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更多的坦克!更多的突擊步槍!更多的飛機和更多的大炮!”李樂捏緊了拳頭,開始即興的演說。
“我們要時刻防備著該死的斯大林,還有他麾下的那些俄國流氓!他們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敵人,時時刻刻都想掐斷我們的脖子!”
“俄國人威脅著我們東部的邊境,數千輛坦克比我們的陸軍裝備的要多的多!如果我們不給我們的士兵裝備更多的武器,怎么能讓他們守衛住東部的邊疆?”
“英國人呢?英國人也在盼著我們去死!他們到現在半點投降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你們還認為他們是一個天然的好盟友嗎?不!他們是惡棍!和俄國人是一伙的!”
“為了征服英國,我們需要成百上千架飛機!還需要更多更新式的飛機!”
“為了打敗俄國,我們就需要數千輛坦克和數萬門大炮!還有數百萬名士兵和他們手里的鋼槍!”
“在大西洋上,我們需要戰列艦,需要航空母艦,還需要無數的潛水艇和巡洋艦!”
“現在,你們竟然認為,我把幾萬支手槍交給比利時去生產,是一件讓你們難以忍受的事情!”
“見鬼!你們的腦子里難道裝的都是咖啡,或者是法國的葡萄酒嗎?你們掀開它們看一看,里面究竟還有沒有腦子?”
“我要采購500艘潛水艇,大型的遠洋的潛水艇!用你們的筆算一算,如果只交給德國船塢,你們要生產到哪年去?1958年?還是1970年?”
“我要生產1萬輛以上的4號坦克,2萬輛甚至更多的5號還有6號坦克,等著你們,我要等到哪一年?下個世紀?”
“我手里的米福券,你們身后的容克貴族還有財閥們已經不收了,我好不容易抵給了比利時還有荷蘭的公司,他們卻開始不滿起來。”
“我倒是想給他們,我要用米福券訂購3000架FW190和后續型號的戰斗機,誰愿意接這個單子?”
“給你們身后恩主們的訂單,已經可以排隊到明年去了,而明年我們會有更多的訂單,多到甚至完不成計劃產量!”
“結果,現在!你們竟然為了幾支破槍,幾輛卡車在這里爭論不休,甚至認為這是動搖國內工廠秩序的大事件!”
“如果有人認為,為了一個人的利益,就可以讓國家安全站在一邊等著!那他就是德國人民的敵人,是我——阿道夫的敵人!”
“散會之后,每一個人都可以去找你們認識的熟人,把我說的話告訴給他們。”
“只要他們支持我的擴軍計劃,愿意生產并且可以執行轉產計劃,我就給足他們的訂單!”
“他要1000輛汽車的訂單,就有1000輛汽車的訂單!只要足夠好!只要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就買!”
“當然,條件和法國還有比利時荷蘭的工廠都一樣,米福券,欠單!明年用石油還有其他等價的物資償還!”
有多久了?沒有看到元首如此氣惱的說話,在座的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元首的咆哮。
現在,當元首再一次惱怒起來,拍著桌子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的時候,才讓人們想起了元首的可怕之處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個被英國人和美國人稱為魔頭的元首!
他曾經為了自己的地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掉了昔日的戰友羅姆,而他的手下每一個人都是足夠讓人顫栗的魔王級別的存在。
希姆萊、萊因哈特……隨便哪一個不是僅憑名字就能夠讓小孩聽見就嚇得停止啼哭的人才?
當然,如果真有敢明著反對的,看看那些被送到波蘭集中營里的人,差不多就是最好的一個下場了。
1940年的德國,并不是德國元首的一言堂,陽奉陰違的事情確實不少。
可這并不代表元首就沒有權威——相反,元首的權威是非常好用的,而且是別人不得不考慮的重要方面。
要不然李樂也不能一句話,就投產一款新的突擊步槍,要不然也不能讓FW190擴大服役規模,要不然他也不能立刻就研發追獵者坦克殲擊車。
現如今的這個情況非常微妙:容克財閥可以在元首面前表現自己的看法,也可以提自己的條件,甚至拒絕一些元首的提議,可他們必須要尊重元首。
因為這個元首,已經是一個符號了,一個帶著德國從戰敗的《凡爾賽和約》,一路走到今日勝利的偉大領袖!
“我的元首!我們只是擔憂擴大生產對國內經濟有不良影響,并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吞了一口唾沫,一個官員開口給自己解釋道。
他還算是好的,因為在他的身邊,聽到元首暴跳如雷的喊聲,另一個官員只敢不停的用手帕擦額頭上的冷汗。
當然,還有另一個更倒霉的,甚至連擦汗都不敢,就只能傻乎乎坐在那里,任由汗水沿著自己的臉頰留到自己的下巴上。
幾個人絲毫沒有了剛才討價還價的那種市儈的模樣,謹小慎微的就好像古代守候在皇帝陛下身邊的幾個小太監。
“這里也是德國的領土!巴黎就是德國的領土!布雷斯特也是!鹿特丹也是!布魯塞爾同樣也是!”李樂盯著對方的眼睛,氣勢洶洶的開口說道。
他要把這些占領區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德國領土,那就不能在這些領土上區別對待!
首先,最開始的時候就要收買最容易收買也最容易控制的資本家們!讓他們盡可能的為德意志第三帝國服務,為整個德意志民族提供動力!
只有集合了這些德國以外的人,才能讓歐洲走上經濟復蘇的正軌,才能夠變掠奪為經營,讓德國的占領在這些地區永遠的延續下去!
“是!我的元首!”聽到李樂這樣說,幾個人趕緊點頭贊同李樂的說法。
這是站在大義上的官方說辭,誰敢說巴黎現在不是德國領土的一部分?誰敢說比利時不是德國的占領區?
“不要把目光盯在眼前這點利益上!我領導德國,是要把盤子里的蛋糕越做越大的!大家分到的自然也就越來越多!”李樂轉了一下話鋒,出言安撫起了眾人來。
穿越到德國來,也快要兩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李樂現在身上帶著的那種威勢,也絕對不是剛剛來的時候可以比擬的。
現在的他更加自信,身體也比歷史上的真元首好了不止一點點。歷史上的元首現在已經51歲多了,身體也開始走向虛弱。
可是現在的李樂,身體狀態自我感覺最多也就40歲,除了臉上略微顯老一些之外,他的健康狀況真的非常不錯。
至少,困擾原來真正的元首,那惱人的帕金森癥也不見了,他的手不再哆嗦——至少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哆嗦的前兆。
作為一個被莫名力量垂青的寵兒“穿越者”,李樂得到了一份不錯的禮物,他不至于要面對一個暮氣沉沉的51歲的身體。
“我會帶著你們走向勝利!我們甚至可以贏得戰爭的勝利,瓜分英國人的殖民地!但是……不要再為了一根車軸兩條輪胎這種破事兒來煩我了!”他一邊說一邊厭惡的擺了一下手。
“遵命!我的元首!”不停擦汗的那個官員,終于找到了自己開口的機會,臉上帶著諂媚的回答道。
“我們……”李樂覺得能夠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是非常不錯的體驗。
他正想要和自己的手下們一起分享一下自己的激情,讓他們帶著感染去傳播元首“做大蛋糕”的想法的時候,會議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這本就不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只是分配一些工廠生產任務的例會而已。如果施佩爾培養成型,李樂甚至都不愿意親自主持這樣讓人煩躁的小會。
他示意鮑曼去開門,對著會議室內的幾個官員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幾個人如蒙大赦,趕緊露出笑容來表示自己并不介意。鮑曼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從來傳遞消息的人那里,帶回了消息。
會議室的房門被重新關好,鮑曼一步一步走到李樂的身邊,彎下腰來貼著李樂的耳朵,說出了一個并不算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來。
不過李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被震驚或者說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停頓了大約兩秒鐘,他才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示意他剛剛還想繼續演講的會議結束,隨意囑咐了兩句,就匆忙的離開了座位。
對于李樂這個假元首來說,他害怕美國人正在研制的原子彈,也害怕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這些宿命中的對手。
但是,除了這些讓二戰愛好者耳熟能詳的敵人統帥將領之外,還有一些歷史上細碎的人物,能讓他這個穿越者感到緊張。
馬上,他就要去面對這樣一個人物了……
因為,鮑曼剛才貼在他耳朵邊說的話是這樣一句:“我的元首!愛娃小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