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要玄子春的命!
十個人,都是三派派來保護牛有道的三派精銳,隨便哪個的實力都不是玄子春能比的。雜∑志∑蟲
十個高手突襲!
玄子春甚至還沒有從與牛有道對戰的幻想中走出來,悚然驚魂,倉惶逃命,不逃不行,這哪還有的打!
然如此突然之下,玄子春逃竄已有所不及,倉惶揮劍抵御。
咣!一劍對撞震響,實力懸殊,剛跳起逃竄的玄子春被震的落地踉蹌。
一道鞭影閃來,纏了她的腳腕,扯住她凌亂步伐,瞬間將其扯翻。
驚慌失措下的她想揮劍反抗,又被一道鞭影纏住了胳膊。
雙鞭聯合,瞬間將她橫甩向了空中,而空中幾道月輪嚯嚯飛旋斬來。
唰唰幾聲,飛旋的月輪和聯合的鞭影在空中撕扯出一蓬血雨。
甩出血滴的月輪回到了留仙宗弟子的手中,靈秀山弟子抖鞭甩了糾纏的東西。
之前還熱血沸騰斗志昂揚的玄子春,此時化作好幾塊血淋淋的東西落地。
從交手到結束,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打斗就結束了,被圍攻的對象被打的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突發情況令所有人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事情似乎就已經結束了!
段虎慢慢環顧四周一圈,目光肅殺,神情冷漠!
曾幾何時,何曾想到過自己能有今天,能率領一群金丹修士在天下修士面前登場揚威,何曾想過自己能在天下修士眾目睽睽之下顧盼自雄!
因道爺的名氣,今天這一幕必然會在天下修士中傳的沸沸揚揚,而他必然沾光。
那些曾經讓他低三下四的人,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將會知道,他段虎已經不是以前的段虎,不是那個處處需要低聲下氣求人的段虎!
動手的三派弟子既納悶又百感交集,納悶的是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欺負一個弱勢女人,贏的光彩嗎?百感交集的是,三派還從未在天下修士面前這般張揚過,卻又好像挺過癮的!
“走!”段虎一聲招呼,領著十人飛掠而去。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目送,目送這伙人突然跑來聯手把要挑戰牛有道的玄子春給宰了,又突然離去。
來去匆匆,所有人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來的人就已經殺完人走了!
等了半天,玄子春對牛有道的挑戰就這樣結束了?
眾人愕然相覷,最后又陸續看向現場那一灘血跡中的殘肢斷腿,一個剛才還意氣風發跳出來登場的活生生的女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肢解了?
“走吧!”橫天斷偏頭對呼延威招呼一聲。
呼延威還沉浸在剛才突然爆發的一幕中沒回過神來,愣愣盯著下方的血腥現場,“橫叔,這就完了?牛有道還沒來呀!”
昊青青正皺著眉頭、偏頭回避,似乎有點不忍見這般殘暴的血腥場面,聞聽呼延威的言論,當即鄙視道:“蠢貨!玄子春都被宰了,還來什么來,跑來收尸嗎?”
呼延威愣怔點頭,似乎覺得有點道理。
昊青青已轉身對裴娘子道:“三娘,一點都不好看,牛有道那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壞,一如既往的喜歡欺負女人,一幫男人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欺負一個女人,也就他做的出來,虧他好意思!”
她也是女人,也是被牛有道欺負過的,所言可謂感觸很深。
至于跑來看熱鬧覺得不好看,首先是太血腥了,結束的太快了,既沒看到袁罡,結果連牛有道也沒看到,人家只派了幾個下面人來隨便搞搞就結束了,對她來說的確沒勁。
裴娘子也道:“走吧,我們回去。”
昊青青卻抱了她胳膊,“三娘,既然牛有道已經來了,好久不見,我們去找他行不行?”
裴娘子皺眉,“別鬧了!”
呼延威伸了個頭過來,“公主,你真認識牛有道?”
“關你屁事!”昊青青回頭便罵,差點噴他一臉唾沫。
呼延威奸笑道:“我陪你去,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帶我去認識認識?”
等了半天沒見到牛有道,而越是見不到,對這久仰大名的家伙,他也越是好奇,加上剛才發生的一幕,令他很想看看這個牛有道是什么樣的人。
“鬼才要你陪…陪…陪…”回頭就罵的昊青青罵到一半漸漸改口了,聲音越來越小,眼珠滴溜溜轉,家里可是希望她和這賤男人多接觸多來往的,若是說和這賤男人去玩的話,家里肯定是支持的。
想通了這個,她立馬對裴娘子笑嘻嘻道:“三娘,呼延威都開口了,你就讓我跟他一起去玩玩吧。”
裴娘子臉一沉,豈能不知道她的鬼心思!
現場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有飛掠而去的,有慢悠悠談論著走下山的。
“那提來的兩顆首級是玄子春兩個伙伴的?”
“是啊!我見過,不會有錯,否則人家也沒必要扔這么兩顆首級給玄子春。”
“嘶,這牛有道夠狠的,殺玄子春也就罷了,殺她之前居然還要斬草除根,竟連她的伙伴也不放過!”
大多人事先并不知道牛有道先扣下了玄子春的兩個伙伴做人質,還當牛有道的人來晚了是先去追殺玄子春的伙伴去了,令之前不少想挑戰的人有些心驚肉跳。
“東家,結束了,走吧!”
見蘇照還在原地沉默,四周已經沒了人,都走了,秦眠喚了聲。
“嗯!”蘇照頷首,慢慢轉身而去。
一行抵達半山腰時,有人飛掠而來稟報:“東家,牛有道沒有來飛瀑臺,去大行令左府遞了帖子。”
蘇照、秦眠,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搞不懂牛有道要干什么……
左府,庭院中,兩鬢斑白的左德頌捧著拜帖來回踱步琢磨。
左德頌是左府的主人,官居大行令一職,掌管齊國與諸國的交往事物。
他的兒子左安年在趙國為使,與牛有道算是認識。
坐鎮左府的法師錢幽快步來到,“左公找我?”
“你看看這個,這個牛有道是不是刺殺燕使的牛有道?”左德頌將拜帖遞給了他看。
錢幽接到手看過后,微微頷首,“看內容,應該是他!”
左德頌奇怪道:“不是說他在飛瀑臺接受個什么人的挑戰嗎?陳別不是還去觀戰了嗎?怎么會跑來拜見我?”
陳別也是他府中的法師。
錢幽也納悶,沉吟道:“我親自去看看。”
他很快出現在了左府的大門口,其他人不認識,見到令狐秋多少一愣,皺眉道:“令狐秋?”
令狐秋當即拱手道:“錢兄!”
錢幽揚了揚手中拜帖,目光落在了牛有道身上,“誰是牛有道?”
牛有道拱手笑道:“正是在下!在趙國金州,與左安年左兄相識,左兄曾邀我來齊京游玩,此番到來,理當登門拜訪!”
有沒有這回事,錢幽不知道,左安年還在趙國,這里一時間也沒辦法確認,不過牛有道的身份他卻是要確認的,問令狐秋,“他真的是牛有道?”
令狐秋忙道:“如假包換,這點我可作保!”
錢幽又問牛有道:“你沒去飛瀑臺接受玄子春的挑戰?”
牛有道發現這玄子春還真是出了名,連這里都能一口說出名字來,笑回:“沒理由誰挑戰我,我就得乖乖前往。”
“稍等!”錢幽扔下話,帶著一臉狐疑,快步回去了。
再露面,爽快道:“左公已經答應了見你,不過這邊的規矩令狐兄是否已經告知了你?”
令狐秋當即對牛有道嘀咕了兩聲,牛有道點頭答應了。
于是按照規矩,這邊只放了牛有道和令狐秋兩人進府,還在兩人身上下了禁制,防止在左府干出什么不可預料的危險事來,其他人則被阻攔在門外。
兩人到了左府客廳再次稍等,有人奉茶待客。
沒多久,左德頌在錢幽陪同下來到。
左德頌一進客廳便笑問:“哪位是刺殺燕使的英雄好漢?”
兩位訪客連忙起身給禮,牛有道:“英雄好漢算不上,被逼無奈倒是真,讓左大人見笑了。”
左德頌在主位落座,笑道:“飛瀑臺挑戰之事連我也有所耳聞,你為何不去,可是怕了?”
牛有道淡定道:“我不跟死人計較!”
左德頌驚奇:“怎講?”
牛有道:“挑戰者已經死了,我自然是沒必要再去。”
“哦!”左德頌似乎明白了,以為牛有道已經提前下黑手將挑戰者給殺了,又問:“不知好漢此來所為何來?”
牛有道:“在金州與左兄相識…”
左德頌擺斷,“我還有公務要處理,那些虛話就不要說了,是為燕國的庸平郡王求取戰馬而來吧?”
牛有道暗贊,不愧是齊國掌管外事的大臣,不過他卻搖頭道:“左大人言重了,戰馬齊國若是能給我,我自然是喜不自禁,然而在下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既然左大人把話挑明了,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不瞞左大人,我此來是為收賬而來!”
“收賬?”左德頌心中一愣,表面不動聲色道:“收什么賬?莫非我兒子還欠了你的錢不成?”
令狐秋也是心中茫然,他一路跟了牛有道這么久,硬是摸不清牛有道的套路,不知牛有道現在玩的又是哪一出。
“非也!”牛有道問:“昊青青,想必左大人不陌生吧?”
左德頌眉頭略皺,“長公主?你是說長公主欠你的錢?”
“正是!”牛有道點頭,人已經到了這里,豈能還不知道昊青青的身份,嘆道:“皇宮大內我也進不去,所以只好請左大人代為幫忙通知一下長公主,欠我的錢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