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代子的意識再次進入到混沌狀態中。
徐銳收起打狗棍,獰笑道:“現在,告訴我,你是一條母狗!”
因為意識處于混沌狀態中,井上千代子下意識的就順著說道:“是的,我是一條母……”
但是最后一個狗字還沒說出口,井上千代子便又猛然驚醒過來,然后又是一陣瘋狂的掙扎,但這都是徒勞的,結果只是換來徐銳的又一頓毒打,毒打過后,井上千代子的意識便再次進入到了沌混之中。
徐銳再次重復道:“現在告訴我,你就是一條母狗!”
只不過,這一次,井上千代子卻突然間冒出了一句:“八格牙魯,你這頭蠢豬!”
徐銳皺了下眉頭,仔細觀看井上千代子的神情舉止,發現她的確處于極度困乏后造成的思維混沌中,這時候,她不可能還保持清醒的主動意識。
當下徐銳又說道:“井上千代子,你就是一條母狗!”
“八格牙魯!”井上千代子立刻回應道,“你這頭蠢豬!”
徐銳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嘴角便綻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影忍者,這么快就無師自通的領悟到了應對疲勞審訊的辦法,看來這招對井上千代子是徹底無效了。
不過除了疲勞審訊,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當下徐銳便不再理會井上千代子,任由她倒地上呼呼睡過去。
徐銳走到隔壁囚室,打開鐵門對朝比奈舞說道:“去,幫你師父收拾一下!”
朝比奈舞飛快的回到原來的囚室,先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井上千代子身上,然后才回眸對徐銳說道:“姓徐的,你不會得逞的!”
“是嗎?”徐銳道,“那就走著瞧!”
井上千代子頂住了,被琿春縣憲兵隊抓住的那個新一團老兵卻快頂不住了。
審訊持續到中午時,中本聰干脆讓那兩個日本女特務全脫光了,一前一后、赤身露體的緊貼著新一團老兵熱舞,新一團老兵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肉體刺激,每次剛想要合眼,就總會被這兩個女特務喚醒,精力終于耗盡。
當新一團老兵的神志第十八次進入到混沌之中,中本聰又問道:“姓名?”
因為精力已經耗盡,新一團老兵的思維已經徹底陷入混沌之中,所以在聽到中本聰的聲音后,不假思索的答道:“黃邦榮。”
中本聰頓時大喜過望,終于突破了!
坐在旁邊始終未發一言的小林淺三郎也是神情一振。
中本聰緊接著又問道:“黃邦榮,告訴我你的部隊番號!”
黃邦榮下意識的答道:“東北抗日聯軍新編第一團一營、二連、三排。”
“喲西。”中本聰欣然點頭,又道,“你潛入琿春縣城的意圖又是什么?”
然而中本聰還是太過心急了,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當他問到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時,黃邦榮突然間又清醒過來。
“意圖?”黃邦榮哂然說道,“爺爺就是殺小鬼子來的!”
“八嘎!”中本聰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卻是功虧一簣,當下抄起鞭子將黃邦榮狠狠的毒打了一頓。
黃邦榮被打得嗷嗷直叫,卻一臉輕蔑。
中本聰發泄了一通之后,繼續讓兩個女特務對黃邦榮實施疲勞審訊,他自己則陪著小林淺三郎到憲兵隊的食堂吃飯。
吃過中午回來,黃邦榮的神志已經變得更加混沌不清。
中本聰便立刻上前一步,大聲呼喝道:“黃邦榮!”
黃邦榮下意識的回應道:“唵?”
中本聰又問道:“你來琿春縣城做什么?”
黃邦榮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回答道:“殺鬼子的!”
中本聰的臉色瞬時變得很難堪,難道出什么差錯了嗎?
這時候小林淺三郎就站在一旁,聞言立刻蹙緊了眉頭。
中本聰沖小林淺三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回頭厲聲喝問道:“黃邦榮,在琿春縣一定還有你的同黨,他們在哪?”
黃邦榮卻嘿嘿一笑,喃喃的道:“我是來殺鬼子的。”
“八嘎!”中本聰低低的咒罵一聲,又厲聲喝問道,“你的同黨在哪里?”
黃邦榮仍舊只是咧嘴嘿嘿的笑,笑得口水都流下來,一邊說道:“嘿嘿,我是來殺鬼子的,嘿嘿嘿,我就是來殺小鬼子的。”
中本聰氣得暴跳如雷,當時就擎出軍刀要把黃邦榮給一刀砍了。
“住手!”然而,中本聰才剛舉起軍刀,就讓小林淺三郎制止了。
“中本君,這個人犯非常重要,務必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他策反!”小林淺三郎道,好不容易才活捉了新一團的這一個老兵,當然不能這么輕易的就處決了,他還想著把這個新一團老兵給策反了,然后放回去當臥底。
這樣的話,今后林機關就能輕松掌握新一團的動向。
司令官閣下之所以成立林機關,不就是為了這個么?
“哈依!”中本聰重重的一頓首,當即把軍刀收起來。
只不過,當中本聰準備繼續審問時,卻發現黃邦榮早已睡著了,而且這一次,無論兩個漂亮惹火的女特務怎么撩撥,黃邦榮都是毫無反應,他實在困極了,徹底睡死了,見撩撥半天毫無效果,兩個女特務只能很無辜的看著中本聰。
“八嘎,你們下去吧。”中本聰很無奈的一揮手。
兩個女特務便趕緊穿上護士裝,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林淺三郎輕咳一聲,沉聲道:“看來這疲勞審訊法也不管用,中本君,你還是接著用常規審訊法,但是有一條,無論如何不把他給打死了!林機關要的是一個活著的可以回到新一團的臥底,而不是一具毫無意義的尸體,你的明白?”
“哈依!”中本聰重重頓首,“我的明白!”
五家山要塞。
徐銳美美的睡了一個長覺,直到王滬生把他叫醒。
徐銳一醒來肚子便咕咕叫,現在真正是饑腸轆轆。
王滬生指了指徐銳,笑道:“就知道你睡醒了會肚子餓,早給你備著了。”
說完,王滬生就讓警衛員田言把食盒擺到桌子上,打開,里邊卻是一大碗白米飯,上面還扣著好幾塊油孜孜的紅燒肉。
“知我者,政委也。”徐銳頓時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王滬生卻舒了口氣,說道:“老徐,雖說五家山要塞的物資儲備很充足,就咱新一團現在的人員規模,撐上兩年都綽綽有余,但話又說回來,老這樣坐吃山空終歸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了?”
自從新一團轉移到五家山要塞后,徐銳先是休整了幾天,然后就開始了沒日沒夜對井上千代子的策反,還從來沒有跟王滬生討論過后續的行動計劃,比如說部隊休整好了后是否需要向外圍發展?又比如如果鬼子圍剿,應該怎么應對?等等。
這個事情,應該在進入五家山要塞的第一時間就確定的,拖到現在就已經很不該,所以王滬生不想再拖下去了。
徐銳邊吃飯邊說道:“后續的計劃?”
“對啊。”王滬生道,“接下來怎么辦?”
徐銳道:“這不明擺著么,依托五家山要塞繼續打鬼子唄!”
“就這?”王滬生瞪著徐銳,瞠目結舌的道,“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樣?”徐銳道,“鬼子都還沒有開始針對五家山要塞展開掃蕩呢,你總不能就逼著我制定反掃蕩的計劃吧?”
王滬生道:“鬼子是沒有掃蕩,可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老是這樣干等著吧?”
“誰說我們什么都沒做,只是干等著的?”徐銳哼聲說道,“書崖、守信他們不是帶著部隊在進行恢復性的訓練么?老兵不也帶著狼牙大隊在對周圍的地形進行詳盡偵察?還有老王你,不也在著手組建情報網絡?還有我,也忙著策反井上千代子呢!”
王滬生道:“可是這些全都是零碎的工作,我們還得有個總體計劃不是?”
這會徐銳已經吃完了飯,一抹嘴巴說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初來乍到五家山,對周圍的地形都還不熟呢,對鬼子的部署更是毫不知情,這種時候,又怎么制定總體計劃?不能急呀,老王,急不得。”
“好吧,總是說不過你。”王滬生又道,“剛剛你說到策反井上千代子,有戲沒戲?”
“有戲!”徐銳點頭道,“這三天三夜的疲勞審訊雖然失敗了,但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在井上千代子的心理防線上打開了一個缺口。”
頓了頓,徐銳又問道:“關于情報網絡的組建,老王你可想到辦法了?”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王滬生點點頭說,“我已經聯絡上了滿洲省委,就這幾天,滿洲省委會派一個聯絡員過來。”停頓了下,又道,“琿春、圖們兩縣地處中蘇朝三國交界,本就是滿洲省委重點經營區域,如果能得到滿洲省委幫助,情報網絡的組建應該不成問題。”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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