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飲酒作詩,這是文人的通病,王世杰等人屬于不上不下的三流書生,自然也屬于文人之列。
而且王世杰等人自稱四大才子,以前王世杰還想把蕭銘也納入這才子之列,并列五大才子,并讓蕭銘為一眾才子之首,委實臉皮厚的可以。
只是以前的蕭銘不讀詩書,專好弓馬涉獵,對著什么才子嗤之以鼻,也就沒有掛上這個虛名。
所以,既然是才子,飲酒賦詩也是慣例,他不在的時候,四人也常常在家宴上斗詩,一來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才華,二來和現代的小青年學習吉他一樣,純屬為了春天又到了發情的季節。
”殿下,愚弟獻丑了,今日便賞雪賦詩一首,風神叼雪起,云母吐痰寒,土地含霜濕,門神望雀欄。“王世杰背負雙手如同一位文豪一般緩緩念道。
這個時候綠蘿也上了樓來,偏殿蒸餾出來的酒都搬入了倉庫,蒸餾器也收了起來,她實在無聊,就上了樓,把李三替換了下去。
此時,聽見王世杰的打油詩,她不禁捂嘴輕笑,“這又是門神,又是土地,王公子這是祭天的祈詞嗎?”
王世杰轉過身看見綠蘿,因酒上了頭,又見綠蘿如同碧水芙蓉一般,頓時殤了眼,盯著綠蘿一個勁的看。
“咳咳!”蕭銘恰時咳嗽了一下,王世杰這才突然驚醒,說道:“綠蘿姑娘見笑了,不過拙詩一首而已。”
只是在美人面前,任何男人都有顯擺的,他自信比蕭銘有文采的多,此時不禁想拉上蕭銘給自己墊背,于是說道:“殿下,愚弟的詩讓綠蘿姑娘笑話了,不如殿下賦詩一首,讓愚弟瞻仰一番如何?”
蕭銘輕輕抿了一口酒,這個王世杰什么心思他心中雪亮,怎么說在現代他也在辦公室混了五六年,深諳辦公室斗爭。
不過論起吟詩一首好濕,他自然比不上這些專為科舉而讀書的人,什么排比,押韻這些東西他早就還給了老師。
但是既然站在了科技庫中無數文豪巨匠的肩膀上,和他傳授的這些技術一樣,他何須再自己抓耳撓心的去拽詩,這不是浪費腦細胞嗎?
現在王世杰是誠心要看他的笑話,這就不能怪他了,他想了一下,腦中的詩詞歌賦如同過江之鯽一般閃過,他念道:“青州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瑚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這首詩出自李白的《客中作》,不過李白的原詩中第一句地點是蘭陵,蕭銘此時若是使用有些不妥,于是他把蘭陵改成了青州,無恥的做了一回篡改者。
念完這首詩,蕭銘還對抄襲古人的詩為己用有些愧疚,不過想到自己都到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世界,也就不再計較這些。
不過等他一抬眼,卻發現王世杰和綠蘿都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他,仿佛北極熊見到了企鵝一樣。
王世杰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盡管他喝了醉,但還是分的出來自己的打油詩和蕭銘口中佳句的差距的,愣神了一會兒,他高喊道:“千古絕句,殿下真乃文曲星下凡,愚弟拍馬不能及。”
“王兄過謙了,不過一首小詩而已,來,王兄,繼續喝酒。”蕭銘又給王世杰倒了一杯酒。
綠蘿在長安這種文人聚集的地方,見識的詩詞也不少,這次蕭銘念出的詩的確屬于上乘,他說道:”殿下您才是過謙了,你這首詩若是在長安,那些一等一文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綠蘿姑娘說的沒錯,殿下這首詩的確不同凡響,愚弟以為也正是殿下此時的心情,殿下的飲的是青州美酒,又在這青州一住就是五年,此時有些懷念長安也是人之常情。”王世杰說道。
李白這首詩正是抒情他鄉離別之愁,王世杰解讀的倒是沒錯,不過蕭銘可沒有詩中的情緒,他倒是樂的沒人問。
不過為了順著說話,他還是說道:“王兄倒是說的不錯,來,不提了,喝酒。”
二人又是一番暢飲,王世杰喝了兩碗終于撐不住了,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而蕭銘不過喝了三碗,有些微醺,見王世杰直接趴窩了,他對綠蘿說道:“讓李三把王公子送回去吧。”
綠蘿應了一聲,下了樓,不一會兒,李三上來把王世杰攙扶了下去。
這個時候紫菀從樓下上來說道:“殿下也喝了不少酒,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蕭銘擺了擺手,“不必了,來,這里的風景倒是不錯,一起看看這青州城的雪景。“
綠蘿這個時候說道:“姐姐,剛才殿下即興賦了一首詩,當真驚才絕艷。“
“胡說什么,殿下會吟詩?”紫菀拉了一下綠蘿的衣袖,以為綠蘿在和她玩笑。
綠蘿嘟了嘟嘴,念道:“青州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紫菀聽了,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蕭銘說道:“殿下,這真是你的詩?”
蕭銘一陣臉紅,但是只能說道:“這還有假,怎么不相信本王的文采嗎?“
“這倒不是,只是奴婢沒有想到殿下還有這番本事,以前在娘娘身邊的時候,娘娘總說殿下不學無術,但是如今看來,殿下在青州幾年必是苦讀詩書了。”紫菀說道,接著她又說道:“不過奴婢以為這首詩還可以再改一下。”
“哦,說來聽聽。”蕭銘驚奇道。
“這不知何處是他鄉,我覺得可以改成不知他鄉是故鄉,如此一來更能增添詩中對長安的思念。”紫菀沉吟道。
蕭銘眼睛一亮,“嗯,這倒也可以,只是也未必比原句好。“,一邊說蕭銘一邊看著紫菀,一般來說尊卑有別,紫菀是不敢亂改蕭銘的詩的,這是不敬,紫菀這時提出來,自然有她的想法。
紫菀解釋道:“并非奴婢自恃文采,而是殿下的這首詩奴婢覺得十分適合醉青州,若是將殿下的詩提在醉青州上,這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也許會念及殿下的思鄉之情,憐憫殿下,說不定……。”
“說不定銀子就來了,好!”蕭銘拍手大笑。
紫菀一陣無力,齊王現在鉆錢眼里去了,她的意思是估計父子之情讓齊王回去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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