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尋六道仙人的神社,究竟有著什么目的?”自來也對著羽衣問道。
此時兩人依舊在妙木山,不過并不在大蛤蟆仙人身邊了。
大蛤蟆仙人一口氣說了那么長一段話之后,接著又陷入了瞌睡之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話太多,這次它好像徹底掛了一眼,把自來也和深作仙人嚇了個夠嗆。
好在大蛤蟆仙人只是一如往常的睡著,而不是“永眠”,否則羽衣又得賠妙木山一個千年蛤蟆精了。
“簡單是說,我只是想去參觀一下,然后找一找看有沒有什么可用的東西,畢竟考慮到未來的敵人,再怎么增強自己的實力都不顯得多余。”羽衣回答道。
他這話說的還是比較在理的,況且從剛剛大蛤蟆仙人的話中,自來也更深刻的體會到了某種緊迫感,現在的忍界成體平和,但是卻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尤其是在他已經得到了輪回眼的情報之后。
六道之眼的現世,本身就意味著巨大的變化的到來,這是自來也在十多年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現在的問題在于,出現的這種變化似乎不是當初他引導和希望的那一種,所以,甚至有一種窒息感在侵襲著他。
對于羽衣模棱兩可的解釋,自來也選擇了相信,考慮到輪回眼是敵人的可能性,必然需要做好足夠的防備,而在六道仙人留下的神社里,或許存在著關于輪回眼的情報,甚至是克制這雙眼睛的方法。
而以羽衣小的時候對高等忍術的追求,似乎去刨一下六道仙人的……打劫一下六道仙人的老家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真是這么回事嗎?羽衣會這么循規蹈矩?基本上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有時候羽衣說的話聽起來像真的其實是假的,有時候他說的話是假的但聽起來像是真的……是的,這兩句話的意思一樣,羽衣慣于以假話迷惑他人。
而起……每隔一段時期他不搞個大新聞、作個大死,他就不是羽衣了。
而以現在羽衣的實力來說,對付尾獸也只能算是一般作死,想作個大死實際上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他剛剛對自己目的的解釋和說明,是不可信的。
“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不過該見識的總歸是要見識一下的……”末了,羽衣還給自己的話又加了一句沒頭沒尾的感慨。
“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要返回木葉嗎?”他對著自來也問道,事先他并沒想到大蛤蟆仙人這么好說話,來到了妙木山之后,他的目的居然就這么直接就達成了,所以可以出乎意料的直接返回木葉。
原本羽衣以為這多少要費一些工夫呢,這也是為什么他喜歡跟白蛇仙人那種帶著黑暗勢力色彩的存在打交道的原因,畢竟那種狀況他可以無壓力的使用武力威脅……
至于大蛤蟆仙人這邊,則不可能采取那樣的策略,首先,自來也跟著呢,他可是叫著大蛤蟆仙人“蛤蟆爺爺”長大的;其次,威脅也要看對象,大蛤蟆仙人那種性格,再加上又不是什么戰斗派,它最多也就是算個理論派,這種狀況類似于忍者對平民出手,羽衣總不至于說懟就懟;最后,以大蛤蟆仙人那種狀態,就算放著不管它似乎隨時都能嗝屁,你威脅他個圈圈,萬一一下掛了呢?
總之,得多虧了仙人之前得到了關于他的預言,并且采取了十分配合的態度。
“來之前我已經在木葉設置下了通靈蛙,接下來我們可以直接逆向通靈回去。”自來也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這就是妙木山的好處,人家蛤蟆有的是,可以到處塞……實際上現在有個蛤蟆寅就塞在自來也的體內,且這一塞就是十多年。
理論上,自來也也是能夠使用類似飛雷神那樣的時空忍術進行戰斗的男人,不過他撒的就不是帶術式的苦無,而是妙木山的蛤蟆……撒蝌蚪似乎也行。
自來也這次是專程陪著羽衣來到妙木山的,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們也就可以返回木葉了。
只見羽衣單手按在自來也的肩膀上,接著自來也雙手結印,下一瞬間兩人就消失在了妙木山,出現在了木葉村的外圍。
回到了木葉之后,在得到了所有情報的前提下,羽衣并沒有立即動身,相反的他做了不少準備,這一拖延,基本上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而似乎真的是在考慮羽衣的建議,同時也可能是因為火影的命令,總之這一段時間以來自來也真的沒有再離開木葉。
“嘿!又涼又滑呢……”半露著右肩的未來,肌膚因為接觸到了什么東西,讓她咯咯笑了起來。
“好了,已經完成了。”羽衣則是這樣回應,然后讓未來自己整理好衣服。
這是他在小女孩身上烙下的第三個封印,應該也是最后一重封印了,以這樣多重的保護機制,基本上能夠保證她的安全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
至于鳴人,羽衣也在他身上有著相應的處理,只不過對方不知道就是了。
“羽衣,你真的要去嗎?”未來突然開口問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手指不停的摩挲著那個一直別在她衣襟上的發卡,這是她忐忑或者緊張時不經意的動作表現。
關于羽衣接下來的行動,她也意識到了什么。未來并不清楚羽衣究竟是要去做什么,但是他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不短的時間。
“對,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羽衣一邊說著,一邊幫著未來整理好頭發。
“不能帶上我嗎?”
“不能,因為可能有著戰斗發生。”羽衣很直接的回絕道。
什么叫做“戰斗”?
起碼戰斗的雙方要勢均力敵才能稱作的真的戰斗,過程之中雙方的敗北乃至死亡應該是均衡的,否則的話,在雙方的實力和勝率極其不均衡的狀態下,那不叫戰斗,只是一方的欺負人而已。
以這種觀點而論,羽衣至今只進行過一場戰斗,那是他在對佩恩的時候,而現在,他要進行第二場戰斗了。
“那你大約多長時間才可以回來?”
“大概一兩個月吧。”
他的語氣里帶有著不確定性。
可如果僅僅是一兩個月,那也是自從未來有了記憶以來兩者之間最長時間的分離了,這是之前她并未經歷過的事情。
不過未來并沒有因此多說什么,女孩的心智成熟要早于男孩,現在她已經隱約能夠明白某些事情了。
羽衣告訴過她“人終究是要自己保護自己的”,這句話的意義,她也有點理解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無法解決的話,就去找那個大叔,明白了嗎?”羽衣叮囑道。
“知道,是自來也大叔。”未來說道。
有過數次會面之后,她也熟悉了自來也,而以她敏銳的感知能力,也能夠察覺到那個人確實很關心自己和鳴人。
況且羽衣對自來也身份也做出了說明,其中的因緣未來也一清二楚。
而自來也對于水門的遺孤無疑也很是重視,只不過因為羽衣的存在,使他暫時不需要過分介入而已。
“但是……”
羽衣剛想叮囑女孩小心這個色老頭,不過一想這還太早了點,自來也也不是蘿莉控,于是話到嘴邊他改口說道,“告訴白,小心一點自來也大叔。”
不是蘿莉控,也不能給人瞎按屬性啊,gay里gay里愛嗎?
總之這話讓未來有些莫名其妙了。
而自來也要是知道他被人按上了這種印象,那得哭暈在廁所里,暗地里不帶這么黑人的,一點也不尊重長輩。
在這段對話之后的第二天,清晨羽衣獨自一人離開了木葉,他向著他的目的地出發了。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云翻涌成夏,汗水被歲月蒸發,風吹亮雪花,吹白了他的頭發……
夏逝秋往冬臨,在一個無風、微雪夾雜著細雨的天氣,白發的青年來到了未知之地。
羽衣只為自己而行動,來到這里也不是他說的找什么方法增加自己的實力,那只是偽善的偽言,只能迷惑到出來他自身以外的人。
而要說他此行的真正目的,那最為單純不過了,用簡單的幾個字就能概括。
他來這里只有一件事要做:
羽衣過來……
殺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