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天說過,小飛導師的逃命能力是最強的,毫無疑問,他傳給自己的這根長棍就是一件逃命的異寶。
如今在鄭亞的手中,內力涌入之后,鈦鋨合金長棍的拉伸長度足足可以達到五十多米,前提是鄭亞能夠將其鉤子扔出那么遠,而且,長棍一頭的鉤子,也完全變成了十分尖銳的,能夠自動抓取的,足有一尺多長的五爪彎鉤。
鄭亞扔出五爪彎鉤之后,豁然發現,這鉤子居然有著神奇的定方位能力,內力操控之下,層層分解的鈦鋨合金能夠有效地將鉤子送到自己需要的方向,需要的位置。
心中閃過絲絲驚喜,鄭亞不敢怠慢,金剛不壞體內力驅動到最大,向最中央的天窗飛了進去,咣當一聲,鈦鋨合金五爪彎鉤如愿搭在了那一根橫線之上,手中還在握的彎鉤尾部,馬上出現了一個小屏幕,鄭亞還看到了上邊的基本情況。
稍稍抖動只有了大拇指粗細的鈦鋨合金鋼索,鄭亞在小屏幕上調整了一下五爪的位置,用勁一拉,五爪彎鉤深深地刺入到通道之壁之中,形成一個特別好的卸力面,小屏幕馬上顯示,此鐵索可沉重400公斤重物攀爬而沒有任何問題。
鄭亞抖抖鐵索,看看大廳,發現這一會之后,七鰓九尾石鰻已經強行干掉了三尊僵尸,在大廳之內平靜下來,不過,高空之上不斷掉落的鹽塊,不斷流下的鹵水,也讓七鰓九尾不是特別舒適,大廳之內,到處都在慢慢蠕動,看起來就好似大廳的地板在晃動不已。
手中拉緊鐵索,鄭亞側頭對吳青說道:“青哥,你先來,放心上去,鐵索能夠沉重400公斤,你和瓊姐可以同時爬上去,問題應該不大吧?”
吳青和拓跋言瓊齊齊點頭說道,拓跋言瓊說道:“問題不大,攀爬鐵索本身就是特警訓練的一項內容,爬上這五十米不是什么問題,但關鍵是衣禾姐怎么辦?”
相比之下,衣禾沒有習武,那就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這么高的鐵索,她根本就爬不動,估計只能干瞪眼,吳青和拓跋言瓊也不能帶人爬上去。
衣禾臉色平靜地看了鄭亞一眼。
鄭亞輕聲說道:“青哥、瓊姐,你們速度,衣禾姐交給我了。”
吳青不再廢話,細劍背后一插,嘴里說道:“行,小瓊,我們先上去,這洞內有流水,洞壁會相當滑,小瓊你小心點。”
拓跋言瓊點點頭,吳青雙手拿住了鐵索。
鄭亞下邊一拉,鐵索拉得筆直,如同一根直線,斜斜地直沖正中的天窗。
吳青和拓跋言瓊上去之后,鐵索并不是特別搖晃,順著鐵索,兩人飛快地順著鐵索爬了上去。
也就是此時,大廳之內,好幾個地方流下來的鹵水,正在飛快地蔓延,七鰓九尾石鰻的身軀隨著鹵水的上漲不停漂浮了起來。
衣禾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鄭亞的衣服,臉上浮現出絲絲緊張神色。
七鰓九尾石鰻的恐怖,她可是親眼目睹的,一旦被這東西纏上,她可是頂不過一秒鐘,就會被生生吸成骷髏。
拓跋言瓊和吳青攀爬的速度并不是特別的快,畢竟鐵索是那么的細,人在上邊很不好著力,而且又是斜向而上,往下墜的力量很大,兩人必須努力攀爬才成。
整整過去10多分鐘,吳青這才靠近了終點,鄭亞低頭看看大廳,心頭駭然的同時,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大廳的地面,也就是七鰓九尾已經浮起來許多許多了,距離鄭亞所在的高度,已經不過一米左右,這樣的高度,鄭亞和衣禾都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輕舉妄動了,一旦動作弧度過大,說不定就會被七鰓九尾石鰻感知到兩人的存在,發起進攻。
額頭冒汗,心中暗道僥幸,鄭亞看到吳青已經縱身一躍,跳了上去。
同時,對講機里邊傳來了吳青的聲音:“這兒的洞壁有個凹陷,我拿劍稍稍拓寬之后,我們幾個暫時落腳沒有問題,可以歇息之后,繼續往上。”
說話之間,吳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細線之上,想必就是去挖洞了,拓跋言瓊緊隨其后,也爬了上去。
鄭亞看看前方依然在不停上漲的七鰓九尾石鰻,對衣禾說道:“禾,委屈你了,我得把你綁我背上。”
衣禾點點頭,十分自然地,雙手搭在了鄭亞的肩上,鄭亞把自己的背包一擰,把背包的兩根困繩拉伸一下,手腳麻利地把衣禾緊緊地捆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用手拉一拉鈦鋨合金長索,鄭亞右手抓住長索,手在長索的開關上一按。
長索機關啟動,鈦鋨合金長索瞬間開始回縮,拉動鄭亞和衣禾的身軀飛快地向高空升了上去。
因為接近地面的高度已經很近,如此升空很有可能驚動七鰓九尾石鰻,鄭亞絲毫不敢大意,左手已經握緊了小刀,隨時準備接戰。
精神高度緊張,鄭亞背著衣禾已經向大廳的高空如飛而去。
地面在鄭亞沖出的一刻,好似有了一些感知,蠕動速度加劇,不少地方的石鰻之軀甚至是微微聳起,發動了準備進攻的信號。
鄭亞的額頭,瞬間冷汗大冒。
衣禾小手緊緊地抱住鄭亞的肩膀,腦袋埋在鄭亞寬大的背部,心中充滿了恐懼的同時,又有著絲絲幸福和溫馨的感覺,干脆不去看外邊會發生什么,就在鄭亞的背上聽天由命。
幸好,如今的大廳之內并不平靜,各種墜落的鹽塊、石頭比較多,尤其是九條巨大的鹽雕,都在解體之中,不停地掉落下一塊塊巨大的鹽塊,無形之中分散了七鰓九尾石鰻的注意力。
而鈦鋨合金長索的收縮速度又很快,不到半分鐘,鄭亞已經升到了20多米的半空,脫離了七鰓九尾石鰻的感應。
無比慶幸的,鄭亞看到,下方的七鰓九尾石鰻慢慢地平靜下來,依然有蠕動,但那都是石塊和鹽塊砸中之后的效果,卻是再也沒有留意到自己了。
左手小刀腰間一插,鄭亞左手也抓在了鐵索之上。
到現在為止,高度對鄭亞的考驗還剛剛開始。
鄭亞現在剛剛進入正中天窗的入口部分,鈦鋨合金長棍回縮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極限,已經很難把鄭亞繼續往上拉了,最后足足三十米的高度,需要鄭亞背著衣禾爬上去。
相比之下,隊伍之中,鄭亞的修為是最高的,實力是最強的,可是鄭亞還真是沒有訓練過怎么攀爬鐵索。
到了半空,鄭亞雙手抓住鐵索之后,突然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感覺有力無處使,人在空中晃了幾下,不知道怎么爬上去。
要不是鈦鋨合金長索是鄭亞自己的裝備,這頭已經形成了一個手扣子緊緊地扣在了鄭亞的手上,鄭亞都懷疑自己能否抓得住長索。
腳下踢了幾下,鄭亞拉住鐵索,空中搖擺著,向相對比較寬敞的天窗口子的洞壁飄蕩了過去,一腳蹬在了洞壁之上。
可是瞬間,鄭亞又發現,自己這腳一蹬,身軀已經不由自主地又被蹬開了。
鐵索轉了幾下,鄭亞背著衣禾,就在天窗的入口處開始打轉了,轉了幾下,鄭亞不由地感覺有點頭暈腦脹!
鄭亞此時爬索,相比吳青和拓跋言瓊,有著更高的難度,鄭亞背著衣禾,需要的力量更大,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吳青和拓跋言瓊攀爬的時候,鐵索有鄭亞幫忙固定,拉得筆直,并不會搖晃,兩人只需順著索子往上爬就好。
鄭亞現在卻是不同,鄭亞掛在空中,下邊的鐵索沒有人幫忙固定方位,鄭亞感覺自己還真就是有力無處使,空中打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