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之中,未解之謎還有很多,比如古墓之中怎么能夠養成如此多的僵尸,比如古墓之中的那條七鰓九尾是怎么回事,這些問題,同樣也讓人難以想得明白。
古人是怎么培養出來這么多詭異兇猛的東西來守墓的,不得而知,古墓之中的這些未解之謎,不可能完全弄得清楚,猜到的,先理解,弄不懂的,先放到一邊。
鄭亞和衣禾說了一會,基本猜測出墓主人的身份。
墓主人可能就是沒移氏或李嵬名。
不是兩者的結合體,也是兩者其中之一,按照現代的邏輯去分析,應該是兩者其中之一,而且是李嵬名的可能性更多。
得出這樣的結論之后,衣禾沉吟了一下,嘴里輕聲說道:“如若真是李嵬名的話,那么獠牙的立場可能就會有點問題。”
鄭亞微微一愣,低聲問道:“衣教授,你的意思是?”
衣禾分析到:“我們進來鹽湖之后,遭遇到了好幾個未知實力的阻擾,其中有一股實力隱約跟獠牙的立場相類似。”
鄭亞點頭說道:“不錯,那些所謂的千年守靈人跟現在的獠牙是差不多立場,他們好似都知道古墓的存在,好似都有點怨恨古墓,不過他們應該找不到古墓的入口,所以也盯住了我們。”
衣禾笑笑,繼續說道:“那么也就是說,獠牙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成吉思汗守靈人的一個分支的代表,如若真是如此,按照我的推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那一支奉命挖掘黃河尋找李嵬名的部隊的后人。”
鄭亞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拓跋言瓊低聲說道:“衣禾姐,那只隊伍那么執著?這都多少年了?他們還在尋找?”
衣禾悠然說道:“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地球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之一,當年,他降臨地球上的時候,也就是當時地球之上最偉大的時期,他的威望,他的魅力,卻是不可常理揣測,千年守靈人,世世代代守護著大漢的英靈,這種傳承,可是千年不滅,再多一只部隊奉命報仇,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鄭亞有點明白,心中微微一震,嘴里說道:“衣教授,你的意思是說,獠牙會千方百計,不計代價地,以徹底摧毀古墓為終極目標?”
衣禾點頭說道:“不錯,應該就是這樣!”
鄭亞心中一驚,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嘴里說道:“那就相當危險了,他們正在開棺取寶,相約開到一定程度,能取寶就收手,不觸動棺槨的自毀程序,如若獠牙的目標乃是毀掉古墓的話,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拓跋言瓊也是一挺而起,嘴里說道:“一旦啟動自毀程序,我們豈不是都會被生生困在古墓之中,出不去了?”
鄭亞當機立斷地說道:“這樣,衣教授,瓊姐,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過去,這后面也并一定安全,過去之后,你們距離稍遠點,不動聲色,應該也不會暴露,一旦有什么特殊情況,我們相距比較近,也好救援,我得過去提醒天教授一聲。”
衣禾和拓跋言瓊齊齊點頭。
三人不再耽擱,貓著腰,小心翼翼,向前方走了過去,不一會,看到了全神貫注,關注著前方戰場的吳青,耳朵里邊又傳來了呼呼風聲,還有叮叮咚咚的鐵鏈撞擊聲,以及偶爾出現的戰斗的聲音。
看到三人前來,吳青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三人趕緊趴在地上,匍匐前進著,稍稍前移一段距離,終于看到了前方的戰場。
再度看到戰場,鄭亞發現棺槨的位置已經掉落下去十多丈,很多鐵鏈已經出現一種傾斜的狀態,人站在上面的難度又大了不止一倍。
衣禾此時已經捂住了小嘴,看著前方深淵,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不僅僅是古墓的神奇讓她震驚,鄭亞從她的臉色上,也能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她也嚇得不輕,鐵鏈懸空鎖棺,聽到的和看到的,完全是兩碼事。
就連鄭亞都看得有點頭皮發麻,衣禾作為一個沒有習武的普通人,能正常看待才怪。這樣的深不見底,萬丈深淵,一根根鐵鏈就這樣懸掛在空中不停地擺動,正常人看到絕對會膽戰心驚。
在這種鐵鏈上活動,一旦掉落下去,絕對是一個尸骨無存!太恐怖了,不說在其上活動,不說在其上跳來跳去,就說這高度,換個正常人上去,估計已經嚇到腿軟,根本就無法在鐵鏈上立足。
這樣的鐵鏈之上,如今卻有好幾個人如同靈猿,不停地蹦跶,還不時從這一跳鐵鏈飛快地竄動到另一條鐵鏈之上,對面還有好幾個高大的戰將僵尸攔路,讓上面的人過得并不輕松。
拓跋言瓊的狀態也沒比衣禾好多少,她的臉上也是一臉煞白,雙眼之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這樣的場景實在不是人能夠想象的,偏偏其上還有幾個人在對戰,這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去理解這些舍生忘死的戰斗了。
幾個人之中,有柄天教授,另外三個并不認識。
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呢?如此場景,換個聰明點的,或者是意志稍稍薄弱點的,此時都絕對已經打道回府了吧,而下面的四個人,依然圍住了棺槨猛攻不休,鄭亞看看打開到了一定程度的棺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眼前這棺蓋只錯開了一點點,旁邊那些拉著棺槨的鐵鏈已經繃得很緊很緊,要想再推開一些怕是都很難很難,就算是推開一些了,要是沒有辦法鞏固推開的效果,搞不好鐵鏈會強行把棺蓋給復原。
這樣的狀況,獠牙很難輕易毀掉棺槨。
只不過,看到七尊舍生忘死,依然在守候棺槨的戰將僵尸,還有那尊懸空的鎖棺,鄭亞的心中突然又涌起一個念頭,如若這棺槨真是李嵬名,那么人死如燈滅,死都死了,怎么還要如此嚴密防守呢?
看七尊戰將僵尸的樣子,就好似是將軍在拼命防守自己的帥帳一般,好似棺槨里邊不是一個死人,而是沉睡的主人而已。
難道說,李嵬名沒有死?應該不可能吧?時間都過去了千年,如若沒死,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可是為何戰斗會如此兇蠻?
獠牙的狀態,也是一副萬分忌憚的樣子呢?
再想一想進入古墓之后的所見所聞,鄭亞頓時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撲朔迷離的迷霧之中,看不清方向,找不到答案。
就在鄭亞心中疑惑,猜測不休的時候,虛空戰場之中,變故突然而生。
又一次沖擊之時,輪到了李炳天主攻,四人四個方向殺入,吸引了戰將僵尸的注意力,巧妙的站位之下,李炳天的方向,只有了一尊戰將僵尸攔路。
李炳天靈活地順著鐵鏈滑行,閃開了戰將僵尸的撲擊,騰身而起,飛起一腳,飛踢懸棺。啪的一聲,這一腳正中棺蓋,鐵鏈猛地拉扯之中,棺蓋給一腳踢開了足足有一尺多寬,李炳天的這一腳,力量真是不小。
老莊稼一聲暴喝:“老教書,給塞個東西鞏固一下戰果,我們就不用繼續開棺,轉而可以各憑手段取寶了。”
李炳天嘴里說了一聲:“好,那就讓我來第一個看看里邊會有一些什么樣的寶貝……”
說話之間,他猛地一抖背后的背包,早有準備地,迅速地把背包塞入了打開的棺蓋的底部,給塞在了那兒,讓棺蓋不能輕易合上。
身軀又是一閃,李炳天已經順勢跳到了棺蓋之上,從打開的棺蓋口子向里邊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這一眼看到了什么,總之不會太正常,一眼之后,他根本就沒有順勢取寶,而是突然從棺蓋之上倒退幾步,浮現出一臉的驚駭。
身軀被不停搖晃的棺蓋給搖蕩得掉了下來,李炳天順著急速滑動的鐵鏈,向后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