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的背后居然有縹緲閣的勢力在支持,這突兀而出的消息真正是讓他心驚肉跳,邵平波的能力,再搭配上縹緲閣的勢力,那后果令他有些驚悚。
之前一直不知情,若不是假死,他搞不好要一頭撞進邵平波的網里去。
云姬:“雖被縹緲閣找上了,但這只是賈無舌的個人判斷,未必。”
牛有道盯著消息緩緩搖頭,“賈無群的能力毋庸置疑,判斷不會無的放矢,根據傳來的消息看,可能性很大。”
云姬:“那個元從是什么人,竟敢直接對縹緲閣的人下殺手!”
牛有道沒有回答,“走,去見賈無群他們。”
云姬:“不去萬獸門了?”
牛有道:“縹緲閣派出人去找他們,結果被他們給殺了,這可不是小事,連賈無群都嚇得躲起來了,這事我必須親自出面確認搞清情況,我要親自去審那個被抓的人。你我分頭行動,你去趟宋國!”
臨走前,牛有道緊急傳訊給了袁罡,讓袁罡盡快安排云姬去見紫平休,一旦發現異常,立刻把紫平休做掉。
動用云姬是為了保證能萬無一失!
沒辦法,縹緲閣的人找的是賈無群,賈無群不見了,肯定要去找紫平休,一旦紫平休經不住嚇,把南州給抖出來了,他經營的南州勢力全部得完蛋!
敢殺縹緲閣的人,一旦被縹緲閣發現了,那絕對是要嚴懲的,縹緲閣還從未手軟過!
同時還讓袁罡傳訊給莎如來,讓莎如來盡量幫忙關注縹緲閣的情況,有任何異常及時告知。
牛有道放單了,與云姬分頭而去。兩人帶來的飛禽坐騎牛有道先用了,南州那邊會派飛禽坐騎于途中接應云姬。
其實云姬可以不用,但為了穩妥起見,不想暴露什么。
“歡兒…”推門而入蘭貴妃手上端著托盤,左右一看,見到光腳蜷坐在榻上一角的太叔歡兒黯然模樣,做母親的心頭一疼。
桌上放下東西,繞到榻側一角,扶了女兒雙肩,“歡兒,吃點東西吧。”
太叔歡兒默默道:“父皇為什么要食言?”
蘭貴妃牽強道:“都幾次問了,你父皇也是身不由己啊!”
太叔歡兒瞬間淚流,沒想到,本以為朝堂上定下的事情已經不會再更改了,誰知這樣離奇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滿朝上下皆以敵國陰謀的借口把之前滿朝上下都贊成的事情給否了。
她倒不是多渴望嫁給邵平波,沒那回事,她更多的是想報復。
然而事情經過她已經知曉了,邵平波一回京便出動了黑水臺抓人,甚至還親手殺了趙大人的兒子,一夜之間,整件事徹底翻盤,速度快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可邵平波就是辦到了。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那日在農舍里兩人相見的情形,邵平波明白無誤的告訴她,你威脅不了我!
對方的態度是如此的輕蔑,根本就沒把她給放在眼里!
事實上邵平波的確沒有把她給放在眼里,公主又如何?邵平波腦子里的一堆事里壓根不存在她的喜怒哀樂,此時的邵平波已經離開了晉國京城。
如雷霆一擊般,迅速化解了危機后,便立刻離開了晉京,又返回了戰場繼續觀察交戰態勢。
也必須離開,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繼續留京還不知道會遭受到怎樣的反撲,之前可以借黑水臺的力量反擊一下,可跟那群朝臣的對抗不可能屢屢動用黑水臺的力量。
黑水臺的職責不是用來干那種事的,皇帝也不會答應!
他現在沒有什么根基,整體來說,根本沒有實力與那些朝臣正面對抗,只能是躲起來,躲到那些朝臣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到大功立下,并落實了,真的拿到了相應的權力,才有對抗的資本!
所以這一戰對他極為重要!
河畔,一襲披風的邵平波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靜靜看河水滾滾而逝,不知在思考什么。
邵三省走來,俯身低聲道:“大公子,掌柜的來了。”
邵平波瞬間回過神來,“他怎么不請自到了?”
邵三省:“不知道。”
“壞了!”邵平波緩緩站了起來,風吹開了他身后的披風,“恐怕是讓賈無群給跑了。”
邵三省訝異:“何以見得?”
邵平波:“只要賈無群沒有躲起來,憑縹緲閣的勢力怎么可能找不到,這些天接連詢問掌柜的皆沒回復,他態度頗傲,突然不請自來,肯定不是親自來告知找到人的好消息,怕不是什么好事。走吧!”
兩人轉身而去,沒走多遠,看到一個背著劍明顯修士打扮的人,被護衛人員攔著。
邵平波發現來人每次來都是不同的面貌,來到揮手,讓護衛退下了,之后兩人在江邊踱步。
“出事了。”從旁人邊上走開后,掌柜的立刻冒出一句。
邵平波心中咯噔一下,能讓這位親自跑來說出了事的人,恐怕不是小事,忙問:“何事?”
掌柜的:“那個賈無群失蹤了。”
邵平波試探道:“那只能說此獠太過狡詐。”
掌柜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派去找他們的兩個人也失蹤了,等了幾天也找不到人影,也不見任何音訊,肯定是出事了。”
邵平波驚訝,“這怎么可能?可是用縹緲閣身份去找的?”
掌柜的咬牙道:“這就是事情嚴重的地方,悔不該聽你的,不該讓他們以縹緲閣的身份去。若是不動用縹緲閣的身份,也就不會出這麻煩事,我現在擔心他們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上,一旦說出了什么不該說的,后果不堪設想!”
邵平波有苦難言,他個人認為賈無群沒那么好拿下,這位以其他方式的話,還真未必能拿下,可這小看的話他不敢講出來,心驚肉跳道:“他們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動縹緲閣的人?確認派去的人真的和他們見面了嗎?”
掌柜的:“廢話!我的人親眼看見馬車把他們帶出了齊國京城才放心,這還需要懷疑嗎?”
邵平波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派去的人可知道是先生授意?若是下面人指派,上線當及時滅口!”
掌柜的:“還用你來教我?我還敢留著嗎?已經滅口了!”
“那就好!”邵平波松了口氣,又皺眉道:“先生僅派了兩個人去抓人?”
掌柜的:“廢話!這種事情能讓太多人知道嗎?動用了縹緲閣的身份,別說兩個人,就算一個人,各大派掌門也能隨便帶走。我這次來是來警告你,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給管好了,否則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若非對方手上掌握著他的把柄,他現在就有將邵平波給滅口的沖動。
邵平波面色凝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派去的人若真的落在了對方手中的話,怕是要把他和縹緲閣的關系給暴露出來,一旦對方順著這條線來查,這位掌柜的肯定要害怕。
他當即安撫道:“先生多慮了,若真是對方動的手,這動的可是縹緲閣的人,不管縹緲閣的人是去做什么的,對方也不敢聲張。”
掌柜的:“不用你來教我,總之你我以后盡量不要再聯系了。”
“是!”邵平波虛心受教,又有些不解道:“動縹緲閣的人,沒把握怕是不敢動的,賈無群身邊多少人,敢對縹緲閣的人動手?”
掌柜的似乎也有些納悶,“就兩個。”
邵平波驚訝:“兩個什么人,這么大膽子?”
掌柜的:“一個名叫魏多,上清宗你應該不陌生,是上清宗的弟子。另一個名叫元從,應該不是真實身份,據查,應該是丹榜排名第八的高手,隱居在宋國小元山的簡山月。那個魏多應該不是我派去者的對手,動手的可能就是簡山月…你干嘛?”忽發現邵平波停步了,正怔怔看著他。
邵平波上前兩步,沉聲道:“上清宗的魏多?那個結巴?先生,你確認無量園的無量果沒有被盜?”
掌柜的沒好氣道:“你想什么呢?無量果那么多人盯著的東西,長在樹上,每天要被檢查許多次,有沒有被盜還不知道嗎?還用你來提醒?你還在惦記牛有道?我再說一次,尸體確認無疑,死的不能再死了!”
邵平波:“他怎么會跟賈無群在一起?”他的懷疑不是沒來由的,實在是他跟賈無群無冤無仇,而針對他的那一擊又來得突兀詭異,要他身敗名裂,這風格有點似曾相識,他幾乎是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牛有道的身上。
掌柜的:“你盯上那個賈無群的時候,我就查過他身邊人的來歷,賈無群去過衛國軍營,在軍營查看時,遇到魏多值班,讓賈無群報上姓名,賈無群口不能言,魏多罵他啞巴了,結果得罪了賈無群,遭了賈無群的報復,強行索要了去虐待。衛國勢弱,上至玄薇,下至上清宗,面對賈無群的強勢,不得不忍氣吞聲,你以為那個魏多愿意跟著賈無群不成?還有,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那個魏多早就不結巴了。”
“是這樣嗎?”邵平波略有狐疑。
掌柜的:“你別操心那個什么魏多了,還是操心一下你那個妹妹吧。”
柳兒?柳兒怎么了?邵平波一愣,“先生此話怎講?”
掌柜的:“我派去的人不可能冒然動手,動手前關注過賈無群的動向,賈無群當時在齊京,就住在離鬼醫弟子不遠的地方,還發現他在鬼醫弟子居住地附近游逛過。別人也許不太關注你妹妹,我可是關注的很吶,你妹妹如今偶爾會去一趟鬼醫弟子那邊,整個齊京,在這方面,好像就你妹妹的面子最大。賈無群對你出手,又在鬼醫弟子附近出現,引起了我的警覺。邵大人,你好自為之吧!”
抬手拍了拍邵平波的肩膀,徑直轉身而去。
邵平波冷冷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意味,我對你妹妹可是關注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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