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請假很順利,孟西川只隨便問了幾句便批了。
之所以招張南入武院任教,更多是出于維穩的考慮。但凡有來歷不明的神秘強者長時間在京城,朝廷都會有所舉措。要是張南在京城里做點什么事,孟西川還會多關注一下。但遠離京城去招生,就不會太在意了。
而且去招的還號稱是張南徒弟,只會讓朝廷方面更加踏實。要是有可能,爹媽叔伯大爺大姨外甥什么的都招來,那就更好了。
張南拿到假條,從孟西川處出來,和冷漠雪打了個照面。
冷漠雪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張南。
張南遲疑了下,道:“我有些事要做,會離開一段時間。”
“噢。”冷漠雪應了一聲,然后繼續看著張南。
張南郁悶無比,心說多問我兩句能死啊。明明心里想知道,嘴上卻不說,老等著別人主動開口。
對冷漠雪這性子已經足夠了解,所以張南更不會主動說什么。冷漠雪不說話,他也故作不知,徑直離開。
冷漠雪想叫住張南,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兩條柳葉眉微微蹙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任務提示到了。
任務:試煉江湖
提示:平凡者的生活你已初嘗,武者的江湖你是否還想體會?你的朋友張南要去處理一些糾紛,使用拳頭的概率遠大于唇舌。若你想去經受江湖風雨,可邀上一兩名同伴加入他的隊伍,共同進行一次冒險。少女,你準備好了嗎?
難度:二級
限時:一天
獎勵:兌換點X4000
備注:此為副本初始任務,宿主領取完成之后不可遠離目標人物張南,否則會影響后續任務發放
按理說這個任務不難,只要冷漠雪答應便算完成,遠遠夠不上二級難度。不過任務提示里專門提到了邀請一兩名同伴,如果同伴水平達不到二級標準,就不算完成,
看到這個任務,冷漠雪沒有深究什么,反而暗自松了口氣。因為有這個任務在,她就有理由跟著張南。只要跟在身邊,她就不需要再去思索張南為什么憤怒。這種心態十分反常,但此時她并沒有意識到。
任務:試煉江湖。宿主冷漠雪已領取,計時開始。
“等一下。”冷漠雪叫住張南。
張南停步回頭。
在來見孟西川之前,張早就在思索要不要帶上冷漠雪的問題。帶上的好處顯而易見,除了有利于拉近關系培養感情之外,還可以把冷虎那個大殺器給捎上。弄的二級難度,就是專為冷虎埋的引子。而隱患一方面,便是有冷漠雪對系統生疑的風險。
因為只要一同上路,就沒了武館武院之類的掩護,任務內容全都是當面鑼對面鼓,誰也不能肯定冷漠雪會不會多心。就算不會想到系統就是張南,也可能會懷疑和張南有關。
可等撞見冷漠雪后,這些顧慮一瞬間就打消掉了。
說起來張南就是顧慮太多,才在冷漠雪身上花費這么長的時間。以后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就算再找到別的什么東西作掩護,也不可能回避掉張南這個核心。既然如此,倒不如灑脫一點。更何況以冷漠雪的性格,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會百分百確認。只要咬死不認,被察覺又能如何。
“什么事?”張南面無表情。雖然心里有了譜,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
“你去辦事,帶我一起。”冷漠雪回答。那語氣就好像在談今天吃什么飯一樣,那么的理所當然。
“不方便。”張南繼續裝。“我做的事可能會有些麻煩,不方便照顧你,”
“不需要照顧。”冷漠雪聲音很生硬。
她從小到大盡被人照顧,所以對照顧這個詞很敏感。不過想到任務里的提示,還是強忍不適道。“我會帶上個隨從。”
張南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會,才道:“這樣吧,兩個時辰后,我們西城門見。我見過你那個隨從后,才能決定是否答應。”
冷漠雪沒再吭聲,轉身走了。
走去找冷虎。
張南暗自微笑,一點都不擔心冷漠雪是否能邀請成功。
要是張南跟冷虎提出,讓他和冷漠雪跟著去闖蕩江湖,冷虎打死都不會愿意。但要是反過來,冷漠雪要求跟著張南去崇城辦事,不讓冷虎跟著他也得跟著。
張南走的毫不拖泥帶水,上完課后發現林青青的情況,請完假便離開了武院。與冷漠雪和冷虎在西城門會和,出發前往崇城,去挽救林二貨的未來。
偌大的武院和京城,少三個人連浪花都翻不出半點,也沒多少人知道,更不會關心他們去哪。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不關心,司徒夏真就快暴走了。
當晚。
武院,院生寢舍外。
“郝執事,沒其他名牌了嗎?”郝子安在布告墻上掛完導師名牌剛要離開,便被司徒夏真叫住了。
郝子安回頭仔細檢查了下,道:“沒了,就這些。”
見司徒夏真皺眉,郝子安略一思索,恍然道:“導師排課并非每日都有,總有人錯開的。司徒小姐想上誰的課?我可幫你查一查。”
“我知道會錯開,但丙舍導師的課全在明天。”司徒夏真說的模棱兩可,她不想讓人覺得針對張南。
“你想上丙舍的課?”郝子安很意外。
司徒夏真淬體九層,屬于乙舍院生。但性情飛揚背景強大,好多甲舍院生都盡聽她的。去甲舍蹭課倒是經常,可怎么會去上丙舍的?
不過很快,郝子安便想到了那個例外的丙舍導師。那導師很奇葩,乙舍丙舍的院生都沒人去他的課,反而甲舍去了不少。但因為自己的“驚天發現”,郝子安現在一點都不想去探究原因。
“司徒小姐,你是想問張南吧?”郝子安覺得司徒夏真是有前途的院生,還是提點下的比較好:“那樣的人,即便有些本事,還是不要接觸太多,否則會有禍事……”
和皇妃偷情是何等不要命之事,郝子安在心里已經給張南判了死刑。一旦發現,五馬分尸都是輕的。但他不想被牽連進去,所以沒打算過舉告。只想著在事發之前,不要與其有關聯。現在提點司徒夏真,郝子安覺得自己好善良。
“你管我呢。”司徒夏真不耐煩道:“你只需告訴我,張南的課在什么時候便好。”
沒救了,以后要是被牽連可別怪我。郝子安暗自惋惜了下,道:“張南出去招生了,可能近一個月都不會有他的課程安排。”
“什么?”司徒夏真先是一怔,隨即一陣憋悶。
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走,真是可惡。算了,走就走,還有第三套方案。雖然直接對冷漠雪發難有些顧忌,但時間不等人,也顧不得太多。
這個時候,李振過來了,低聲對司徒夏真道:“冷漠雪已經離開武院,有人看到她跟張南一起出了城,看情形似乎是遠行的樣子。”
這一下,司徒夏真不憋悶了,徹底炸了。
準備那么充分,攢足了力氣,結果對手沒了。比計劃失敗更窩心的事是什么?就是你的計劃還沒的來及實施,就被對方無形中給化解了,甚至對方可能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這種憋屈,失落,羞辱……是真的很讓人抓狂。
“她也走了?和張南一起?!什么意思?他們想干什么?!故意的是不是……”
司徒夏真咆哮的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罵什么。
李振早有預料,直接捂耳朵躲開,不過郝子安可是更懵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又扯上別的女院生了。聽來聽去,怎么感覺想多方的感情糾葛似的……
“張南離開武院了?什么時候的事?”郝子安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頤指氣使的聲音。
郝子安一陣不悅,心說哪個院生如此無禮。一回頭,立馬換上笑臉。
“女先生好……”
問話的是大楚皇妃柳飛燕。
郝子安不敢耽擱,連忙將張南出去招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柳飛燕聽完就是一陣皺眉。
本來還想著讓找旁人代她威懾張南,把雪風淬體術的行功秘籍問出來,可人卻走了。
“南郡……”柳飛燕想了想。鬼伯似乎正在那一帶,若是他出面去問張南要,肯定不會有問題。只是這點小事還驚動他老人家,似乎有些太抬舉那小子。算了,還是等他回來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在這皺眉思索,郝子安可是站立不安,感覺后背一個勁冒涼氣。
亂了啊,全亂了,又是皇妃又是將門千金,這張南也太能作了……導師這個職業太危險,我還是好好干自己這份很有前途的執事工作去吧……
單從這個想象力來看,郝子安再三轉教學崗失敗,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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