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衣禾搭話,李炳天已經自顧自地說道:“禽流感,自古便存在!不過,古時百姓叫‘雞瘟’,這家伙一樣的,應該也傳染,也害死了不少人,但那時,誰也不知道很多人死于禽流感而已,嘿嘿,僵,跟這種其實是差不多,只不過是認識的程度而已。”
衣禾呆了呆,嘴里說道:“天教授,你這是不是有點牽強?貌似有點道理,但感覺又有點荒謬……”
李炳天一邊帶著大家繼續往前走,一邊嘿嘿笑著說道:“什么是癌癥?以前,中醫里邊是沒有這個說法的,但是,自古以來,這病自然就存在,現在,我們只不過是將其分得更加細致而已;還有,大家都知道地球是圓的,但是在很久以前,世人并不那么認為……”
衣禾明白了李炳天的意思,嘴里說道:“受教了,天教授你的意思是,僵這種非正常存在其實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是我們現在對其認識并不是很清晰,是不是這樣的意思?”
李炳天點頭說道:“就是如此,這么說吧,地球之上,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現象,層出不窮,神秘事件也屢有發生,很多東西,如今我們并沒有認知出來,但并不代表那不存在,而任何一個國家的管理者,為了讓社會安定,都有意識地對這些事件,進行了冷處理,或者是神秘化處理,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已經找到了下一個機關……”
一邊說,李炳天一邊向前幾步,準備打開機關。
就在此時,鄭亞腦海之中,太陽菩提子突然光芒大作,顯示出不同一般的亮度。
鄭亞心中微微一驚,單手一攔,擋在了李炳天的前方,嘴里說道:“天教授,小心點,我總覺得這兒有點不妥,或許我們應該再用心探查一下……”
李炳天詫異地看向鄭亞,嘴里說道:“沒錯啊,按照前面的規律,還有羅盤之上指點的方位,這個地方應該是有個機關通道才對。”
鄭亞低頭看看羅盤,點點頭“不錯,此處當有機關”,不過馬上,鄭亞語氣一轉,嘴里繼續說道:“但是,天教授,你請認真看,這個方位,是真正的絕死之門,從理論上來說,只要打開這個機關,我們怕就是九死一生之局。”
李炳天嚇了一大跳,雙眼一眨不眨,認真看向羅盤,半響之后,嘴里說道:“不對啊,我怎么看這兒屬于震卦位,應該是變動之意,表示前途多變,禍福難料。”
鄭亞認真看了看自己羅盤上的卦象,又認真體悟自身太陽菩提子的示警,心中可以肯定,這個方向絕對相當不妥。
只不過,正如李炳天所說的一樣,鄭亞其實也沒能看出卦象不妥在什么地方。
眉頭微微一皺,鄭亞心中想到,難道要說是全憑感覺?
半響不得要領,鄭亞飛快地斟酌,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嘴里說道:“我的第一感官,跟天教授完全一樣,這卦絕對是震位不錯,表示變動不錯,只不過,我依稀能夠看得出來,這樣的變動,站在甬道之內的位置去看,死位,那么,我的理解就是一旦我們進入其中,變動的方向絕對是壞不是好,九死一生的大局將成。”
鄭亞的這番話,說得清晰明了,科考隊成員看著和李炳天討論的鄭亞,再看看鄭亞一臉莊重的表情,心中沒由來地產生了絲絲沉重情緒,他們好似從鄭亞的嘴里,感受到了甬道里邊的絲絲殺機。
李炳天也完全進入了長考狀態。
鄭亞的話說完之后,李炳天就伸出右手,摸著自己并沒有胡須的下巴,穿著中山裝的身軀挺得筆直,半響之后,用一種商議的語氣,李炳天說道:“鄭亞,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震,一定會變壞?那么也就是說,這其實應該是個假震位,也就是說……等等,我明白了,這個震并不是真的震位,但又是震的卦象,其實其根本意思乃是機關所在位置變動的震位之相,好懸……還好有鄭亞你的提醒,要不然這一次,大家可能就真正糟糕禿頂了……”
李炳天這么一解釋,鄭亞也從他的話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點汗顏,也有著絲絲敬佩,鄭亞對李炳天說道:“天教授厲害,鄭亞只是感覺這兒有些不對,前后矛盾,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震的是機關方位,而不是甬道之震位,佩服。”
李炳天搖頭,嘴里由衷說道:“該佩服的是我,沒想到鄭亞你的眼光如此敏銳,羅盤定位的造詣會如此厲害,哎,果然是理氣宗,比我望氣一脈鉆研羅盤更加深入,不服不行……”
鄭亞真正有點汗顏了,剛剛他并沒有看出太多異常,要不是太陽菩提子提醒,他一準跟李炳天一樣的看法,卻是有點僥幸,臉上露出絲絲苦笑,鄭亞說道:“我這也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老鼠而已,還是天教授厲害,這么快就找到了真正的問題所在,那么教授,我們應該怎么尋找出路?”
李炳天笑著說道:“知道了問題所在,這個不難,我們找到開、休、生三門,從中判斷其中是否有機關,沒有的話,再找杜門和景門,用‘吉門相生有大利,兇門得生禍難避。吉門克宮吉不就,兇門克宮事更兇’的原理去尋找道路就是……”
李炳天現在所說的,是里的八門知識,鄭亞在堪輿術之中略有涉獵,比起李炳天自然差了許多,如今,李炳天也算是一種現場解說和授藝。
而剛剛,鄭亞指出的那個震位點,實際就是奇門遁甲里邊所說的最壞的情況:兇門克宮事更兇。
得到鄭亞的提醒,李炳天發現了問題所在,開始尋找正確的道路,毫無疑問,鄭亞的發現,就意味著這段甬道里邊有第二個機關,那么也就是說,這兒還有個隱藏更深的象征著大家相對安全的更好的道路。
看著李炳天和鄭亞一大一小兩個十分認真地討論,一副嚴謹治學的態度,衣禾的心中不由微微感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類似這種江湖術士的神秘學,居然在兩人身上看到了做學問的氣質。
不僅僅是衣禾佩服,幾個不懂的特警隊員,已經對小亞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看似少年人的學生,也有如此一面,直到此時,高大宇幾個才真正地認可鄭亞的考古隊員身份。
所有人之中,只有李達春不大服氣,雙眼盯著鄭亞,嘴里念念有詞,拓跋言瓊聽到這胖子在嘀咕:“裝神弄鬼,胡言亂語,說得跟真的似的……”
拓跋言瓊猛翻白眼,這胖子,明顯的羨慕嫉妒狠,自己比不過,就說別人是胡言亂語,有本事,你上去胡言亂語幾句試一試?
商議良久,李炳天和鄭亞的眉頭都深深地皺了起來。
李炳天沉聲說道:“各位,我們的確是找到了第二個存在的機關,只不過,遺憾的是,這依然是個兇門位,只不過,跟前面那個兇門相比,現在這個,已經變成了‘兇門得生禍難避’,大家合計一下,是進還是退?”
高大宇首先問道:“什么意思?能說明白點嗎?”
李達春站了出來,表示自己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給高大宇給出了解釋:“天教授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個甬道過去,那是一定會遇見災禍,只是從這個機關進去,程度會稍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意思。”
衣禾雙眼閃爍著晶瑩的亮光,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進去吧,除非是時間到了,大家沒有補給不得不返回,要不然,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往里邊走,些許危險,考古嘛,總會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