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直線式的快速逼近,輝夜的選擇是暫時避讓……作為一個法師,時時克制自己的近戰之心是十分必要的,這種送人頭、舍己為人的行為實在不是什么好習慣。
因為忌憚于羽衣的“瞳術”,在失去了膨脹求道玉的“絕對防御”之后,兩人之間的戰斗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反向的追逐了。
而且挨了那么一炮之后,輝夜雖然恢復力驚人,但也不至于毫發無損。
所以此時她需要的是重新跟羽衣拉開距離,或者需要恢復、“重整旗鼓”,或者等待膨脹求道玉的再恢復。所以此時她準備進行空間轉移。
如果將敵人一個人留在這個空間的話,還說不定有直接餓死他的可能性呢。
使用輪回寫輪眼在不同的空間內進行轉移的時候,需要消耗龐大的查克拉,同時也有一定的冷卻時間,不過此時輝夜的瞳力已經恢復過來了:
黃泉比良坂!
空間裂縫出現在了輝夜的身邊,這樣下去的話,她會在輝夜移動到自己身邊之前轉移到其他的空間去。
羽衣自然也發現了她的企圖,一旦被輝夜離開了,那他就得傻眼,所以在這個不遠不近的中距離上,他再次選擇了遠程的打擊方式。
只見羽衣對著輝夜伸出了手掌,繼而像牽引著什么龐大的能量一樣由上而下的揮下。
隨著羽衣的動作,粗大猶如實體化的能量光柱從天而降,像是直接要貫穿下方的巖層一樣,緊接著它由最初的落點為中心向外擴展開來。
這種擴散將輝夜從空間間隙旁邊生生逼退了。
她大概沒有見識過什么叫做……“真正的落雷”。不過,這種純能量化的能量攻擊,與雷擊相比更像是光系的招式了,大概也不能稱之為落雷了。
羽衣的接連攻擊威力自然不用懷疑,但問題在于……這一點也不“忍者”。
等攻擊的威勢消散,輝夜重新準備進行空間轉移的時候,羽衣已經跟上來了。
所以兩個人一前一后穿過了空間縫隙,進入了聯通所有空間的“始球空間”。
輝夜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交通要沖”上跟羽衣進行戰斗,所以緊接著兩人又從這個空間移動到了另一個空間。
再次通過了空間間隙之后,突然感覺身影一滯,緊接著他就從半空中拍到了地面上。
這種攻擊方式……輝夜能使用輪回眼的力量?
不,一瞬間羽衣就反映了過了,與輝夜的動作無關,不過是現在他進入了一個重力極大的超重空間。
不光羽衣猝不及防之下摔在了地上,甚至于連輝夜也是如此,雖然是自己創造的空間,但她并沒有“傷害豁免”。
但她認為自己是“有利”的,與對作戰環境一無所知的羽衣相比,她對這里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即刻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掌心的共殺灰骨瞄準了“無法移動”的羽衣,進入了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
“結束了……”
不光羽衣有秒殺能力,只要挨上輝夜這一擊的話,無人可以生還下來。
但是……這是輝夜的誤判,天之御中有五個空間,但是她選了一個對敵人最有利的那一個。
輝夜眼前的羽衣消失了……或者說,在這個重力空間內,他的行動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餓貨,聽說過‘統一場’嗎?”
她的耳邊響起了羽衣低沉而又清晰的話語,同時她伸出來準備發動攻擊的手臂也與身體齊肩分離,而后因為重力的作用摔在了地上!
血……未有一滴流出來,但被羽衣斬斷的斷肢,哪怕輝夜這樣的恢復力也無法再生。
哪怕不餓,輝夜也不知道自己研究范圍以外的亂七八糟的理論。
在這樣足以壓扁一般人的重力空間內,只要羽衣對自己的電磁力加已針對性的調整,利用磁場中的引斥,他就能重新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
這等于輝夜將自身陷入了絕地,對于無法移動的敵人,羽衣只要再補一刀,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然而,這一刻輝夜抬起了頭來,梨花帶雨的女性臉孔……是不存在的,直視著羽衣的,是她眉心的輪回寫輪眼。
或許是因為十尾提高了自身的耐受力,輝夜才是真漢子,對于斷臂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對方為什么不受重力的影響,在這千鈞一發之間她也無暇去考慮了。
這一刻,她的輪回寫輪眼終于積蓄好了足以釋放“無限月讀”的瞳力,而后她把一個足以讓全世界沉浸在其中的龐大幻術,限定在羽衣單獨一人身上集中釋放了出來。
五目交接,強大的精神能量沖擊了過來,羽衣能掙脫這個神級的幻術嗎?
或者更應該問,他有掙脫這個幻術的意識嗎?
宇智波帶土為什么執著于月之眼計劃?大概經歷羽衣現在經歷的事情是其中最為重要的理由。
無限月讀從來都是侵蝕心靈的幻術,在虛無的意義上彌補人們經歷過的那些遺憾是它最本質的特征。
對于某些人、甚至是大部分人來說,哪怕是虛假的彌補也有些足夠的意義。
無限月讀會將羽衣帶去何方?
如今綻放于夜空中,在這個光芒飄揚的時間。
與你一起并肩銘刻,無可替代的瞬間。
被灼熱的陽光,所引誘的地方。
永無休止的夏日,搖曳映照海市蜃樓。
回溯昔日那刻,我與你的邂逅。
于是由此開端,充溢心田的每天。
夏風輕撫,風景絢麗多彩。
奔馳不息,所抵達盡頭……
存在不能失去的夢想。
可唯獨我自己……
無法實現
縱使誰與誰想并肩同行。
答案是……他哪里都不會去,哪里也回不去。
存在于現實,不將希望與期待訴諸虛妄,叫做堅持也好,稱為虛妄也罷,這就是上白石羽衣。
輝夜面對的眼睛,連接的是無盡的虛空、無底的深淵。
在她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下,閃爍著雷光的手掌刺穿了她的胸腔。
“下次你要是還能復活的話,我也管你叫媽……”
“不過你說的對,結束了。”
他一生執著的執著,境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