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的人來了,魯飛,我倒是看看你能奈我何,哼!”
魯飛沉默不言,右手陡然拔刀,忽然一道銀光閃過,兩個人頭咕嚕嚕滾地到了那個商人的面前。
“啊,殺人啦……”兩個青.樓女子驚恐之下,尖叫著沖出了房間。
那商人登時嚇得面色蒼白,連連嘔吐。
魯飛這時大聲說道:“柴令武,魏通率領士兵嘩變,已被我誅殺!“
樓下,來自青州的騎兵被一百來人包圍,雙方相互推搡,大有大打出手之意,這時只見兩個黑色的東西滾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仔細看時才發現是柴令武和魏通的腦袋,頓時大驚失色。
接著便見一身是血的魯飛如同一個殺神走了出來,“二賊已經伏誅,放下手中兵刃,本校尉且饒你一命,否則以叛亂論處!”
那些士兵見主將已死,而魯飛在軍中威望甚重,一個個丟下了手中的武器。
冷哼一聲,魯飛讓士卒將二人的人頭包裹起來,帶著三十余人快馬連夜趕回青州,此次為了快速拿下柴令武,騎兵俱都一人四馬。
第二天中午,他便帶著柴令武和魏通的人頭到了齊王府。
“殺了?”見到被血浸透的麻布,蕭銘問道。
魯飛點了點頭,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此時龐玉坤帶著常玉春也到了齊王府,常玉春這時說道:“殿下,此二人該殺!”
這個常玉春剛來不過三日,蕭銘對他的了解不多,說道:”為什么該殺?“
“不提二人走私戰馬之事,只是這二人將豪族部曲混入滄州守軍之事便該殺,如若再這般下去,試問這滄州還是殿下的滄州嗎?萬一蠻族再來,這二人不會棄城而逃嗎?殿下可不要忘了,當年的守將也出自當地豪族。“常玉春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只是這么就把人殺了,他們必會不滿,如今秦家依舊勢大,若是他們暗中和本王作對,也不是玩笑之事,”
“殿下既然敢動二人,必然是有了十分的把握,坐山觀虎斗的道理,殿下恐怕比草民懂。”常玉春說道。
“嗯,說的有道理。”蕭銘說道,這個常玉春已經看出自己在利用大族的矛盾,他說道:“這滄州是邊陲重鎮,切勿不可馬虎,等柴令武和魏通的案子定下,你便可到滄州赴任。”
”謝殿下!“常玉春說道。
他也是功名在身的人物,奈何沒有任何背景,苦等了三年,依舊沒有一官半職,因敬佩龐玉坤的剛正不阿,得到龐玉坤的信之后,他才決然拖家帶口到了青州。
龐玉坤這時說道:“殿下,柴令武和魏通一死,王家必定會來推薦自己的人,到時候還望殿下能夠不受王家的蠱惑。”
蕭銘臉一黑,這龐玉坤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節操,他說道:“此時,本王心意已定,不會另擇他人。”
龐玉坤這才點了點頭,帶著常遇春退下。
正殿中魯飛還沒走,蕭銘望著魯飛一陣無語,這位猛將實在有點猛,不由分說就殺了二人。
“你呀你,本王還想審訊一下兩人,你倒好,現在死無對證了。”蕭銘氣道。
魯飛嘿嘿笑道:“殿下,這倒未必,我還抓了一個和二人暗通的商賈,就在青州大牢,若是殿下不放心,末將可以幫殿下審訊。”
“算你還粗中有細,對了,此次魏通被殺,滄州都督空缺,你從青州軍中擇優錄用可用之人赴任,決不可再出現無法掌控之人!”蕭銘說道。
不僅是滄州,現在蕭銘除了青州不擔心,對其他州都是憂心忡忡,因為這些州縣基本上都是四大豪族的人,這次利用王秦兩家的矛盾,他將徹底清洗滄州。
而其他的州就需要他充分利用這次矛盾的導火索了。
常玉春說的很明白了,他就是要坐山觀虎斗,趁機漁利。
吩咐魯飛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滄州,他又讓魯飛將新招收的士兵列為新軍,新軍直接歸他管轄,其他各州都督府無權過問。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利用新軍掣肘其他州縣的軍隊,不過青州和滄州拿下,其他州縣也折騰不來大的浪花。
他唯一擔心的是秦家的反彈,這柴令武和魏通可都是秦家的核心成員。
魯飛離去,如同龐玉坤說的一樣,在柴令武和魏通伏誅的消息傳開以后,王家果然派了人過來推薦王家的人頂替滄州刺史和滄州都督。
滄州是塊肥肉,這誰都清楚,這次秦家損失慘重,王家自然想要進一步占據有利地位。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能打動蕭銘的東西了,蕭銘再也不是以前只是花了萬兩銀子就能買通的藩王。
王家的人碰了一鼻子灰離去,這時李三走了進來。
“怎么樣?秦家有什么動靜嗎?“蕭銘問道。
李三和王宣現在屬于他的左右密衛,現在他已經讓二人在青州城內布局,最簡單的就是在街頭巷尾包打聽。
其二,便是讓奴隸扮演著各種平凡的角色在城中充當耳目。
而直接在四大豪族內部安插眼線還很困難,目前他們估計還辦不到。
“下官讓人一直盯著秦家,這段時間出入秦家的各州分支很多,似乎在商議什么大事。”李三說道。
“嗯,繼續盯著,找到機會最好能在秦家安插眼線。”蕭銘說道。
李三應了聲,轉身離去,只見剛才一直等在門外的王宣走了進來,一臉鐵面冷冷看了他一眼。
打了個激靈,李三撇了撇嘴,這個王宣不聲不響,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和他實在沒法相處。
“殿下,王成籌現在很高興,只是殿下拒絕了他推薦的人選讓他有些惱怒,在府中多有怨言,暫時還沒有其他的動靜。”王宣的聲音帶著天生的沙啞,一字一頓說道。
“高興他們高興的還太早了,你說登州刺史王安殺害方家七十二口,霸占其田畝的事情屬實?“蕭銘問道,王宣是王家的人,自然對王家私底下的勾當一清二楚。
此次秦家吃了虧,必然急于報復王家,秦家損失了一個刺史一個都督,他們必然要王家也同樣損失相等的利益。
蕭銘現在就是為秦家找證據,暗中蠶食兩家的勢力,等到有一天他們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早已控制了六州的軍隊和府衙。
即便他們鬧騰,也是如來佛手里的孫猴子,翻不出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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