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356A旁邊,琴酒做夢也想不到正有兩只鬼怪趴在車頂,偷聽他們的計劃,繼續講著暗殺方案。
很快,所有的細節安排妥當,琴酒才又冷聲問道:
“你們對于我的安排有意見嗎?”
聽著琴酒的話,貝爾摩德、水無憐奈等人都是默不作聲,琴酒則又森冷地笑了笑,說道:
“很好,既然沒有意見,那就一切按照我的計劃進行。當然,如果要是有誰出了什么意外、導致暗殺失敗的話,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琴酒話音落下,伏特加立刻在一旁幫腔道:
“……你們都聽到了吧!要是誰出了問題,琴酒大哥可是不會放過他的哦!”
伏特加說完,琴酒“呃”了一聲,嘴角抽搐兩下,瞪了伏特加一眼,貝爾摩德則輕笑一聲道:“呵……我知道了,放心吧,琴酒!”
“嗯,很好……”琴酒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冷聲道,“……那我們就各自出發吧!”
隨著琴酒話音落下,貝爾摩德、水無憐奈、基安蒂他們應了一聲,各自散開,準備出發,與此同時,武田美莎也是微微皺眉——
話說,這些人打算在鳥矢大橋暗殺土門先生的事情,得跟允文大人說一聲才行。
除此之外,這些人接下來要分開行動,她和山口達男兩個人肯定盯不過來,也得問一下允文大人,繼續盯著誰更好一些……
想著這些,武田美莎飛身飛到了倉庫的橫梁上,打開了手機,微弱的光芒亮起。
也就在這時候,已經坐在摩托車上的貝爾摩德湊巧抬了一下頭,看到那乍然亮起的光線,不由得“啊勒”一聲,皺起眉頭,揉了揉眼睛再看,卻發現那道光線已經消失不見了。
“奇怪了……剛才那是錯覺嗎?”
貝爾摩德眉頭蹙起,盯著房梁處陷入沉思——
話說,剛才房梁上那道光的強度和范圍都不大,感覺就像是有人打開了手機似的。
只不過,這個倉庫雖然很大,但因為是貨物倉庫的緣故,橫梁結構并不算粗,以頂部的房梁粗細,別說是正常大人了,連個小孩子都藏不下,自然也不可能是有人打開手機了……
可是,剛才那道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真的只是看錯了嗎?
貝爾摩德正思索著,只見水無憐奈走到了她的身后,開口問道:“對了,貝爾摩德,我的摩托車在哪兒?”
“呃……”貝爾摩德回過神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貨柜車道,“你去那邊找找,我記得就在貨柜車的后面……”
“唔,是嘛?”
水無憐奈點了點頭,緊接著,貝爾摩德忽然想起今天水無憐奈的一些古怪之處,微微一笑后調侃道:“……我說,基爾,你該不會是……”
貝爾摩德伸手輕輕敲了敲摩托車的儀表盤,然后繼續說道:“……這個吧?”
看著貝爾摩德的動作,水無憐奈心頭一驚,緊接著卻微微一笑道:
“呵呵……怎么可能?當然不是了……你忘了嗎?他們可是有人是我的槍下亡魂呢……”
水無憐奈說完,朝著貨柜車走了過去,貝爾摩德則琢磨了一下水無憐奈的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正準備開車離開時,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槍下亡魂?亡魂?幽靈?
等等!房梁上空間容不下人,但如果換成幽靈的話,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幽靈又沒有實體,也不占空間,在房梁上開個機什么的也不奇怪……
難道說,他們的行動被那個恐怖的除靈師發現了,還派幽靈過來盯梢了?
嗯,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有希子家的小屁孩兒已經盯上他們了,告訴那位除靈師貌似也挺正常的……
貝爾摩德那種亂想著,緊接著又猛力地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這應該只是我想多了!
畢竟那個恐怖的除靈師要是真的盯上他們的話,直接往倉庫里面扔兩瓶麻醉藥,把他們都給麻翻了不就得了,犯得著專門派幽靈盯梢嗎?
嗯,這一定是我想多了,剛才那道光只是錯覺……
貝爾摩德努力說服自己,猶豫了一下后,扭頭看向正準備上車的琴酒道:
“那么,琴酒,我就先過去了哦!還有,如果我要是遇到什么危險的話,一定要馬上支援我……”
貝爾摩德話落,琴酒“嗯”了一聲,詫異地扭頭看向貝爾摩德,墨綠色的眸子中帶著奇怪:
“怎么了,貝爾摩德,你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唔,沒什么……”貝爾摩德輕聲回答,想要解釋可能被那位除靈師盯上,但卻因為催眠法術的緣故根本說不出來,只能模糊地說道,“……或許是一種感覺吧,我心中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貝爾摩德話落,基安蒂立刻冷笑一聲道:
“……不祥的預感嗎?該不會是感覺自己會被FBI的人抓走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到時候可是不會客氣,會精準地給你一槍……”
“呵呵……那可真是多謝了,基安蒂。”
貝爾摩德認真地盯著基安蒂,微笑道:“……真要這樣的話,就請你瞄準我的頭部開槍,畢竟要是讓普通人知道,我和暗殺事件有關,會很麻煩的,不是嗎?”
貝爾摩德說完,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倉庫。
至于基安蒂則“切”了一聲,扭頭看向科倫道:“……我們也走吧,科倫。”
“嗯。”
科倫沉悶地應了一聲,跟在了基安蒂的身后,一起上了道奇蝰蛇。
倉庫的房梁上,武田美莎看著貝爾摩德離開后才松了口氣:
“……那個叫貝爾摩德的眼神兒真好,差點兒就被她發現了……”
緊接著,武田美莎又打開了手機,輕輕按動著按鈕,給舒允文發起了消息……
米花町,米花町中央病院。
婦科門診外的休息區內,阿笠博士手里拿著一本雜志,一會兒擔心著柯南那邊的情況,一會兒惦記著芙莎繪的病情,心不在焉地翻動著。
門診內的診療室外,芙莎繪則拿著檢查報告站在外面。
等診療室內的病人走出來之后,一位護士小姐姐微笑著說道:“芙莎繪女士是哪位,請進來吧!”
“啊……好的。”
芙莎繪應了一聲,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漁夫帽,然后走進了診療室。
辦公桌前,女醫生正在整理著上一位病人檔案。
等芙莎繪坐下后,女醫生停下動作,微笑著問候道:“……芙莎繪女士,是吧?我記得上午給你開了一些檢查,檢查結果帶來了嗎?”
“帶來了。”芙莎繪聞言,立刻把手里的檢查報告遞了過去,“醫生您請看!”
“好的,請您稍等。”
女醫生接過檢查報告,一項又一項地看了起來,在看到其中一條數據時微微一愣,先是抬頭看了一眼芙莎繪,然后又繼續低頭查看。
很快,檢查報告看完。
女醫生又抬起了頭,微笑著看向芙莎繪問道:
“芙莎繪女士,您今年已經四十九歲了,是吧?”
“唔,沒錯。”芙莎繪微微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檢查結果是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有的話,請如實告訴我,我承受得住……”
芙莎繪話音落下,女醫生微微一笑,道:
“問題確實是有,只不過不是壞問題……”
聽著女醫生的話,芙莎繪“啊勒”一聲,有些奇怪,女醫生則又繼續說道:
“恭喜您,芙莎繪女士,您……”
“……懷孕了!”
下午兩點半多,東京郊外。
因為洞口馬上就要挖通的緣故,洞內的塵土變多了許多,在燈光的照射下,空氣中塵土飛揚,呼吸中都帶著一股子土味兒。
休息區內,園子、鈴木史郎都沒了多少精神,蔫兒了吧唧地坐在凳子上,舒允文則閉目打坐,恢復著巫力。
忽然間,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是收到短信的聲音。
舒允文先引導著巫力平復下來,然后才拿出手機,緊接著便聽到園子吐槽道:
“允文大人,你今天可真夠忙的,這電話、短信一個接著一個……”
“呃……”
你以為我愿意啊?
咱平時明明很閑的好伐?
都要怪柯南那家伙,沒事特么瞎找事……
舒允文心里面吐槽著,不過并沒有回答園子的話,而是打開短信看了一下發件人,是武田美莎發來的消息。
伸手點開消息,舒允文認真地把內容看了一遍,微微皺眉:
“……這些家伙還打算繼續暗殺土門康輝,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地點則是在鳥矢大橋那里嗎?而且地點又用的是暗號,這特么是一群謎語人吧?要不是武田美莎直接在現場看了地圖,連地點在哪兒都猜不出來……”
話說,這些家伙可真夠執著的,不把人殺了不肯罷休啊!
除此之外,武田美莎還詢問了一下需要繼續跟蹤的目標。
舒允文只是略微一琢磨,就有了決定——
話說,水無憐奈的身份、住址都已經暴露,接下來要抓她輕輕松松,根本沒有跟蹤的價值。
至于科倫、基安蒂,他們兩個是組織培養的專業槍手,就算知道一些組織的事情,估計也不是很多。
剩下的貝爾摩德、琴酒,才是真正值得跟蹤的目標!尤其是貝爾摩德,她肯定知道不少組織的內情才對……
啥?你說伏特加?那不是琴酒身上的掛件嘛,忽略不計就好!
思忖間,舒允文心中有了決定,用手機飛快地給武田美莎回了一條消息道:
“你去跟蹤貝爾摩德,山口達男跟蹤琴酒,我很快就能過去了,到時候我聯系你!”
手指點擊發送,消息發了出去,緊接著很快又是一條消息回了過來道:
“好的,允文大人。”
看了看武田美莎的回復,舒允文正準備收起手機,忽然想到了柯南,瞇了瞇眼——
話說,柯南這小鬼把竊聽器、發信器繼續留在水無憐奈的身上,應該就是想借此偷聽組織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這小鬼也不知道到底聽到了多少內容,知不知道計劃的詳情。
尤其是這群謎語人搞的那個暗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出是鳥矢大橋。
當初他和柯南可是約好了要信息共享來著,要不要跟柯南說一聲捏?
舒允文糾結了幾秒鐘,然后撇了撇嘴——
算了!雖然這小鬼之前掛了咱的電話,但是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畢竟這家伙的身旁還跟著FBI,對接下來抓人有什么幫助也不一定呢!
想著這些,舒允文拿著手機,撥通了柯南的號碼……
下午兩點半多,杯戶町。
廢棄碼頭附近的街道上,停靠在路邊的灰色寶馬車內,茱蒂看著柯南問道:
“……你是說,他們雖然在用地圖確認地點,但是卻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嗎?”
“嗯,沒錯!”
柯南點了點頭,一手捏著下巴,神情凝重道:“……琴酒在利用地圖確認位置或者方向的時候,都是用‘這個’或者‘那個’之類的詞語來代稱,甚至連方向都沒提起過……”
“……可惡!我本來還在想,他們或許會提及大橋的走向,由此能縮小一些范圍呢……”
柯南說著話,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詹姆斯則笑著安慰道:
“沒事啦,柯南,你做的已經很棒了!話說起來,茱蒂,土門先生那邊的行程有問出來嗎?辦公室那邊有沒有答復?”
“呃……沒有。”
茱蒂的表情有些尷尬,苦笑著說道:
“……或許是因為打電話太多的緣故,我們被當成了可疑人物,電話一打過去就會被掛掉……”
說到這里,茱蒂語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當然,我也想過自報家門,告訴那邊我們是FBI的身份,但是從黑色組織能精準掌握土門先生的行程來判斷,組織在土門先生身旁應該安插有眼線,而且地位頗高!”
“我們一旦這么做的話,十有八九馬上會被那個眼線知道,進而告訴組織,到時候,事情反而會變得更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