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疑惑,還想問什么。≮雜≒志≒蟲≮
左德頌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什么,負手而去。
他剛剛倒不是怕牛有道的威脅,事實上牛有道也沒有在實質意義上威脅他,一開始他也差點認為牛有道是在威脅他,后來發現是扯淡。
道理很簡單,只是讓他轉個話,自主權在他手上,事后轉沒轉對方也搞不清楚。
事實上對方后來也說了,錢財乃身為之物,人家不是為收賬來的,而是沖他來的。
所謂的威脅只是希望他不要那么早送客,只是在故意制造矛盾沖突點,希望和他的關系再深入一點。
所謂的威脅更像是對方在擺出對方自己的實力,你看我連卓超都能殺是不是?以此來表示對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對方最后也并未向他索取任何實質意義上的東西,反而給了他一堆承諾,能用上他牛有道的時候,盡管開口!
總之牛有道的來意總結下來就一點,如牛有道自己說的那般,他左德頌并不損失什么,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試試又有何妨?
以文談來結識他,同時以武力在飛瀑臺那邊殺戮,負手踱步而行的左德頌發現有點意思,這牛有道的確不簡單,說不定哪天還真有用得上的時候……
馬蹄聲踏踏在街頭,封恩泰湊近了牛有道低聲問:“來大行令的府上作甚?”
牛有道笑回:“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封恩泰左看右看,街頭人來人往,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令狐秋也跟著左右看了看,不時打量牛有道的神色,他也很想知道左德頌把人屏退后和牛有道談了些什么東西。
奈何這里不好問,更令他心癢癢的是,估計牛有道未必會告訴自己。
有些事情也能理解,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謂的結拜兄弟有幾分真心大家心知肚明,拿不出讓牛有道信任的誠意來,休想牛有道把什么秘密都告訴他。
不過這一回,真正是把他給嚇了一跳,牛有道突然威脅上了左德頌,完全令他措手不及,當場把他搞懵了,發現這便宜兄弟有夠瘋狂的。
需知兩人身上當時被下了禁制不能使用法力啊,對方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幸好,都好好的活著離開了左府。
黑牡丹也不時看向牛有道的后腦勺,她也不知道牛有道來左府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也想知道在左府談了些什么。
牛有道晃悠在馬背倒是神色平靜,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向前方的目光也很平靜。
對他來說,左德頌只是他來齊國京城一試深淺的開始,他腦子沒病,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左府弄上一個大仇人。
至于左德頌會不會幫他傳話,并不重要,會不會成為‘朋友’他現在也不會做什么指望,也沒有對左德頌提任何實質意義上的要求。他只是要個開始而已,等到他展現出了實力,或者說展現出了利用價值,左德頌自然會把當‘朋友’看。
不僅僅是一個左德頌,萬丈高樓平地起,凡事先打基礎,先全面撒網,再視情況而定……
白云間,琴臺安靜,蘇照背對琴臺憑欄,看著水池里的游魚,有點怔怔出神。
飛瀑臺發生的事令她神經緊繃了起來,似乎看到了牛有道的刀鋒!
她不是第一次和牛有道交手,邵平波和牛有道的交鋒她只是間接參與者,有些事情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感受并沒那么深刻,至少沒有邵平波那么深刻的感受。無邊那邊的伏擊失手,也只是讓她有些摸不清牛有道的底細,至今搞不清卓超是怎么死的。
但這次不一樣,牛有道來到了她眼皮子底下,被她出手給予顏色看。
然而結果如何?她親眼看到了結果!
想用這種辦法讓牛有道不得自在,簡直是笑話,人家信手就化解了。
挑戰?人家答應的好好的,人盡皆知的一場挑戰,牛有道竟然派出一群高手群毆,眾目睽睽之下群毆,直接將挑戰的玄子春給碎尸了,來的快,去的快,殺完就走人!
現在外面都在傳,玄子春挑戰牛有道不但自己慘死,牛有道連玄子春的伙伴都沒有放過,心狠手辣!
她還指望不管牛有道應不應戰,之后都會有人接連找上門,纏的牛有道難受沒辦法辦正事,現在,估計沒人敢再找上門了。再找牛有道的,那就不是挑戰了,而是要做好和牛有道的勢力開戰的準備。
玄子春就是前車之鑒,死的連個幫忙喊冤的人都沒有!
她在飛瀑臺等待的時候,牛有道遲遲不來,可能不會出現,她也樂見,涮了這么多人很好玩嗎?
結果牛有道真的沒有出現,不過依然讓所有人看了場好戲,估計不會再有人覺得自己被牛有道給涮了,反而要夸贊牛有道應對得當!
現在靜下神來回想整個經過,哪是什么她設下圈套讓牛有道鉆,簡直是她成全了牛有道的影響力,牛有道順勢而為有意促成了這次的挑戰,借此向所有人強勢宣告,我來了!
似乎也在向幕后的人,在向她宣告,盡管放馬過來!
見微知著,窺一斑而知全豹,盡管看似是一件小事,她這次卻是真正領教了這個牛有道的厲害,終于深刻體會到了邵平波為何會如此忌憚這牛有道,邵平波為何要再三叮囑她小心!
現在她明白了,用這種小把戲對付牛有道根本沒用,在別人的眼里的大麻煩,對牛有道這種人壓根不算什么。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牛有道給她的感覺似乎是那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
兩人還未正式見面,牛有道在明處,自己在暗處,結果兩次交鋒反而是自己落了下風!
秦眠快步進入亭臺,稟報道:“東家,牛有道從左府出來了,看路線是要回住處。”
蘇照回頭問:“知不知道他去左府是干什么?”
秦眠搖頭:“這個一時間還無法得知。”
蘇照:“連他的行動意圖都搞不明白的話,還如何應對?想辦法摸清他的意圖。”
“好!”秦眠點頭應下。
蘇照又沉聲道:“名氣大未必是好事,放出風聲去,就說牛有道是沖戰馬來的,他如此引人矚目,我看誰敢幫他!”
秦眠嘆道:“東家,他人都到了齊京,就算我們不放出風聲,只怕大家也能猜到他是沖戰馬來的,各國往齊京這邊聚集的修士大多不都是這個目的嗎?”
宅院大門外,昊青青等人來到,呼延威頗為期待地看著柴非與門口守衛溝通。
“道爺不在,出去了!”守衛沒有進去通報,而是給了這個答復。
門口幾人相視一眼,柴非又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守衛:“歸期不定,道爺什么時候來回也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昊青青大手一揮,“進去等他!”說罷就要闖進去。
門口兩名守衛迅速伸手擋住。
昊青青明眸大眼一瞪,“敢攔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別鬧了。”又是裴娘子扯住了她。
就在這時,路口那邊傳來踏踏馬蹄聲,眾人回頭看去,正是牛有道等人回來了。
昊青青見之興奮,老遠揮臂道:“牛有道,是我,還認識嗎?”
牛有道一愣,旋即認出了裴娘子等人,臉上不禁露出笑意,前面還在跟左德頌瞎扯收賬的事,沒想到欠賬的人已經主動找上了門。
封恩泰看了眼那女扮男裝嚷嚷的人,問牛有道:“什么人?”
牛有道:“齊國長公主。”
令狐秋無言以對,慢慢回頭看向他,這廝真的認識齊國長公主啊!
封恩泰好奇,“你認識齊國長公主?”精神也跟著一振,公主主動找上門,有這關系,弄戰馬是不是會更方便一些?
一行到了門口跳下馬來,牛有道朝裴娘子等人拱手笑道:“諸位,許久不見,甚為想念!”
“牛兄弟!”裴娘子打了聲招呼,幾個熟人也都笑著拱了拱手回禮。
一臉絡腮胡子的呼延威使勁上下打量牛有道,心里嘀咕,這么年輕啊!
昊青青搶話,“我們跑去飛瀑臺觀戰,你沒出現,跑哪去了?”
牛有道樂道:“有點事,辦事去了。”
昊青青拍著胸口道:“到了這里,辦什么事找我啊,我幫你辦好!”眼睛余光還斜了下呼延威。
牛有道拿話逗她,“想弄一批戰馬,你能幫我嗎?”
昊青青下巴一抬,“小事一樁,想要多少,送你十萬匹夠不夠?”
牛有道瞬間傻眼,他說著玩的,沒想到會是這答復,真的假的?
十萬匹?封恩泰則是兩眼冒光,沒想到牛有道的關系這么硬,看來師門那邊說讓這廝來試試也不是沒原因的。
裴娘子等人臉色則是瞬間黑了下來,說什么渾話呢,戰馬事關齊國國策,豈是你一個公主能干涉的,還一下送十萬匹,真夠大方的,你當是送什么?
十萬匹?呼延威也震驚了,他再紈绔也知道十萬匹戰馬是什么份量,驚為天人的樣子看著昊青青,心里下了決心,打死也不會娶這女人!
ps:有事回來晚了,抱歉!腦子也有點不清醒,這章會不會讓覺得水?有興趣的可威信公眾號直接搜索‘躍千愁’加關注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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