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守衛攔截,黑衣人亮出黑水臺令牌,守軍迅速放行,邵平波率眾從東城門馳騁而出。
同時有兩名黑水臺人員領邵平波令,直奔城外駐軍地,調用了權限范圍內的百余人,領隊趕往南陵山,直奔火神廟,將廟內一眾神靈侍徒全部抓捕,押到黑水臺控制的監牢,直接展開了審訊。
黑水臺的監牢名字簡單直接,黑獄!黑獄內,被抓來的幾十名神靈侍徒,一個個在嚴刑下嗷嗷慘叫。
審訊是邵平波的意思,查一年內前往火神廟上香的達官貴人的名單。
而邵平波本人則率人直撲幾十里外的一座小鎮,人馬沖入小鎮,直接包圍了一座客棧。
小鎮官府捕快人員趕來,喝斥,問怎么回事,又是什么人。
一面黑水臺的令牌亮出,捕快頓時戰戰兢兢退開到了一旁。黑水臺乃皇權手上的秘密機構,為了執行特殊任務,國家賦予了一定的先殺后奏大權,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惹得起的。
端坐馬背的邵平波沒有下馬,抬手示意了一下。
邵三省立刻跳下馬,領了一群人沖進了客棧,很快便從客棧內揪出了一人,摁跪在了邵平波的坐騎前。
邵平波居高臨下,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跪著的人一副平民貨郎打扮,嚇得瑟瑟發抖,“小人…小人南陵山火神廟廟祝。”
邵平波:“即是京城火神廟廟祝,為何在此,又為何這幅打扮?”
“小人…小人……”廟祝慌的不行,他本就是被縹緲閣的人找上了,當然他并不知是縹緲閣之人,但卻知道被人收買在貴妃娘娘面前胡說八道的事暴露了,擔心害怕,故而逃跑,哪敢輕易說出騙皇貴妃的真相。
殊不知,他早就被盯上了,否則邵平波哪能連彎都不帶拐的就直接找到了他。
“帶走!”邵平波扔下話,撥轉坐騎而去。
廟祝抓到,一行又隆隆疾馳而去,直接返回京城,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火速一行再次由東城門沖入京城內,直奔黑水臺下轄的黑獄。
獄前有人聞訊出來迎接,邵平波跳下馬問道:“審的怎么樣了?”
一直在他身邊負責配合他行動的黑水臺人員回道:“都不是什么硬骨頭,嚴刑之下,問什么答什么,都招了,大人要的名單在此。”一份名單雙手奉上。
邵平波拿了名單到手一看,眉頭略挑,披風一甩,二話不說,直接闖入了黑獄大牢內。
那位廟祝不用說,哀凄凄的被拖進了大牢。
黑獄內看門登記的書吏對走來的邵平波拱手行禮,邵平波不予理會,剛到手的審訊名單拍在了桌上,直接借書吏筆一用,在名單上圈了一堆名字。
之后拿了名單走到一旁,招了邵三省過來,名單遞予,“圈了的人,你與黑水臺這邊協調一下,看看哪些家眷與器云宗有關,與器云宗有關的全部剔出來。”
“是!”邵三省拿了名單立刻去執行。
而邵平波則直奔大牢深處,親自去審廟祝。
那廟祝已被綁在了刑架上,全身上下的衣服已被扒了個干凈。
負責搜查的人托盤里端了堆金票、銀票之類的送到邵平波跟前,“大人,這都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看來這火神廟的油水不小。”邵平波冷哼一聲,走到刑架前,手握住了腰間劍柄,唰一聲,寶劍出鞘。
廟祝嚇壞了,驚恐道:“饒命,饒命,只要饒小人一命,小人什么都招!啊…”一聲凄厲慘叫,疼的渾身直哆嗦。
一道寒光閃過,邵平波手起劍落,已將其一只手的手腕齊根斬斷。
宮中,一處亭臺樓閣內,待談話的大臣退下后,太叔雄問了聲,“邵大人不是回來了么,還未進宮?”
陶略道:“正要向陛下稟報此事,邵大人沒有進宮,而是招了黑水臺相關人員,直接出了城,還調用了城外駐軍,駐軍直撲南陵山火神廟,一干火神廟侍徒全被抓回了黑獄審訊。而邵大人則直接率人撲往三十里鎮,從一客棧抓了要逃跑的廟祝。剛接到消息,也已經帶回了黑獄。”
“哦!”太叔雄有些意外,目光略閃,徐徐道:“為了蘭貴妃的事么?”
蘭貴妃母女去火神廟的事,瞞不過這邊,只是這邊沒有深究而已。
陶略欠身,“想必是吧。”
太叔雄嘆道:“看來他還是不甘心吶,查出來又有什么意義,大局已定,想靠這個拒絕不成?”
陶略:“邵大人受陛下旨意,策劃前線戰事相關,責任重大,有調用黑水臺人員權宜行事的大權,沒有陛下旨意,老奴也不好阻止。”
太叔雄:“他不追究此事怕是不甘心,這事也的確是委屈他了,先由他鬧吧,盯著一點,別讓他鬧得太過便可。”
陶略恭敬道:“是!”
黑獄大牢,拿到了最新口供的邵平波大步而出,直接翻身上馬,蹄聲隆隆,又率眾沖出了黑獄大院。
出了此地,一群人又直奔大行令府衙,抵達后邵平波翻身下馬,登上臺階直闖。
府衙侍衛阻攔,黑水臺人員立刻沖上前,亮出令牌警告,府衙侍衛面面相覷,一人道:“待卑職通稟!”
“不用了!”邵平波懶得啰嗦,一把推開阻攔,直接闖了進去,這氣勢真可謂是雷厲風行!
很快,府衙內的坐堂官員陸續被驚動了,大行令郭文尚也被驚了出來。
邵平波與之碰面,淡然道:“郭大人!”
郭文尚面有怒色,指著如狼似虎般沖進來的一群人,厲聲道:“邵大人,你帶人擅闖朝堂府衙是何道理?”
邵平波袖子一翻,一面太叔雄御賜的令牌亮出,“郭大人,本官奉旨在前線行劃齊、衛之戰,根據在前線掌握的線報,有敵國奸細潛入京城勾結朝廷官員作亂,事關前線戰事,本官不敢怠慢,因此緊急返回京城徹查,還望郭大人配合!”
郭文尚大袖一甩,“荒唐!難道你是在指本官勾結敵國奸細不成?”
邵平波淡然道:“郭大人不用緊張,只是來向郭大人詢問一些口供。”
“口供?”郭文尚頓時冷笑連連,“我乃朝廷命官,你是在把我當犯人審問嗎?”
邵平波陡然一聲喝,“帶上來!”
后方一陣騷動,一個狼狽不堪的人被拖了上來,一只手掌已被砍掉,簡單包扎了一下,很是凄慘的模樣,正是火神廟廟祝。
“你…你是…”雖然狼狽,可郭文尚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
邵平波冷眼斜睨人犯,“說說吧,說說那日郭大人去火神廟發生了什么。”
“是小人一時糊涂……”驚恐不已的廟祝當即把自己被收買后,對蘭貴妃編造的那番話給講了出來。
“嘶…”郭文尚聽后倒吸一口涼氣,他又不傻,立馬聯想到了蘭貴妃要見賈無群的情形,那恐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謀,這背后到底牽扯有多大的事,他一時間還真是搞不清了深淺。
唰!邵平波腰間寶劍突抽出半截,“郭大人,并非把大人當做犯人審問,而是在調查取證!前線戰事緊急,事關戰事成敗,事關晉國無數兒郎的性命,我前往前線前,陛下賜我臨機決斷大權,可先斬后奏,如今證人在此,又牽涉到郭大人,郭大人若是不配合調查取證,那就休怪邵某以軍法行事!”
郭文尚忙擺手道:“邵大人,此事可能有些誤會,我并不知那賈無群背后做了什么,只是遵大行令準則招待外賓!”
邵平波手中寶劍歸于劍鞘,手一揮,“將郭大人的話登錄在案!”
隨行黑水臺人員也不知事情深淺,但見查出一系列涉外陰謀之事,已是從心里開始認真對待了,可謂極為配合邵平波行事,一名黑水臺人員立刻就地要來筆墨紙硯,在旁當做文書,邵平波開始問話,郭文尚則答話。
待一切問完,邵平波示意之下,郭文尚對口供簽字畫押了。
“我相信郭大人是清白的,郭大人,打擾了,告辭!”邵平波拱手拜別,之后扭頭而去。
郭文尚一臉尷尬地拱了拱手。
闖入大行令府衙的一群人稀里嘩啦出來后,站在門外的邵平波深吸了一口氣,拿到了廟祝的口供,又拿到了郭文尚的口供,已經坐實了外敵陰謀,他的計劃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袖子里掏出了邵三省重整后的口供名單,問了聲,“名單上人員所在的府邸,哪家離這里最近?”
一名黑水臺人員上前,指了名單上一個名字,“內史趙公權趙大人家。”
“好,那就先去趙大人家,帶路!”邵平波名單一收,走到馬匹前,披風一甩,翻身上馬。
群騎又隆隆馳騁而去,很快便抵達趙府,一群人直接闖入。
闖進去后按圖索驥,直接遵照名單抓人,鬧得趙府雞飛狗跳,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邵平波手持太叔雄令牌而來,府中護衛法師也不敢妄動。
不一會兒,內史趙公權趙大人四個老婆就有三個被抓,連同其所生子女一并給抓了。
正這時,一錦衣少年從府外匆匆跑入,見到自己母親和兄弟姐妹被抓了,急了,大聲道:“大膽!可知這是何地,誰敢放肆!”
邵平波轉身回頭,問了句,“這是何人?”
一黑水臺隨從道:“趙大人幼子趙玉君。”
邵平波:“和太叔氏有無關聯?”
“無!”那黑水臺隨從指了指一名被押的美貌婦人,示意是她所生。
ps:感謝新盟主“阿進的”捧場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