蕭銘點了點頭,“正是,所以和煤球爐一樣,本王還是想到了你們秦家,你們覺得這酒若是販賣到長安,獲利幾何?”
秦川云和秦牧一陣狂喜,原來齊王說的回報是這個,他說道:“長安多權貴,這酒定然大賣。”
“本王送的這份大禮,你們還滿意吧。”蕭銘笑道。
“滿意,滿意!”秦川云喜不自禁,“只是殿下,這酒叫什么,殿下又準備一壇多少銀子賣給秦家。”
沉吟了一下,蕭銘說道:“這酒就叫醉青州吧,長安如今最上等的女兒紅不過二十兩一壇,我賣給秦家十五兩一壇如何?”
“這已是極好了。”秦川云喜道。
醉青州若是拿到長安,至少也要比女兒紅貴那么幾兩,如此一船運上百壇,一次來回就可賺五百兩,比賣其他東西可賺多了。
“既然這樣,那就定下了。”蕭銘說道。
他之所以給白酒取名醉青州,也是為了廣告效應,這青州遠在大渝國政治中心之外,被大多數人遺忘。
這樣一來,至少一些逐利的商人會想起青州,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招商引資。
沒辦法,封地太窮,只能出此下策了。
秦川云和秦牧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個時候,李三對蕭銘擠了擠眼睛,蕭銘想起了李三的事,說道:“對了,這次本王要讓李三跟著你的商船去一趟長安給母妃捎些東西,不知道方不方便?”
秦川云正在興頭上,“殿下,這是小事一樁,只要殿下能送來一船美酒,我現在就可以讓一艘商船前往長安。”
“這個暫時恐怕做不到,我的王府只有十壇醉青州,不過若是秦員外能把青州市面上的米酒都買下來送到王府,我倒是可以在三天的時間內湊出一百壇。”蕭銘說道。
購買米酒是個大的花銷,蕭銘自然不樂意自掏腰包。
秦川云眼睛轉了轉,一拍桌子,“殿下,這也是小事,我明日就把犬子把米酒送去。”
蕭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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