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是你,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宋嘉豪低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和陳醫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問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被這種病毒感染的,絕對不會只有陳醫生一個人。”
劉天明緩緩轉過(身shen),用冰冷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感染。但是陳醫生的狀況很糟糕。我指的是那種病毒。它具有極其強大的寄生能力。它的威能,超過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種瘟疫。我用了“瘟疫”這個詞,并不是在故意夸大。對于它強烈的傳播(性xg)和適應(性xg),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錢廣生應該是昨天晚上我們離開以后才進來。不到四個小時,也許更短。他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般來說,病毒侵入人體以后,多多少少都存在潛伏期。可是這種病毒的感染效果是如此猛烈。錢廣生當時可能已經察覺到危險,想要求救,卻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宋嘉豪抬起右手,指了指掉在防盜門旁邊地上的一件東西。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劉天明看到了一部手機。
這地方除了他與宋嘉豪,只有錢廣生進來過。那顯然就是錢廣生掉落的手機。
“他想撥打電話,可是連開機的時間也沒有。這表明病毒在極短的時間里侵入大腦,徹底控制了他的神經中樞。”
宋嘉豪的聲音繼續在地下室里回((蕩蕩)蕩):“難道你還看不透這件事(情qg)的嚴重(性xg)嗎?就算你現在干掉了陳醫生和錢廣生,可是外面那些尚未被發現的病毒攜帶者呢?你知道它們每個人的準確位置?還是你能殺死所有的病毒攜帶者?這段時間,我做了很多實驗。這種病毒應該是通過血液進行傳播。任何動物對于感染者都具有(誘誘)惑力。他們之間可不會只要沖過去抱緊目標咬上一口,就可以產生一個新的。這種感染的速度實在太快,完全是以幾何速度倍增。那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只要有那個無法消除的“一”存在,那么這座城市,甚至是整個世界,都會在極短的時間被徹底吞噬。”
劉天明微微(挺tg)直了肩膀,注視著站在(身shen)旁的宋嘉豪。
這個年輕的院長表(情qg)安靜,眼睛里也沒有任何波瀾。這表明他此刻心里沒有任何激烈的思想活動。所有一切都是之前想好,甚至早已考慮成熟的結果,只是現在才張口說出來。
手上的力量絲毫沒有松動,被壓在鋼管下面的錢廣生一直在掙扎,卻無法從劉天明那股異常強大的力量控制下掙脫。
目光再次轉向,劉天明看到了正在夾墻縫隙里低聲嚎叫的陳婆。
腹部撐爆以后,她的(身shen)體變得更加干癟,就像是用枯木雕刻而成的惡魔。她體內已經沒有血液循環系統,(情qg)況變得比以前更糟。眼眶里的眼球因為失水而癟縮,就像兩顆顏色灰白的干核桃。
盡管宋嘉豪沒有把話說明,劉天明還是聽懂了其中隱藏的意思:“你能研制出免疫藥劑?”
宋嘉豪點點頭:“已經有了一些頭緒。還需要進一步對細胞進行細化分類,以及實驗。”
劉天明沒有被這些毫無意義的話迷惑。他直截了當地問:“還需要多久?”
宋嘉豪皺起了眉頭:“這種事(情qg)誰也不知道。科學研究沒有時間限制,我也不知道究竟需要”
“一個月!”
劉天明豎起一根手指,森冷的言語根本沒有商量余地:“這是我的底線。如果到時候你的研究還是沒有結果,就必須解決他們。”
“這不可能!”
宋嘉豪想也不想就張口反駁:“一個月時間根本不夠。我還有很多實驗沒有”
“那是你自己的事。”
劉天明非常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這件事(情qg)不能再拖了。我已經對你退讓了很多。死了很多人,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追查到這里。一個月內你的研究還是沒有結果,到時候,就算是我同意你繼續下去,恐怕警察也會發現這里的秘密。”
宋嘉豪沉默了。
劉天明說的是事實。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我會盡量加快研究進度。”
說完這句話,宋嘉豪有些犯難地看看四周:“新增一個樣本是好事。可是,我們該把他關在哪兒呢?”
劉天明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指著(禁j)錮陳婆的夾墻說:“那里面空間很大,也很安全。不要說是兩個人,就算再多幾個也行。”
對宋嘉豪來說,把錢廣生塞進夾墻并不容易。可是有劉天明在場就不一樣了。他拆開墻壁下方的磚頭,看著劉天明直接用鋼管頂住錢廣生的嘴巴,就像一具人形的拖把,直接捅進了夾墻里面。然后,不等錢廣生從地上站起,用巨大的力量把他的兩只腳用力塞入,迅速用磚塊把墻洞封死。
下班以后,鄭小月過來找到劉天明,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他們之前就約好,今天要一起去看房子。
租房,是劉天明無奈之際想出來的主意。
自己那間房實在太小了,訂購的各種商品紛紛送來以后,已經被擠占的不成樣子,就連目前的正常生活都受到影響。無奈之下,劉天明只能打起了鄰居們的主意。
這是一個老小區,房屋很舊。與城市里那些新建的高大建筑比起來,無疑顯得落后,而且過時。除了幾戶較為特殊的家庭,很少有年輕人住在這里。最多也就是周末的時候,攜家帶口到這里來看望老人。平時,這里就像是一個充斥著大量老年人的公寓。
整個小區三分之二以上的房屋都用于出租。形形色色的人涌進來,很多以往的規矩都被打破。這里的房屋管理費不高,車輛亂停亂放等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甚至就連綠化帶,也被一樓幾戶人家把花草樹木偷偷鏟掉,種上了蔬菜。
與劉天明同一個單元的好幾間房子都在出租。上次在網上大量購買罐頭餅干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挨家挨戶的詢問下來,只有樓上的租戶剛好到期。劉天明約好了房東今天下班以后看房子,然后商定租金的價錢。
房東是一個質彬彬的中年男子。雖然與劉天明之間從無交集,雙方卻都認識。
租金倒是不貴,雙方的分歧點在于一年一付,還是半年一付。
劉天明肯定是選擇后者。
對他來說,現在手上的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陳婆留給自己那些錢雖然多達六十萬,可是在大量購入食物和水,還有就是房屋改造裝修以后,其實根本剩不下多少。
房東咬死了租金一年一付不松口,(情qg)況很快陷入僵局。
這種時候,鄭小月就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對于女人,尤其是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少女,大多數男人都沒有什么抵抗力。看著她臉上苦苦哀求的表(情qg),房東一時間有些心軟,想想區別也就是時間長短,租金價格其實沒有吃虧。沉吟片刻,他終于點點頭,在租房協議上簽字。
整個房間已經搬空。房東專門請家政公司的人過來清掃了一遍。地板很干凈,墻面偶爾有些污損,卻不太嚴重。劉天明仔細檢查著門窗,發現這間房子的防盜籠非常結實,基本上可以滿足自己的要求。
手機轉賬很方便。看到屏幕上顯示出準確的轉賬金額,心滿意足的房東把鑰匙交給劉天明。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多看了鄭小月幾眼。這個穿著白襯衫和短褲的女孩感覺很不錯。可惜不是自己的老婆。
房間里只剩下劉天明和鄭小月兩個人。
關上窗戶,視線剛剛從防盜籠上移開,劉天明立刻看到鄭小月朝著自己迎面撲來。
她用極其霸道的姿勢撲進懷里。
感受著她(胸胸)前的極具彈(性xg)的那兩團膨脹物,劉天明覺得(身shen)體里的荷爾蒙也在瞬間大量分泌。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吻住她軟軟的嘴唇。鄭小月(身shen)體一軟,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鼻孔里發出“唔唔”的輕哼。劉天明左手扶住她的后腦,右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讓這種扭動變得徒勞。然后,鄭小月的聲音越來越低,(吮s魂)吸舌尖的力量逐漸變大。這種美妙的感覺令人迷醉,兩個人徹底迷失在其中。
良久,終于慢慢分開。鄭小月那張俏臉上紅霞飛舞,黑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她紅著臉,整了整(身shen)上凌亂的衣服和頭發,(嬌交)嗔著說:“我還沒有答應做你女朋友呢!”
劉天明被這句毫無邏輯和道理可言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他深(情qg)地看著鄭小月的眼睛:“你已經是了。嘴上的答應不重要,也沒什么意思。”
鄭小月白凈清秀的臉龐變得紅潤起來。她忽然張開可(愛ai)的小嘴“噗嗤”一笑,認真地說:“我都忘記問你了。你怎么會突然想到要租房子?你在樓下不是有一間嗎?何必要花這個錢?”
劉天明臉上剛剛綻開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嚴肅,還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