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雪完成任務攢下兌換點從來不用,張南每天光忙乎卻沒好處。不過張南從來沒有改變這點的打算,甚至還很鼓勵冷漠雪這么做。這不光出于對冷漠雪的培養需要,同時也是張南的需要。張南需要冷漠雪早點提升境界,這樣便可以讓系統升級。
一級系統除了可發布一級任務獲取更多兌換點外,與初級系統差別不大,主要的功能就是兌換武決丹藥等物。可實際上,功能遠遠不止如此。
煉丹、煉器,乃至頗具黑科技色彩的某些逆天功能,不敢說應有盡有,卻也差不了太多。只是那些功能權限,對系統的級別都有要求。只有系統等級提升后,才能獲取。
不過此時張南對那些權限的需求倒也不強烈,所以對冷漠雪的養成也頗具耐心。這幾天冷漠雪吭哧吭哧的完成各種任務,張南也沒閑著,除了練功之外,一直都在武館的新址監工。
介于當前位面低下的科技生產力,張南原本打算用三到五天的時間把廢墟清理出來。可在101粉絲團的驚人戰斗力及龐大關系網之下,各路人馬一同忙乎,一天時間便將建筑垃圾清運一空,效率堪稱恐怖。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馬上就要修建新場館的時候,張南又干了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沒有在這塊地上搭建任何建筑物,而是讓人鋪上青石板,完全是建設廣場的節奏。
干活的人很不解,但給錢就是爺,也就吭哧吭哧去做了。就在工期進展順利正時候,兩個差役找上了門。胡掌柜一紙訴狀,把張南告上了京兆尹府。
那么大一個客棧被拆,地皮被人搶占。雖然從經濟上考慮不算吃虧,但胡天明做的也根本不是賺錢的生意,這口氣怎么可能忍?在他的安排和授意下,胡掌柜舉著狀子進了京兆尹府。
在訴狀當中,胡掌柜絲毫沒提及搶房契砸店的事情,只控告張南強取豪奪霸占祖業,請府尹大人做主。
要是把冷漠雪及101粉絲團這些武院生扯進來,京兆尹府絕對不會接這個狀子。但胡天明很明智的忽略了那些元素,只盯著張南死咬。再加上有關方面的壓力,也只得極不情愿的接下這個狀子。然后按照慣例,命人通傳張南。
張南對此早有準備,跟著差役前往府衙大堂。
在工地監工的不光張南,還有幾個粉絲團的成員,見館主被帶走,幾個人簡單做了下交流。
“館主被京兆尹府帶走了,看來要吃官司啊。”
“肯定啊,咱們砸了人家客棧,又搶了地,不吃才怪。”
“喂喂,你們怎么還沒事似的閑聊啊?萬一他真被抓進去,武館可就黃了。”
“黃就黃唄,反正是一傀儡,有沒有他都一樣。”
“白癡,怎么能一樣?武館是他的名字,沒他就沒武館了,沒武館就沒教習了。”
“沒教習就沒……臥槽,冷師姐!!”
幾句交流過后,眾人都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幾乎沒經過太多思考,便一致達成了共識。
吹哨子碼人!無論如何,不能讓張南被京兆尹府抓進去!
粉絲團再度四散,展開了行動。
……
張南走進京兆府衙,抬頭見到明鏡高懸的匾額,心中頗有幾分感慨。
這不是張南第一次吃官司,只不過上次他過堂的地方叫法院,他和家人是起訴方,告的是某開發商。
當時他還不是拆二代,家里砸鍋賣鐵買了首套房,哪想到被坑了。房產證沒有不說,竟然連暖氣都沒開通。本以為自己很有理,結果被開發商的專業律師團隊一通狂噴,稀里糊涂敗訴。吃一墊長一智,有了那次經驗,張南家才在拆遷的時候沒吃虧,爭來了后來的房產。
不過這次來的府衙大堂,張南扮演的角色顯然是跟當年對調了。至少從表面上看,胡掌柜絕對是弱勢拆遷戶,而他是仗勢欺人的開發商。
張南上堂,見到胡掌柜已經站在堂上,三班差役分列兩旁,師爺在側方記錄,府尹端坐正高遠中。
見到府尹坐堂,張南稍顯意外。
京兆府尹那是正經的朝廷大員,按照級別等同地球位面的首都市長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房產侵占案,竟然是這位大神親審。看來胡掌柜背后的這池水,著實不算淺。
“堂下何人?通報姓名,籍貫,出身。”府尹高遠按照慣例問話。
“在下張南,蘭城人士,現為張南武館館主。”張南回道。
蘭城是楚云國邊城,每次北境狼煙一起,這座邊城都得被雙方人馬輪上幾個來回,人員構成極為復雜。說籍貫是蘭城,基本就沒法查。
“現有胡家客棧掌柜告你強取豪奪,霸占了他的家業。”高遠也沒關心張南戶籍,只說案情:“你可認罪?”
“張某無罪。”張南道:“我以紋銀兩萬兩買下胡家客棧,另又賠付紋銀五千兩用于拆遷損毀,遠遠超出市面上的價格。如此良心買賣,如何能算強取豪奪?”
“嗯……”府尹大人還真沒脾氣,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
胡掌柜可不干了:“休得胡言亂語,房契是你搶去的,我根本沒想著要賣。”
“嗯,或許卻是張某單方面的意愿強了些。”張南顯得很大度:“張某雖自認此樁買賣公平,但既然胡掌柜不滿,多賠償一些銀兩也可。”
高遠還是沒話說。審這么多年案子,就沒見過這么識相的被告。
“我不要賠償!”胡掌柜這樣執拗的原告也是不多,大吼著申訴:“我只要客棧,要我那塊地。”
“客棧已經拆了,至于地……”張南大義凌然:“對不起,不賣。”
“你無恥!”
“你不要臉……”
兩個人在堂下互吵,高遠是一個勁的揉太陽穴。
高遠做事情向來高瞻遠矚,在朝堂上左右逢源,深諳中庸之道。只要讓他感覺有麻煩的事,再小也得躲遠遠的。而張南武館與胡家客棧的糾紛,在他看來就是一件麻煩事。
本來這狀子他是不想接的,可刑部那邊卻有人傳話,說胡家客棧一案影響惡劣,定要從嚴處理。刑部那邊明擺著力挺胡掌柜,自己不能不辦。可張南武館那邊,是一大堆成分復雜的學徒,也不能輕易招惹。
案情并不復雜,但想扯清也沒那么容易。嚴格說來,怎么判都在一念之間。只是一念傾向于哪邊,實在不好決斷。正因為怕出紕漏,他才親自處理這樁案子。
思前想后,高遠還是決定傾向刑部的意見。
因為張南武館的背景雖然復雜,但都是暗處的,也沒有發力。而刑部那邊呢,卻是實實在在的壓力。
“不要吵了,本官已心中有數。”高遠拍了下驚堂木,朗聲道:“張南,不管你如何巧辯,胡掌柜不想賣地終歸是事實。所以……”
“府尹大人。”張南一抱拳:“若是您讓我把地再賣還給胡掌柜,怕是行不通。”
“如何行不通!”高遠對自己的話被打斷很不滿,再拍驚堂木:“你強買強賣,更有命案嫌疑在身,本府不與你問罪已是恩典。難不成你……”
“冤枉,冤枉!!!”
高遠的問話再度被打斷了,但不是張南,而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喊冤聲。與之伴隨的,還有鳴冤鼓咚咚作響,震耳欲聾。
“何人喧嘩!!”高遠大怒。“將喧嘩者給我拿下,待本府問案結束再行發落!”
一個差役顛顛跑出去傳話,但很快又顛顛跑了回來,一臉惶恐:“大人。鳴冤的人,我們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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