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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給每人發的飯票相當于五百文。
五百!!
香蕉你個巴拉,每天三頓只吃炊餅、咸菜都特么得二十文。
也就是說,五百文什么都不干就光吃飯,吃到月底也還差一百文。最后幾天,可能連咸菜錢都沒有了,只能干啃炊餅。
可那個唐子浩和那缺胳膊的賊配軍,連提醒都沒提醒上大伙兒,說完規矩就直接開飯了。
儒生們一進食舍,發現果然變了樣兒,除了炊餅和咸菜,各色菜肴都明碼標價,貴是不貴。
有的人根本就沒仔細聽老曹講的,更沒算這個飯票夠不夠吃,像往常一樣,想吃什么點什么。可是,最后一匯帳,全傻眼了。
特么,好幾十文飯票就這么沒了,照這個吃法兒,也就三天,這五百文就見底了。
之后怎么辦?
喝西北風?
章惇更是不干了,奶奶的,他是福州人士喜食海鮮,正好今天食舍有從海州運過來的海參,章惱就很騷包地點了一份。
可是,一百文就這么沒了。
一百文啊!老子過幾天可怎么活?
仗著和唐奕有幾分交情,章子厚苦著臉道:“大郎,用不著這么狠吧?”
唐奕燦爛一笑,“怎么?飯票不夠吃?”
“怎么可能夠吃!”
“簡單啊!”唐奕一攤手。“院務那邊有得是活計給你們做,掙工分換飯票,想吃什么吃什么!”
章惇不憤道:“那也那也太有失體面了吧?成何體統啊?”
唐奕陰森冷笑,環視眾人。
大伙兒被他冷然的目光所懾,逐漸安靜下來。
“有失體面?”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不解,有人不屑,亦有人仗著家里有幾分權勢想要抗爭是吧?”
大伙兒不說話。
唐奕繼續道:“跟你們交個底吧,這只是剛剛開始,更狠的還在后面兒!”
“為了避免麻煩,我今天就把話說明了吧,有誰不想守這個規矩,現在就可以提出去。趁著你們的私人物品還沒入庫,時候尚早,碼頭還有出回山的船,隨時可以走人!”
眾人皆驚!
唐子浩平時也會發脾氣,罰學生,甚至還爆揍過程頤。但是,即使把程頤打成那個樣子,也沒見他說過一句卷鋪蓋卷走人的話吧?
王韶和章惱對視一眼,哦操,這孫子玩真格的了!
唐奕又道:“給你們一頓飯的時間考慮,要是吃不了這個苦,拉不下這個臉子,趁早特么的給我滾蛋,觀瀾不要這種沒種的學生,老子跟你們丟不起這個人!”
這幾句狠話還真管用,下面一片寂靜。
良久。
“為什么!?”
程顥突然發聲,程頤想攔下他沒攔住,程顥甩開程頤。
“若是不喜我等在觀瀾向學,直說便是,何必用此等手段羞辱我輩?有什么意義!?”
唐奕道:“羞辱不羞辱,我現在不做評判,等你們從觀瀾走出去那一天再自問是非吧!至于什么意義”
唐奕沉吟了片刻,“這也要你們自己去發掘了。我倒希望有一天,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明白這其中有何意義。”
說完,唐奕也不再廢話。
“開飯吧!”
這種軍事理念,現在的儒生是絕難接受的,即使像歐陽修那樣的大儒名家都還搞不懂這其中的用意,唐奕又怎么能和他們解釋得通呢?
就讓他們像程頤一樣,自己去體會吧!
但是,說心里話,唐奕現在也沒底。
這批儒生,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人尖子,走一個都心疼。要是真受不住苦楚跑了,那觀瀾可就虧了。
不過還好,一頓飯吃下來,最終并無一人想要離開。
這歸功于唐奕剛剛的一頓激烈言辭,他可以說是手段用盡,又是嚇唬,又是激將。
這些都是驕傲的人,唐奕又是“滾蛋”,又是“沒種”的,當然沒人服氣。
觀瀾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從前兩次舉試來看,入了觀瀾幾乎就等于高中進士。這樣的誘惑,和吃一點苦,受一點委屈比起來,當真算不了什么。
如此大事兒,范師父等人是肯定不會由著唐子浩胡來的,唐子浩敢這么大張旗鼓的干,肯定是得到了師父們的首肯的。
也許,真的有什么道理吧?
可是,儒生們還是低估了唐奕的“無恥”!
用過飯,范師父親自來到飯堂,宣布書院停課一個月,專門交給曹滿江來操練。
大家不明所以,反正也不知道操練的是什么,無知者無畏嗎!
可是,第二天眾儒生就全傻了。
卯時初,曹滿江帶著鄧州營的老兵挨個把這幫懶貨叫起來,簡單收拾收拾,就去院中集合,開始早課。
原本大伙兒以為,早課就是正常的教課,結果
這個早課根本就不是什么背書,是特么體能。
于是,回山街市上的人們看到了特別離奇的一幕:
原本是十八個軍漢帶著一個儒生,今天是十八個軍漢帶著全觀瀾的儒生,呼呼拉拉地從山上跑下來,再呼呼拉拉地跑回去。
半個時辰的體能下來,儒生們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而體能過后,就是老兵們教規矩、疊內務、練隊列。
浩浩蕩蕩的觀瀾軍訓,就此拉開了帷幕!
“大郎,此處院規有些不妥!”
畢竟曹滿江沒帶過這種儒生,且諸多規矩與軍中也有所不同,當初定下的院規,也只是唐奕和老曹照經驗粗擬出來的。
“軍訓”已經開始了好幾天,在帶這批儒生的過程中,老曹也是逐步的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逐步地在完善院規。
今天來找唐奕,也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些新問題。
唐奕極為生硬地道:“哪里不妥?!”
他現在被幺兒和曹評他們纏著,心中不由無比想念福康,哪還有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