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生于“根”、長于“根”,為團藏戰斗,然后死去的忍者們,雖然一個個都可以歸類為實力型,但實際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的腦子都沒有葉倉這位被原來的村子背叛的“英雄”好使,后者能把事情看的更明白。
既然羽衣來到了這里,那就意味著根的上層架構要發生根本性的變化了,把根改為火影體系這件事如果是由白夜叉來全權負責的話,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葉倉還是比較了解羽衣的,雖然有人有敵意的態度,可是坦白的說,她覺得在場的諸位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羽衣的對手。
既然這樣的話,接受火影的整編不是很好嗎?
葉倉雖然這些年一直呆在根部,但是她對于“改換門庭”這件事明顯沒有什么心理負擔,畢竟原本她就不是木葉的人,加入木葉屬于半路出家,而且還是帶有強制性和強迫性的加入。
而對于葉倉的“臨陣倒戈”,實際上在場的大多數忍者并沒有產生諸如“背叛”一類的感覺。
對于頭領團藏,他們與其說是“衷心”,不如說是“麻木”,試想一下,從小就被進行嚴苛的殺人教育,甚至會被要求殺掉一直一起修行的同伴,這樣的狀況下,指望根的忍者真的能夠對團藏“心悅誠服”嗎?
真的不見得。
根雖然更具服從性和行動效率,但是他們的成長方式決定了在某些地方跟火影的“火之意志”相差太遠。
團藏的大部分部下,與其說是忍者,不如說是人偶。
但這也不能說死忠分子就一個都沒有,因為無論如何這類人都會產生的,可葉倉的突然行動卻順帶著打消了羽衣殺雞儆猴的打算,原外村忍者都這么識時務,木葉的忍者大概也行,所以就這么著吧,沒必要搞的太血腥。
“英雄姐姐你不用激動,這件事放著我來就行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羽衣已經收回了按住刀柄的那只手,此時他確實已經沒有了再動刀的打算。
葉倉也是個大齡剩女,而羽衣用這樣的稱呼其實只是表示大家相熟而已,但葉倉卻覺得很是別扭。
這是嘲諷吧,必須是嘲諷吧?她都不做英雄好些年了,且已經加入了英雄的敵人的陣營了,還這么稱呼這不是找事嗎?
想她葉倉好心幫忙控制局面,但是沒成想對方確反過來戳她的痛腳,不知道每個人都有那么一個點不能碰嗎?
好吧,羽衣確實是不走心的隨口一說,并沒想太多,沒想到真的刺激到人家了……可是,羽衣是真心不需要葉倉的幫忙。
正在根的暗殺部隊考慮著要不要一涌而上的時候,羽衣已經雙手結印然后瞬間完成了。
緊接著,環形的紋路以羽衣為圓心呈波浪狀向著外圍擴散了出去,然后包括葉倉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束縛住了。
“抱歉,這種群體束縛把你單獨挑出來太麻煩了,所以請暫時耐心等待一下。”
葉倉:“……”
你妹的,她都有點絕望了,不是說好的友軍嗎?
總之,一位乘客失去了她的夢想。
眼前的這種咒縛雖然是羽衣引發的,但是卻并不是他設置的,他只是使用技巧引動了團藏設置的封印而已。
幾乎每個根部忍者的身上都帶著三重的封印或者說束縛。
首先第一種是“舌禍根絕之印”,即在舌頭上加上咒印用來束縛部下,使他們無法說出有關團藏自身和根組織的秘密。
第二種則是“自業咒縛之印”,用以在必要的時候封鎖根部忍者的行動,也就是羽衣剛剛引動的這一個咒縛術。
第三種是叫做“心精囚樊之印”,從作用上來說,這個咒印類似于日向一族的“籠中鳥”,一旦將其引動,則會使施術對象頭痛難耐,徹底的失去反抗能力。團藏以此為最后手段,保證自己對根的絕對控制權并且防止叛亂的發生。
而現在羽衣要奪取的正是第三個咒印的控制權,這樣的話團藏就再也無法控制他心愛的命根子了……當然了,羽衣和三代目從來也沒有傻到要直接把這些咒印解除掉的意思。
就算要解除,也不是現在,那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引動自業咒縛之印是為了限制所有忍者的行動,進而方便奪取心精囚樊之印。不過同之前的一步到位集體束縛相比,后者無疑要復雜的多,羽衣需要一個一個的來解決,也就是說他要是一直呆在這里的話,等處理完了之后,外面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在確保這一切沒有問題之后,羽衣決定留下一個分身進行封印的處理,他的本體則會進行別的行動……確定三代火影交代的任務沒有問題之后,接下來羽衣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作為值得贊揚的帶路黨和投降人士,羽衣當然不會真的如他說的那樣讓葉倉“稍等”,相反的他第一個就更改了她的咒印,并且恢復了她的行動能力,這樣這位老大姐就真的可以幫上羽衣的忙了……得償所愿,可喜可賀。
首先是暗殺部隊,然后是整個根部,分身羽衣要做的事情很多,但他的本體已經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下空間。
等羽衣回到地面上之后,發現木葉的紛亂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平息了下來,起碼那些大型通靈獸應該消失不見了。
想來是被自來也解決了。
雖然里面的狀況看不清,但羽衣設定的那個羅生門封印結界依然存在,此時羽衣的第一目的地當然是考試會場,不過在半途之中他見到了綱手。
既然綱手在這里,那她和千代的戰斗結束了嗎,結果如何?
而綱手此時正在試圖治療一位受傷的木葉忍者,但是她的臉上慘白……恐血癥讓她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有效行動,更沒有辦法將治療進行下去。
綱手依然見不得血,包括之前君麻呂的事情也是如此,這類工作全都是加藤靜音幫著她處理的,在靜音不在此地的時候,綱手一個人什么都做不了。
羽衣快步走到了綱手的面前,他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可哪怕在羽衣的幫助下,她依然止不住顫抖。
“羽衣,三代目那邊的狀況怎么樣了?”綱手還不忘關注那邊的戰況。
因為有著羅生門結界的存在,結界內部究竟什么樣外邊根本看不到,而綱手一直以為羽衣也在那邊跟大蛇丸戰斗,所以才有此一問。
羽衣搖了搖頭,那邊的情況他自然不知道。
眼下才最是重要,他用更大的力量握住綱手的手,然后嘴巴湊到了她的耳邊。
羽衣的聲音不大,并不會讓第三個人聽到他說的話,但是那一字一句對綱手來說卻顯得異常清晰。
“綱手大人,三代目讓我轉告你……不管他跟大蛇丸的戰斗結果如何,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五代目火影了。”
羽衣的話讓綱手顫抖的手微微一頓,然后接著繼續下去。
一秒,兩秒,五秒,二十秒,三十秒,再然后,羽衣能夠清晰的感受的到她徹底的平復了下來。
雖然綱手的臉上依然發白,但顫抖已經沒有了。
恐懼并不無敵,能戰勝它的東西有很多,而責任只是其中一種。可對綱手來說,它是最為必要且有意義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