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牛有道是否遇冷,楚安樓并不在意,呵呵一笑,拱手道:“皇掌門風采更勝當年吶!”
是否遇冷,牛有道也不在意,有些東西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旁伸手相請道:“請坐!”
楚安樓坐回了椅子上,也對皇烈伸手請了一下。
皇烈走到桌旁坐下,隨行幾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牛有道也坐下了,袁罡等人站他身后。
目前看起來,能入座的也就他們三個。
牛有道讓黑牡丹上了茶。
皇烈卻沒有喝茶的意思,盯著楚安樓道:“楚掌柜,冰雪閣若是有什么事吩咐一聲便可,大禪山定當遵命。特意讓皇某跑這一趟,皇某很是費解。”
直接挑明了,不是看冰雪閣的面子,他根本不可能來這一趟。
楚安樓:“皇掌門,言重了,難道貴派商鋪沒把我的話轉告?那好,我再重申一遍,你們之間的事和我這邊沒任何關系,冰雪閣的規矩你也知道,我們也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你們愛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絕不干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其實很想抖露出牛有道和冰雪閣的關系,只是因為這家伙幫閣主畫畫才住在了這里而已。
然而牛有道棋高一招,事先搞定了寒冰,寒冰答應了他不泄露他幫雪落兒畫畫的事,已經吩咐了下去。
寒冰開口要求了,楚安樓哪還敢亂說。
放屁!皇烈暗罵一聲,這小子能坐在這里是什么意思?我還是沾了這小子的光才有機會進來,而你楚安樓坐在這里看我們談事又是什么意思?這也叫不干涉?
皇烈冷冷看向牛有道:“你請我來,究竟因為何事?”
牛有道:“聽說大禪山要殺我?”
皇烈:“沒有的事。”就算有,他也不會在這不明情況的情況下承認。
牛有道:“北州邵平波,想必皇掌門不陌生吧?”
皇烈:“不陌生又怎樣?”
牛有道:“聽說邵平波驅使著大禪山的人要對我下毒手。”
楚安樓端著茶慢慢喝著,邵平波這個名字他還是頭回聽說,以前也許聽說過,但是沒什么印象。
皇烈:“聽說?小子,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瞎說。我還聽說你在韓國散播對邵平波不利的童謠呢,你承不承認?”
牛有道呵呵道:“童謠?我又不是三歲小兒。”他也同樣不會承認。
皇烈手一抬,“別扯這些沒用的破事,說吧,你找本尊究竟想干什么?”
牛有道伸手請向了楚安樓,“今天請楚掌柜過來,自然不會沒有原因。聽說邵平波要利用冰雪閣除掉我,北州邵家是大禪山扶持的人,不知皇掌門可聽說過這事?”
邵平波利用冰雪閣?什么情況?楚安樓冷眼一睨。
“又是聽說?”皇烈冷笑一聲,“年輕人,話可不能亂說,邵平波利用冰雪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別拿什么聽說的話胡亂栽贓。”
這事他自然是知道非同小可,利用到了冰雪閣的頭上,大禪山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有也不能承認,何況根本沒有此事。
牛有道:“好,邵平波利用留仙宗等門派到此伏殺我的事就不說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證據,多說無益。楚掌柜今天既然能坐在這里,代表的就是冰雪閣,今天當著冰雪閣的面,皇掌門敢保證邵平波今后不會利用冰雪閣嗎?”
皇烈:“不需要保證,他不可能也沒有能力利用到冰雪閣頭上。”
牛有道:“若是他利用了又如何?他們那邊可是你大禪山扶持的。”
這話說的皇烈有些忌憚,擔憂邵平波不會真干出了什么蠢事吧,可當著楚安樓的面被問到這個地步,由不得他不答,“不可能!若他真敢做出這種事,我大禪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好!”牛有道又朝楚安樓拱手道:“楚掌柜,若是有人利用冰雪閣胡作非為,又該如何?”
楚安樓暗罵一聲,你小子膽大包天最不是東西,還敢說別人利用,你自己就在偷偷利用。
不過牛有道也不是他招惹來的,是閣主那邊主動招惹的,不關他事,再加上那幾十萬金幣壓底,他也不會亂說什么。
“我說的不算,該如何大家自己心里清楚,不怕死的不妨試試看。”楚安樓淡淡一聲。
迎著風雪再出客棧,皇烈肚子里有些憋火,大老遠跑來,就為談這破事。
隨行其他人也憋火,回到商鋪后堂,一長老道:“那小子太猖狂了,不殺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堂內徘徊的皇烈抬了抬手,“那小子住在冰雪閣招待貴賓的地方,楚安樓又為他出面,冰雪閣放出的意思很明顯,不看僧面看佛面,搞不清情況前,最好不要亂動。還有,對方把我們大老遠弄來不會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恐怕有原因,叮囑那個邵平波,警告他不要亂來,出了事別怪我大禪山不客氣!”
說罷有些心煩地揮了揮手,回里面休息去了,大老遠跑來,就為這半個時辰不到,實在憋火……
送走客人,跟著牛有道進了房間的袁罡問:“道爺,有大禪山警告,想必邵平波也不敢亂來。”
言下之意是,赤陽朱果的事什么時候動手。
牛有道推開了窗,看著外面風雪,冷笑一聲:“大禪山的警告有用才怪了,警告這東西,只能嚇唬嚇唬沒能耐的人,有能耐的人自然有自信面對,除非實在沒轍,只要有辦法,邵平波這種人就不會放過放翻我的機會,等著瞧吧,他若不下狠手才怪了!”
袁罡皺眉:“那和皇烈談這些有什么意思?大老遠把人弄來折騰一趟,還得罪人!”
牛有道深呼吸著外面灌入的寒風,“有些時候就得囂張一點,折騰人家也是一種態度,意味著有恃無恐。讓皇烈親眼看看情況,親自感受一下,至少讓大禪山有所忌憚,短期內不敢為虎作倀,咱們安全離開冰雪閣又少了一份危險不是?另外也是先向冰雪閣提個醒…這只是個開始!”
兩日后,留仙宗商鋪那邊來了消息,留仙宗掌門費長流到了。
牛有道并未急著見面,要等人到齊。
又數日后,天玉門掌門彭又在、浮云宗掌門鄭九霄、靈秀山掌門夏花,皆6續抵達冰雪閣。
此時,牛有道才向諸位掌門出了一聚的邀請。
這次,牛有道沒有請楚安樓。
晴空萬里,四派掌門受邀齊聚彩虹客棧頂樓,都是頭回來這里。
靈秀山掌門夏花是個婦人,年紀不小了,衣著卻是華麗,五彩斑斕的那種華麗,臉上涂脂抹粉,打扮很濃艷卻不輕浮,兩眼大而有神。
至于天玉門掌門,在白遙的威壓下,牛有道可謂是久仰大名,人高馬大,看那塊頭,一看就知和彭玉蘭、鳳若男系出一脈,不用介紹牛有道也認了出來。
浮云宗掌門鄭九霄倒是儒雅,三縷如墨長須,時而手捋,一派仙風道骨模樣。
留仙宗掌門費長流則不知是不是因為對牛有道有意見,板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
相對于能節制一方諸侯的天玉門來說,只能依附權勢的留仙宗、浮云宗和靈秀山都是小門派。
三派掌門見到彭又在,姿態明顯較低。
不管來客對自己的態度如何,牛有道都熱情邀請了四派掌門在圓廳內入座,同時讓吳三兩和雷宗康守在了樓梯上,不讓人靠近。
“說吧,什么事。”大塊頭的彭又在往那大馬金刀一坐,雙手扶膝,率先開口。
對于牛有道的邀請,他也不痛快,什么玩意,不過是寄于自己門派勢力范圍內的一個不入流的小雜碎,還敢扣天玉門的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黑牡丹上了茶,牛有道伸手示意請用,笑道:“既然彭掌門性急,那好,那我就先向留仙宗的費掌門請教吧。”
費長流斜他一眼。
牛有道問:“費掌門,大家各為其主,留仙宗屢屢跟我過不去的事,我就不說了,我只問一句,以前的恩怨可否一筆勾銷就此揭過?”
費長流目光掃了眼這自己從未有機會進來過的地方,沉聲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再追究,不過我摘星城商鋪的損失怎么算?”目光看向了鄭九霄和夏花,“二位商鋪里的損失也不小吧?”
鄭九霄:“損失了一百萬多萬金幣!”
夏花:“差不多,我們商鋪的東西也幾乎搬空了。”
彭又在多少一愣,什么情況?這三派在摘星城的商鋪怎么了?
費長流道:“牛有道,你從我們三派商鋪盜走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只要彌補了這個損失,我留仙宗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彭又在目光閃爍,看向了牛有道,這廝把三派商鋪給盜了?怎么沒聽青山郡那邊有說過?
他身后站立的兩位長老亦面面相覷,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三派看守商鋪的是死人么?
鄭九霄頷,“我也是這個意思。”
夏花:“不錯!”
上百萬金幣的損失,對他們這個規模的門派來說,可真不是小數字,那都是多年攢下的家當。
當然,之所以表態愿意放過牛有道,自然還是因為坐在這里的原因,忌憚冰雪閣。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牛有道一句話撇了過去,不可能當眾承認這事,在摘星城洗劫商鋪的事傻子才會承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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