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面該是雍王了吧。”
筵席散了,魏王在親衛的簇擁下去了王府,這時展興昌忽然對蕭銘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這次讓自己當冤大頭防守滄州,沒有足夠的好處他肯定是不干的。
這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他要全部勒索一遍,即便要不來,這信總得是要去的,這種時候還讓他拿銀子去買煤和鐵,簡直是奸臣賊子。
他完全可以用這一條去蕭文軒面前告狀。
“對,雍王,趙王,燕王等等,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全部去信,誰不給,咱們就給長安送折子。”蕭銘說道。
他奏折上是寫著拿銀子去買,但是前提是其他藩國派兵支援,現在就靠他一個人,不給點賣命的錢,誰樂意當這個冤大頭。
展興昌壞笑了一陣,說道:“殿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不怕這些藩王不吐出來點東西。”
對展興昌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謀臣蕭銘還是有信心的,他說道:“去吧,若是真的辦成了,本王重重有賞。”
應了聲是,展興昌和龐玉坤等人去了都督府。
蕭銘接著向青州城去了,這次魏王來,必然也會對青州城打探一番,自己也得讓李三防著一點。
尤其是器械司正在制造的炮模。
在上奏長安之前,他已經找來陳琦晝夜研究了一下炮模的問題。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銅炮他肯定是造不起了,他整個封地的銅收集起來也造不出幾門炮。
青銅炮也夠嗆,一個銅,一個鉛和錫青州都沒有什么儲備,想來想去,他只能生產鑄鐵炮了。
雖說鑄鐵炮的韌性不如青銅炮和銅炮,比較容易突然炸膛。
但是想要這么短的時間內生產出更多的大炮也只能這樣辦了。
畢竟經過高爐煉鐵,坩堝煉鋼,青州的鋼鐵產量大增。
而且科技庫中的鑄鐵炮有現成的知識儲備,他不需要經過大炮發展初期的摸索,而是直接使用成熟的鑄造技術來生產鑄鐵炮。
不過即便如此,一些技術性難題仍舊無法克服,鑄鐵炮的成功率估計也只能是十分之三四。
也就說生產十門炮,只能成功得到三四門可用的火炮,因為鑄鐵炮的炮管很多會在冷卻過程中因為熱脹冷縮而炸裂。
而保證炮管技術的內模水冷技術以現在青州的水平肯定無法實現,至少也得蒸汽機出現之后才能考慮。
正如蕭銘所想,魏王到了青州城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魏王的手下在青州到處打聽青州這些日子“趣事。”
當然這些人得到最多便是豪族的事情,接著便是報紙,玻璃,之類的新東西。
“報紙?有意思。”
這報紙齊王府多的是,魏王很輕松就向蕭銘要了一份看了起來。
蕭銘現在是貼身陪著魏王,盡量讓這個不安分的皇叔安分下來。
與其讓他亂打聽,不如自己把能給他的看的,拿給他看。
“三皇叔要是喜歡,也可以在封地上這么試試。”蕭銘說道,他現在是再給魏王挖坑往里跳。
他能實現報紙的發行,那是因為鉛字印刷術,和成熟的造紙技術。
“這個就免了吧,不過和城門口的告示異曲同工。”
魏王也不傻,這報紙上的字跡一模一樣,顯然不是那些書生一個一個抄錄出來的。
這蕭銘顯然有特殊的辦法,不過,他對這個東西倒是不感興趣,對他來說,讓百姓知道這么多沒有什么意義。
看了眼報紙,魏王又拿起手邊的玻璃看了起來,“賢侄,這次蠻族南下,對你的生意恐怕影響不小吧。”
青州面臨戰亂,一般來說,商人都會趨吉避害,尤其這些商人大都是個個藩王面前的人。
只是現在青州的生意不但沒有凋零的跡象,而且似乎比以前還要火熱。
這些擔心戰亂的商人想著若是青州淪陷,青州這些商品必然會淪為絕品,反倒是催生了各種商品的價格飆升。
“的確,是不小,這些日子我的青州商會倒是多賺了不少銀子,各種沖抵銀子的糧食,銅,鐵布匹之類的東西也不少,正因為如此,侄兒才敢守一守這滄州城。”
魏王心中一陣來氣,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現在他走運的很。
反倒是自己,前些年左右逢源,如今卻處處倒霉。
“這玻璃的確不錯,這次回去我也想買些回去,不知道賢侄還有多少?”魏王趁機轉移話題。
玻璃這玩意一投入生產,形成規模,匠人技術熟練,生產起來是很快的,現在青州攢了不少存貨。
他說道:“三皇叔想要多少有多少”
魏王點了點頭,這玻璃他愛不釋手,這次回去,他準備大量使用玻璃裝點王府。
不過他也聽說了,這玻璃的價錢不低,一個玻璃瓶至少也得二三十兩銀。
其實蕭銘之所以陪著魏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魏王快點差人回封地讓人將煤,碳這些東西送來。
見過了青州的新玩意,魏王也有些心滿意足,只是他也明白,這青州真正的秘密都在那器械司中,而這個地方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外人進入過。
“嗯,我這就讓人準備銀子來換些玻璃,順便讓他們籌集鐵和煤送到這青州城。”魏王緩緩說道。
喚來一個侍衛,魏王對他說了幾句話,那侍衛轉身離去。
接著魏王對蕭銘說道:“賢侄,若是蠻族攻破滄州城,你這青州繁華之所可就可惜了,這肥皂,玻璃,美酒恐怕也都將成為絕品,而大渝國這花花世界也將毀于一旦,到時候,你再多的東西也沒處賣了。”
“三皇叔所言極是。”蕭銘懶洋洋地說。
這也是他要死守滄州的根本原因,現在的大渝國還不能亂,要是亂了,自己的商品往哪兒賣,沒了銀子怎么建設自己的封地?
至少這次他和魏王的目的也有相同之處,那就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暫時維持大渝國平衡的態勢。
二人正說著,忽然紫菀在門外喊了一聲“殿下。”
“怎么了?”蕭銘問道。
“門外一個自稱羅信的人求見殿下,他說,他是羅權大將軍的兒子。”
“噗!”正在喝水的魏王一口將嘴里的茶水全部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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