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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謂的‘文武至尊’18888貫!!!
周四海愣了足足盞茶的功夫才反應過來,“怎么可能?”
“假的!一定是假的!”
周四海指著童管事罵道:“這樣離譜的消息你也能信?我看你是傻掉了!”
童管事面上不敢有半點反駁之意,心里卻把周四海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奶奶的!老子不說你非讓我說,說完還說我傻掉了。
“不可信!這是唐子浩在故布迷陣,絕不可信!”周四海篤定地叫著。
“就算是真的不老仙丹,也值不了近兩萬貫的天價!”
“小的也覺荒唐,這才沒敢第一時間向您稟報。”
“再去查!一定要在唐子浩開業之前,查出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小的這就去查。”
童管事轉身欲走,不過行出幾步又折了回來。
“小的想到一事。”
“什么?”
“唐子浩引進各州奇貨,會不會是...”
周四海一顫,“你是說...”
“你是說,他要效仿當年咱們為嬌白打開銷路的方法?”
“對啊!當年咱們為了拿到開封第一的寶座,可是也用過這招。”
童管事的話像錘子一樣鑿到周四海心里,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壞事兒了!
“買、酒、贈、物!”周四海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四個字,面色陰沉難明。
當年嬌白初入開封市場,樊樓就玩了一招買酒送茶、送布、送瓷具的促銷手段,使得嬌白酒迅速的為開封百姓所熟知,效果奇佳。
“大掌柜的,這可不得不防啊!”童管事極為凝重地道。
“唐子浩運進京的各州貨品,可都是緊俏之物,要是他真的學咱們買一贈一,那還真能讓他搶去不少的貪利小民!”
周四海眉頭都擰到了一塊,不確定地道:“他送得起嗎?”
“大掌柜的別忘了,外面傳言,曹家入了唐子浩的股。唐子浩玩不起,但曹家卻是玩得起啊!”
“曹家...”
周四海更是心直往下沉,曹家雖與潘家世代交好,但在生意上是卻不折不扣的對手。
曹家想進開封酒業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說不準,真的敢賠本賺吆喝,來這么一手。
“你吩咐下去,從今日起,嬌白、酒曲限量出貨。務必在唐子浩酒鋪開業之前,積攢足夠多的庫存!”
“小的這就去辦!”童管事一聲唱喏,急步下堂。
周四海很清楚,如果唐奕真的玩這么一手,那樊樓必須有所應對。
倒不用和他們一樣賣一送一,但要是沒有足夠的庫存,就不足以稀釋唐奕傾銷帶著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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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年關。
這一年,大宋朝還算太平,無大災,亦無大亂。能算上一點談資的,也就數賈相公被罷免了。
開封百姓對此也是司空見慣,連賣饅頭的小販都知道,大宋的宰相本就是政事堂的幾位相公輪著坐。
等你做到平章事,或者昭文館大學士的時候,那說明,離外放也就不遠了。所以賈相公被踢出京,一點都不新奇。
唯一算是有點意思的,就是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物坐上了副宰相的位置——
文彥博!
在大伙兒的印象中,文彥博是個將才。雖進士出身,但卻極善兵事,乃戍邊之才。
哪怕是官家讓他來當西府首臣——樞密使,也不奇怪。卻不想,趙禎把他召回京,在樞密副使的位子上只呆了三天,就升任參知政事,當朝副相。
對此,只能說趙禎的眼光夠毒辣。文彥博不但帶兵有一手,但他更牛的,卻是理政疏財的本事。
唐奕心說,文相公這就算是開始了。
等過幾年,富弼回朝,仁宗朝的黃金搭檔就算正式成形,文大神執宰四朝的彪悍人生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
朝堂不說,民間更是無趣。從唐子浩和樊樓的破事兒被大伙兒足足吹了一年,就不難看出,今年的開封真是無趣的緊。
唯一遺憾的,就是文相公進了京,可文相公的老師泰山先生孫復一直說來,卻一直也沒有來,讓那些準備一睹孫師風采的莘莘學子又要望眼欲穿的等上一年。
這個鍋,應該唐奕來背。
孫復早就要帶著弟子進京,但是回山書院還沒建成,來了也無法安置,范仲淹只得給孫復去信,讓他晚一年再來。
直到年關之前,開封百姓才有了新的談資,唐子浩的酒鋪終于裝點完工,最快來年二月就可開張迎客。
好吧,還是唐子浩。
而此時在回山,曹佾差點沒和唐奕翻臉。
“大郎可要想清楚了,年關大節,是香水、疏菜等奇貨大賺一筆的好時機,大郎為何要錯過?”
唐奕正色道:“國舅也想清楚了,咱們不是只為了賺過年這一筆,咱們的首要目的是推酒。所以不論是香水,還是反季蔬菜,都不能先上市!”
“可是....”張晉文也苦著臉道,“可是,王里正天天來問,什么時候開始摘菜。過了年,有的菜可就爛在地里了!”
“就算爛在地里也不能賣!”唐奕是鐵了心和錢過不去。
“我就不信了,曹家,還有回山這么多人,還消化不了這點鮮菜了。送!可勁送,過年都吃菜餡角兒!”
曹佾被唐奕說得直瞪眼,心說,沒你這么敗家的!你就算把鮮菜送到王里正嘴里,你看他舍得嚼嗎?
不夸張地說,這個季節,一斤鮮菜比一斤銅錢還金貴,那些佃農舍得才怪。
但是沒辦法,唐子浩太霸道,他說什么就必須是什么,曹佾貴為國舅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我一會兒拉走一船。”
“你喂豬啊!”唐奕不干了,”我就吹個牛逼,你真放開了送啊?那可都是錢!“
“我送到官里去。”
“呃.....當我沒說。”唐奕瞬間啞火。
又特么嘴欠了,給官家送去,你敢說“喂豬”?
哼.....曹佾被他氣樂了,“你啊,好好管管這張破嘴吧!”
嘿嘿,唐奕陪笑著,“那把新到的各種新酒拿上幾壇,算我孝敬皇帝他老人家的。”
曹佾暗笑,還用你說?
“那什么....”唐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直說。”
“二月初二開業大慶,賓客都請好了?”
“這個不用操心,我曹佾在開封還是有些人緣的。”
“那你看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讓皇上他老人家也來給咱站個場子?這一年多又吃又拿的,也該辦點實事兒吧?”
“滾!”曹佾直接就暴了粗。
“想什么美事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