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雖然一觸即發,然而最終卻是引而未發,水影選擇了放任羽衣幾人離開。
或者,當時她應該后悔自己為什么大意了,沒有帶足夠的小弟出來鎮場子。
一人舉牌“肅靜”,一人舉牌“威武”,兩縱隊百忍者開路,這才是“影”出行的派頭,只有四個人的話,那完全就是村長級別而已,沒有氣勢……雖然照美冥也確實是個村長。
羽衣總的來說還是個善良(?)的人的,本著不惹麻煩少添亂、能不搞事就杜絕作戰的心理,他很聽話的帶著三人離開了水之國,這得算是被國防部長驅逐出境了。
如同羽衣所說的,他沒有理由對照美冥出手,除非對方主動制造這樣的理由,三尾已死的現在,他也沒有留在冷颼颼的水之國的意義和理由了。
所以當初是你想分開,分開就分開吧,接下來羽衣準備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君麻呂的血繼限界問題。
說起來,根據特殊設定和調整,此時的水影大人是否又已經到了適婚年齡?
關于君麻呂身上隱藏的危機,羽衣并沒有什么明確的證據和把握,同時對方身上也沒有什么不良的預兆,但憑著羽衣對于血繼限界的了解和認知能夠做出不離十的經驗性判斷:對尸骨脈放置不管或者濫用這股力量都有可能會帶來不可預料的后果。
但是究竟是怎么樣的后果,乃至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后果,羽衣并不確定,這樣的事情最好去找綱手,讓醫療專家進行診斷和判斷,可問題在于羽衣和綱手剛剛分離,天知道離開了匠之國之后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而且綱手又不是羽衣不可描述的私人醫生,總不至于什么事情都麻煩對方,如果太頻繁的出現在綱手面前,她雖然不至于不搭理人,但是對其日常造成干擾之后,搞不好羽衣真的會挨揍。
所以他只能暫時自己處理一下君麻呂的血繼問題,一切以防范為主。
根除尸骨脈的負面作用羽衣不可能做的到,他只能選擇壓制這股力量,以減少危險招式的使用次數來盡量的避免其帶來的風險,讓君麻呂除非必要的情況下才可以使用尸骨脈。
在離開了水之國之后,羽衣需要一個安定的落腳之地,所以雷之國、土之國這樣的地方他暫時是不宜前往的,所以又再次返回了火之國。
羽衣幾人來到了火之國的中心,這里大概也是整個國家最為安寧繁榮的地方……并不是木葉,而是火之國大名城。
理論上來說大名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火之國憲法規定大名擁有火影的任免權,但很神奇的是在忍村制度創立以來,還沒有哪位火之國大名免職過哪一代的木葉火影。
“為什么要封印我的力量?”真到了要動手的時候,君麻呂對于羽衣的做法還是有些不解,忍者不應該是越強大越好嗎,為什么要對他進行反向削弱?
此時君麻呂盤膝坐在某旅店的一個房間中央,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四散的符印遍地都是,未來和白只能被逼退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里以好奇的眼神看著像個試驗品一樣的小伙伴。
“不是封印你的力量,而是其中的過于強大、帶著風險的那一部分……身體無法承受的力量,那與其說力量,不如說是負擔。”
羽衣還在君麻呂的身上繪制著術式,同時也給他做出了解釋。
“人類的身體是無法承受超過極限的力量的,你的情況跟白不太一樣,雖然同樣是血繼限界,可白的血繼是查克拉性質的變化,而你的血跡限界則是直接作用于骨骼的身體變化,這種自在操縱自己骨骼的能力,很難說不會帶著風險。”
“尸骨脈很有可能會導致一個人的衰弱,甚至是死亡。”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羽衣想起了bug級人物鑢七實姐姐……
“因為先前說過的事情,我并不希望你早早的就死掉,所以才要防范于未然,對你來說……要珍愛生命,遠離骨科。”
羽衣當然希望君麻呂能夠一直活下去,可考慮到未來的事情,再把話說的稍微殘酷一些的話,他至少君麻呂能夠活過二十年。
他也并不是要徹底的封印君麻呂的力量,舍棄強力的“武器”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他的所作所為充其量是在彈藥庫外面加了保險鎖而已。
聽著羽衣的話,君麻呂點了點頭。
大致的意思他已經懂了,雖然在使用能力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適,但是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的,這一點君麻呂很早就再清楚不過了。
見君麻呂沒有反對什么,羽衣也就更順理成章的繼續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寅卯巳午未酉寅卯巳
隨著羽衣雙手結印,四散在房間內的封印術式迅速的收束到了君麻呂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套進了一個黑色網襪之中一樣。
緊接著那封印就隱沒在了他的皮膚之下消失不見了,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羽衣此時使用的封印術是封邪法印,不過做了相應的改進,其作用是限制君麻呂的查克拉往骨質增生的方面流動,但又不是禁絕這樣的變化。
“感覺怎么樣?”羽衣說道,他示意君麻呂封印已經結束了,這個過程實際上很快。
君麻呂從地面上站起身來,然后伸手握了握拳頭,似乎是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之后這才對著羽衣說道,“感覺少了什么東西……”
雖然說不出具體的變化,但是君麻呂確實覺得此時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至于他說的少的東西,肯定不是節操這種珍奇品質,大概應該是無意識之中承受的那些負擔吧。
入夜之后,未來幾人很早就休息了。不管怎么說,旅行還是有些累人的,特別是對這種年紀的孩子來說。
羽衣則是獨自離開了旅店,走上了大名城夜色之中的街道。大名城是繁榮的城鎮,夜色之中并不缺少亮光,不過羽衣要找的地方并不在鬧市之中。
燈火輝煌的街頭,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瞥眼之間,羽衣在一條幽僻的小巷,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久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那小攤旁的獨腳凳子上。
“不,我也是剛剛結束了自己的任務……燒酒要嗎?”
在大名城這種地方,羽衣只有唯一的一個熟人,他就是猿飛阿斯瑪了。
所以來到了這里之后,羽衣自然的聯系了他。
不過對方想要自由活動似乎也并不容易,他們要三班倒守護大名。
羽衣搖著頭拒絕了阿斯瑪的酒精飲料,與旁邊這位年紀輕輕已經化作老煙民的人相比,羽衣算是稱得上無不良嗜好了。
可這畢竟是夜攤,羽衣的回答還是讓這里的老板有些幽怨的,我對混合燒酒還是很有自信的,你不知道嗎。
“聽說最近幾年你也沒有呆在木葉?”
阿斯瑪問道,由此看來他還是比較關注木葉的事情的。
“木葉嗎……我跟你不同,不能說不呆在木葉,只不過是時常離開一趟而已。”
時隔數年,再見阿斯瑪之后,羽衣有一種古怪的感覺,恍如隔世?物是人非?這個不至于,應該要說“久違了”吧。
“最近在爭取80天環游世界,順便找點東西。”
“找東西?”
對阿斯瑪的疑惑,羽衣并不作詳細的回答,他穿越千年的傷痛、只為求一個結果,這種復雜深刻的東西無法向他人解釋。
“你呢,什么時候返回木葉?”
“我?”
這下輪到阿斯瑪不說話了。
“說起來,紅已經十八歲了?還是十九歲了?對于女生來說,這可真是個相當危險的年紀啊……很容易被獨身男人盯上的。”
羽衣的話差點把正在往嘴里塞食物的阿斯瑪噎死。
說話喜歡戳別人的痛腳,這并不是什么好習慣,可有的時候,羽衣總是慣于這么做,尤其是在面對他比較熟悉的人的時候。
對阿斯瑪來說,他就是那種不亂說話的話大家還能做好朋友的人。
“咳!”
阿斯瑪端起玻璃酒杯,要說什么,卻發現杯子都已經空了。
“老板,再來一杯。”
當年的時候,他選擇離開,她還不懂,離開是想要被挽留……可到了現在,也只能指望她留下的輪廓,指引他黑夜中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