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首……難道,我們在外交上,就不做出一些回應來么?”聽到李樂這么說,鮑曼有些疑問的開口。
德國雖然沒有和意大利允許日本加入軸心國,可是雙方的關系一直是非常不錯的。
兩國之間經常進行貿易合作,在共同以及情報等方面,關系也非常的緊密。
即便是不幫助日本在東南亞展開偉大的崛起之戰,也應該在一旁搖旗吶喊,意思意思吧?
當然了,幫忙問這么一句的主要原因,是日本駐德國的特使,在幾天前私下里約見了鮑曼,并且給后者提供了不少“金幣”。
打過游戲的人都知道,勇于充錢的玩家才有機會在游戲里稱霸一方。日本玩家充了錢,所以獲得了NPC鮑曼的友誼。
在關鍵時刻幫忙提這么一嘴,是鮑曼對友誼的理解,也是他最勇敢的底線了。
讓他偷文件或者左右元首的判斷,他是絕對不敢這么做的。他能幫日本人的地方,也就只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讓元首不至于忘了這位“堅實的日本帝國盟友”了。
“回應什么?”李樂看著這位自己的手下,開口用冷冷的語氣反問了一句。
他的口氣讓鮑曼意識到,元首似乎已經對自己的日本朋友感到厭倦了——之前他在處理朋友的時候,都是這種語氣。
那個時代元首的朋友還有很多,比如說羅姆,比如說希姆萊。可惜當元首用這種語氣提起這些盟友的時候,他們都再未出現過了。
“咕嘟……”吞了一口唾沫,鮑曼為朋友提供的金幣鼓起的勇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的元首,這當然是需要您來決定的了。”
“日本會在第一時間內襲擊美國,我打賭1金馬克,他們會把地方選擇在珍珠港。”李樂看著鮑曼,開口說道。
他有些玩世不恭,語氣也帶著幾分調侃:“事實上我贏定了,因為我知道日本從我們的情報部門手里,買到了各種有關珍珠港的情報。”
“你也許會問,我們怎么會有珍珠港的情報?”李樂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本厚厚的情報匯總:“遺忘‘影子’部隊,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敵人,忘掉影子都是很可怕的事情。”
看到鮑曼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敬畏還有恐懼的表情,李樂繼續給這位手下灌輸自己掌控一切的印象:“我知道珍珠港的一草一木,而且為日本人量身打造出了攻擊那里的計劃。”
“現在,日本可能已經打贏了第一場,所以我需要做什么?對美國宣戰?”李樂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鮑曼的身邊。
“我的秘書長先生,國家之間只有永恒的利益,可沒有永恒的友誼。”他拍了拍鮑曼的肩膀,開口說道:“美國人正要撤走他們在太平洋上的戰艦,去和日本人作戰,我們卻要勸羅斯福把那些戰艦留下來對付我們?”
“別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可能的從美國進口糧食,進口石油,盡可能的利用美國無暇干涉歐洲的時機!”李樂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自己的秘書鮑曼。
“日本人給你的金子,你可以留下一半。不過要擦好屁股,讓達呂格知道你就吞槍自殺吧。另一半交給艾德里安……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聽到李樂魔鬼一樣的聲音,鮑曼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肚子里去。
作為全國風紀警察部隊的指揮官,達呂格現在手里的權力也非常巨大,至少很多官員都很忌憚這個第三帝國的“錦衣衛都指揮使”。
黨衛軍的權力,在希姆萊死后被瓜分,現在達呂格負責的是警察和風紀警察,金發野獸萊因哈特海德里希負責的是秘密警察這一塊。
當然了,真正核心的是第三帝國的“廠衛”,也就是艾德里安手里的“影子”部隊,那些隸屬于最高統帥部情報部的間諜精英們。
“另外!”在鮑曼緊張萬分的時候,希特勒那張恐怖的臉又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從今天開始,帝國和日本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了,如何判斷取舍,是我親自決定的事情!”
“明白了!我的元首!”聽到元首這么說,鮑曼趕緊昂起了下巴,立正回答道。
“不僅僅是你需要知道,所有帝國的將領,對日本的合作機構,你都要親自出面,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李樂想了想,開口吩咐道。
“東西好處都可以照樣拿,可是辦事的時候,如果分不清主次,就來找你問清楚!懂我的意思嗎?”李樂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沒有打算斷手下人的財路。
“我明白了!元首!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鮑曼顯然領悟了元首的意思,沒有半分遲疑的回答道。
今后,德國要做那個平衡美國和日本之間的角色,不僅要在日本頂不住的時候出手幫忙,也要在美國人失敗的時候,盡可能的幫美國穩住陣腳。
在德國打敗蘇聯,把手伸進印度洋還有亞洲之前,最好可以讓美國和日本打得頭破血流。
現階段肯定是要幫日本的,不僅僅要幫日本取得西太平洋上的主動權,還要開一條路給日本,讓日本想辦法擴大在東南亞的戰爭。
如果可以讓日本在印度緬甸身后捅刀,那么伊麗莎白的英國流亡政府,究竟能不能堅持住,就是李樂非常好奇的問題了。
一旦英國的流亡政府垮臺了,讓隆美爾揮師東進,到伊拉克還有伊朗去撿個便宜,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李樂不介意從陸地上賣中東的石油給掌控住了印度的日本——這樣一來,失去了海軍的日本,可就不太害怕美國的潛艇絞殺戰了。
當然,這些后手和計劃,還都在李樂的腦海中。這些東西都要等到1942年,甚至是1943年,才能真正的派上用場。
把腦海中的各種想法都放在一邊,李樂決定至少現在,也就是1941年的4月,他還是要把重心,放在蘇德戰場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