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基于什么樣的理由才會用自我犧牲的方式去拯救另一個人,或許基于感性或許基于理性,但不深度了解的話,其他人是不能給出正確的理解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價值衡量上的孰輕孰重的問題。
“己生轉生”這個術最初是千代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夫婦二人“重生”而開發出的禁術,可其中的因由卻不是自己對于于失去他們的痛惜和思念,而是因為她想要為自己的孫子蝎帶回他的兩親而已。
這個術是以施術者自身的全部生命為代價,把它重新賦予死去的人繼而讓他們重生的術。
甚至己生轉生可以讓傀儡獲得生命。
但是這樣的蘇生之術,很有可能有著嚴苛的使用條件乃至使用時限,以蝎的父母死去的年限,大概這個術已經不能起到正確的作用了,所以說千代費盡多年開發出的禁術不一定能夠達到最初的設計效果,而且當她完成這個術的時候,蝎早就已經離開砂隱了。
而千代在還沒有離開火之國、身處險境的時候就對我愛羅使用了這個術,很可能也是因為時限的因素,很有可能死者的死亡時間越長,己生轉生這個術的成功率越低。
至于這個術最終被用來復活了我愛羅?其中的理由只能進行猜測。
大概從赤砂之蝎對于砂隱的入侵開始,千代也明白了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她再做什么對蝎也于事無補了,這個超等禁術的村子意義已經有些無足輕重了。
雖然一個冷漠,一個憤然,但我愛羅和蝎之間存在著某種相似之處,越是相處這種感受就越強烈……他們的內心深處隱藏著難以彌補的孤獨。
甚至說最初的羽衣從根本上來說也是同類的人,只不過從后來的經歷上來看,有人幸運有人不幸罷了。
羽衣是幸運的,理由不用多說,而蝎則剛好相反。那么我愛羅呢?
從感性上來說,這種相似之處可能會敦促千代做出那樣的決定,以風燭殘年之軀換回一條年輕的生命,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延續。
從理性上來說,假使出現在木葉的四代風影是冒牌貨的話,那為什么有原定行程的風影沒有按時來到木葉?之前的時候千代確實已經收到了風影協同著他的護衛離開村子的消息了……那最大可能性的分析并不難以得出,四代風影或許已經遇害了。
這種情況下,從才能的角度上來講或許千代認同了我愛羅對于砂隱的重要意義……
但無論如何,其中有怎樣的因由都跟羽衣關系不大,他看到的只有結果。不管是千代出于我愛羅可以成為下一代風影的人選、還是僅僅因為這個小孩跟她孫子長著一頭一樣的紅頭發才救活了他,在羽衣看來都沒有什么根本的區別:失去尾獸的人柱力還活著,他看到的就是這一點。
身為九只尾獸最后的一位、九尾,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其他方面它都非比尋常,對于羽衣來說也是如此。
要是評選一種能夠通殺所有物種的某種生物的話,九尾這種絕對會名列前茅……狐貍精嘛。
羽衣雖然不算是有強迫癥,但是九只尾獸解決八只只留下一只的話總感覺意猶未盡,問題解決的不徹底。
況且留下的還是九尾……
四代目火影把鳴人作為九尾的人柱力大概也有著用尾獸之力保護這孩子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實際上現實則剛好相反:是鳴人的存在保護了九尾。
現在的問題在于要想驅逐鳴人內心中的狐貍精的話,需要剛剛千代實戰的的這個術,而千代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羽衣才需要大蛇丸。
通過之前初代火影的例子,首先一點可以知道的一點是大蛇丸的穢土轉生“復生”的人可以掌握他生前的所有的術,如果千代被穢土,自然也就能夠把這個復生之術拿到手。
至于奪下千代的尸體讓拷問部來個腦細胞入侵?說實話羽衣不覺得能夠得到什么好結果,千代畢竟是砂隱的高層,很可能拷問部會碰到之前的類似于三代雷影的那種情況……什么情報都拿不到手。
不過,實際上穢土轉生這個術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僅僅有這方面的因素的話,就算沒有大蛇丸,在不得已的狀況下羽衣都可以深入研究一下這個術,反正它的最初版本記錄在封印之書上。
但有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在于就算羽衣拿到了己生轉生,他也沒有辦法用這個術,因為他還不想嗝屁。
羽衣不想死,而想讓其他人心甘情愿為鳴人犧牲的話估計也不可能找到這種志愿者,所以這個時候需要什么?
還是需要蛇叔。
只有他的不尸轉生才能玩“借殼上市”那一套,死上一次也沒什么關系,反正又不是真的死——這又是羽衣的神邏輯了,好像大蛇丸的不尸轉生能夠隨便用似的,合著蛇命就不是命了?
而且人家蛇叔憑什么幫你?
好吧,羽衣還真就是這么想的,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死一死,這是多甜蜜的一個過程。
三代火影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可能是當年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大蛇丸逃走了,而大蛇丸這一生最不走運的事情呢?必然是他被羽衣盯上了。
可是大蛇丸有著致命的“缺點”,這貨的求知欲已經突破天際,只要抓住了這個本質,羽衣有的是辦法的對付他。
所以在蛇叔完成死一死的任務之前,他千萬不能真的死了——羽衣現在還不知道大蛇丸生命力的頑強程度,否則的話他就不會這么擔驚受怕了。
就在羽衣火急火燎的往回跑的同時,在木葉的某個暗不見日隱秘地點,兩個隱藏著面孔的人之間發生了一場這樣的對話:
“怎么樣,大蛇丸大人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了。以一己之力擾動有著全戰力的整個木葉,并且正在和“忍雄”三代火影激戰,而在此之前四代風影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他解決了……”
“無論如何我所說的都是最合適你的一條路了。”
“可是……大蛇丸一直在規避與白夜叉的交手,未見得有跟其一戰的勇氣。”
先開口說話的人頓時覺得后者有些“井底之蛙”了,他根本不知道羽衣究竟是什么程度的忍者。沒落的名門,就是這種程度的見識么?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圓眼睛,那反光讓他包含著種種情緒的眼神徹底的看不見了。
“首先你搞錯了比較對象,以現在整個忍界來說,沒有一個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贏得了白夜叉……大蛇丸大人可能無法戰勝宇智波鼬,但宇智波鼬同樣也不是白夜叉的對手,不過……他與你的目的不矛盾不是么,白夜叉再強也不會成為你的助力。”
說實話大蛇丸敗了于宇智波鼬,主要原因在于偷襲不成反中幻術,要是真正擺開架勢對壘的話,蛇叔不至于菜到那種程度,不說別的,只要給他一首歌的時間,他就能穢土出一堆小弟來幫忙。
任務就是任務,眼睛男必須盡職盡責,所以稍作停頓之后他決定再加一碼,“而且……那天夜里大蛇丸大人就呆在木葉,甚至出沒于事發地點,或許他能告訴你一些原本你不知道的真實……”
“也就是所謂的隱藏于表象下的內幕……”
眼睛男的臉上帶著沒有半點笑意的笑容,而他吐出的一字一句的言語,是誘拐,是誘惑,也是一種選擇……切實可行的選擇。
后者會意動嗎?他當然會意動,因為眼睛男說的話相當有道理,這確實是最適合他的一條道路,無論如何,大蛇丸是一條通向某個目的捷徑。
這個捷徑,叫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