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既然說了羽衣的傷勢很麻煩,那就真是很麻煩,雖然治療思路和方式基本上是確定的,類似的傷綱手也曾經處理過,但是治療手段清晰并不代表過程簡單,該有的步驟一個也不能少。
一句話,羽衣這傷勢是作死導致的肢體壞死,想要治好它,說是斷肢重生或許有些嚴重,但是這死掉了百分之九十的老樹發新芽同樣也很困難,需要耗費大量的查克拉來讓羽衣的手臂恢復細胞活性。
也就是整個忍界醫療忍術top的綱手才有把握做到這樣的事情,這前提還是很早之前羽衣自己已經完成了手臂神經修復的前提下。
綱手的估計整個治療過程大概要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所以羽衣和未來要暫時停留在匠之國了。
“能感覺到什么變化嗎,羽衣?”
如此親切的給羽衣治療并且對病患進行細細的詢問的人……那還得是加藤靜音,他的傷說是綱手進行治療,但是多數時候負責具體實施的還是靜音。
除了必須環節需要蛞蝓公主親自動手,剩下的一般過程她僅僅是負責指導而已,雜活還得靜音干。
畢竟總不至于讓綱手這樣的人一天一天都圍著羽衣轉悠。
綱手還是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忙的,對此羽衣表示理解。對于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來說,總需要一些愛好來排解……咳,總之羽衣的事情還耽誤不了她以“肥羊”之名混跡于各個賭場。
所以靜音保姆絕對是一個很苦逼的人,試想一下綱手大人已經有著四十五歲之高齡,卻一直頂著一張二十五歲的臉在活動,還時不時的要用十五歲的心思任性一下……如果把一直照顧綱手這件事歸于忍者的任務,那么難度必然要算作S級。
江湖傳言的一見綱手誤終生,這句話對于靜音來說是成立的,跟著大齡剩女的人的前途很簡單就能描繪出來……她也會成為大齡剩女的。
“刺痛感已經漸漸消失了。”羽衣回答道。
隨著掌仙術傳導過來的治愈系查克拉,羽衣能夠感受的到自己的傷勢已經開始轉好,單單是從手臂上神經信號的傳導效率上來判斷,他也正在恢復之中。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千鳥流三段對羽衣來說已經夠用了,他終究是不想再開發一種叫做“黯然”的忍體術的。
“那就好,畢竟治療病患的時候是綱手大人唯一靠譜且不任性的時候了。”
靜音說這話倒不是在抱怨,或者說與其是在抱怨,還不如說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在靜音心里,要是綱手連醫療忍術都出錯了,那對方也就成了一只純純的“大叔”了,簡直可以用“要你何用”來形容了。
賭錢、喝酒、流浪,給綱手加個墨鏡,她就是最純種的MADAO。
所以靜音這孩子,也真是苦啊……
“不管怎么說,綱手大人的醫療忍術還是毋庸置疑的。”羽衣的回答算是堅定了一下靜音的信心,她的擔心是多余的,甚至連生存技能都不需要,只要綱手還頂著25歲的臉,那她怎么也而不死的,外貌協會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宇宙意志也不允許。
靜音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總之不管是糟心還是溫馨,為了維持綱手大人的偉岸形象,此類抱怨還是少說一點為好。
“這幾年木葉怎么樣了,聽說跟巖隱的和平協定早已簽署了,而跟云隱也實現了事實上的停戰了。”
所以她轉移了話題。
實際上幾乎可以把白夜叉入侵云隱事件看作是忍界大戰已經走向了終結,在此之后,整個戰局就再也沒有什么大的動向了。
這個事件之后,巖隱、霧隱、砂隱實現了相互之間的和平,同時霧隱甚至和云隱也簽署了和平協定。
戰爭不會再打下去了,但是或許只是強撐、或許是為了大國顏面、或許是其他因素,雖然各國已經實際上停戰了,但是云隱與木葉、云隱與巖隱之間還是沒有簽署和平協定,真要是從法理上來說的話,這三國還是處于戰爭狀態的。
“木葉嗎?戰爭的壓力確實沒有了,可是……不管怎么說這個村子始終都是忍者的村子。”羽衣這一句話似乎什么都沒有說明,又似乎說明了一切。
什么叫做忍者的村子?總是有忍者冒出頭來搞事才是忍者的村子,對外戰爭也不過只是搞事的一種而已。
不搞這樣的事,就搞那樣的事,反正閑不下來。
“實際上這幾年我一直呆在濕骨林修行,只是會時不時的返回木葉而已,不過也確實能夠感受到村子的氣氛不太好。”
羽衣返回木葉的原因在于觀察鳴人的狀況,以及療程化的對他實施電擊強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羽衣懶得在修行的過程之中返回村子。
三代火影答應過羽衣的事情是能夠做到的,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是火影,言而有信還是要做到的……起碼對于羽衣這樣的人言而有信他是要做到的。
至于火影會壓不過團藏?只要有心的情況下,那就是笑談了。
不過因為仙術的修行到了最后的階段,羽衣最后一次返回木葉已經是一年半以前了,從這個意義上講,鳴人要比未來幸福一些,畢竟少挨了很多電呢。
而羽衣的修行成果,大概就是額頭上的印記,這東西看著像綱手的陰封印,其作用也確實類似于綱手。
修行仙術對忍者自身的查克拉量有要求,在這種基本條件缺乏的前提下,羽衣只能采用此類積攢查克拉的方式在修行的路徑上繞了個彎。
總的來說有利有弊。
此時羽衣每天的治療需要持續三小時以上,這種高強度的治療對于靜音來說絕對是極大的負擔,她不是感覺身體被掏空,而是真的身體被掏空……
這個期間未來并不在這里,一來治療最好不要被打擾到,二來讓一位小朋友安安靜靜的坐三小時,難度太高也太殘忍。
那么問題來了,她去哪里了?
答案讓羽衣覺得不太好。
首先,綱手消失了,大約有98.88的可能性她去了賭場。
其次,她還帶著未來。
所以,初代火影傳承下的陋習就這么根深蒂固的一代接著一代的斷不了嗎?
好在得益于羽衣的教育,未來并不會被“賭”這種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所吸引,她肯跟著綱手,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的。
綱手是抱著未來回來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而綱手的臉上則是帶著一種失去了寶貴的繼承人的痛苦感。
她一邊把未來還給羽衣,一邊說道,“我還真以為她對賭有什么興趣呢,哪知道這小家伙一直旁敲側擊的要跟我學醫療忍術呢。”
可惜太嫩了,小朋友的心理怎么可能瞞得過綱手這種妖異的老女……咳,經驗豐富的忍者。
“大概,她覺得學過醫療忍術之后,你的傷她自己就能幫忙治好了吧。”
“可惜了,這孩子蠻有賭的資質的。”
一點也不可惜好嗎,這個世界上有一只肥羊就足夠了。
不管怎么說活,在未來身上綱手總可以感受到一種既視感,以至于她抱著這孩子的時候感覺像抱著羽衣一樣……
未來的性格既不像謙和的水門,更不像暴力的玖辛奈,卻像是綱手見過的小時候的、更小號的羽衣。
不得不說,這很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