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抱歉。氣候變幻無常,流感病毒也比較囂張。
飛鷹軍團的中軍大營,司徒夏真與吳天保仍在戰斗之中,王守望以及大小將官和士兵們,在遠處遙望觀戰,尚不知一場危機正向他們逼近。而且就算知道,只怕也沒什么意義。因為此時吳天保,已然打出了真火。
因為打到后面,吳天保竟然落了下風。
吳天保雖然感覺司徒夏真的境界似乎強于他一線,但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司徒夏真的修為進度固然驚世駭俗,但如此快的修煉速度必然根基不穩。況且武者爭斗固然受境界之約,但只要相差不多,靠的還是各自手段。尤其是現在這種文斗的方式,吳天保更是有自信。
他是從無到有一步步從修煉起來的,全是靠自己,根基扎實境界穩固,絕不是司徒夏真那種速成高手所能相比。
一開始交手的時候,確如吳天保所料。司徒夏真對元氣的掌控確實沒他熟練,凝練程度也差著火候。一道元氣打出來,竟然是散著的。就算直接被打中,傷害也非常有限。而且因為過于分散,司徒夏真調動十成的元氣,真正起作用的連一半都不到。
每一個武者所能調動的元氣量都是固定的,超出范圍便意味著身體要承受更大的負擔。而且這種負擔不是靠意志力便能支撐的,就如同當年張南意外修成造化元體的情況一樣。以司徒夏真這種方式,即便境界高出吳天保,也會先一步氣竭脫力。
所以吳天保越打越有信心,覺得照這樣下去。最后都不用他出手,司徒夏真自己就會不敗而敗。可隨著戰斗的進行,吳天保卻有點懵。
司徒夏真非但沒有衰敗的跡象,反而是約戰越勇。所調動使用的元氣還是那般的零散,但吳天保突然發現那不是分散,而是全面開著他只能硬接,沒有任何閃避的空間。
反倒是吳天保,越發的吃力起來,隱隱被司徒夏真給壓制住了。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打這個主意嗎?她不是控制不好元氣,而是刻意為之!”吳天保極為心驚。
他明白自己中了計,但還是不明白為何司徒夏真為何能調動那么多的元氣。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身體又怎能承受?
吳天保哪里知道,司徒夏真在武海副本中被武海改造身體,非但承載的量大,而且所能調動的元氣更是極為精純。看似山呼海嘯的用了很多,實際上只是很少一部分。真要比起這方面的東西,兩個吳天保也頂不上司徒夏真一個。
轟————
又一次的元氣對撞,氣浪爆開之后,吳天保明顯感覺頭暈了一下。
“不好,身體撐不住了。”吳天保暗忉不妙,可還沒等他想到對策,司徒夏真的第二擊便又到了。
“這個女人,都不會累的嗎?”吳天保咬著牙,強提一口氣,又拼了上去。
先天境比拼元氣是何等的兇險,舉手投足都是天地之力,哪容得了勉強而為。伴隨著又是震耳欲聾的炸響聲,吳天保被氣浪狠狠的推了出去,徑直摔出六丈多遠。
好在司徒夏真的力量一直比較分散,又被抵消了一部分,所以吳天保沒有受傷。摔倒之后,就勢一個翻滾便站了起來。
但盡管如此,吳天保的臉也紅的不行,牙齒咬的咯咯響。
這是一個男權的時代,被一個小姑娘打倒本就不是什么長臉的事情。更何況這更是在軍中,屬于兩個軍人的戰斗。雖然吳天保沒受傷,但這滋味不比殺了他更好受。
“你輸了。”司徒夏真沒有說什么承讓之類的話語,那不是她的風格。但同樣,以司徒夏真的驕傲,也不會再上去踩幾腳。宣布完勝利宣言之后,轉身便走。
“站住!”吳天保本能的喊了一聲。
司徒夏真眉頭一皺,止步回頭。“吳大帥,之前我們有約的。?”
動手之前兩人約定,司徒夏真若輸,留下配合調查。吳天保若輸,便不再為難作梗。
若只是單純的邀戰,吳天保輸了這一招已經很丟人,再強留司徒夏真更是顯得輸不起。但吳天保有密旨在身,留不留人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司徒夏真,你的確有一手,我是輸了。但很抱歉,你還是不能走。”吳天保青著臉:“吳天保不會留你,但作為飛鷹軍團主帥,本帥卻不能放你。”
司徒夏真嗤笑:“玩這種文字游戲,虧你也是個軍人。”
吳天保臉紅了一下,但還是強辯道:“正因為本帥是軍人,才放你不得。”
其實在吳天保心底,未必是因為那封密旨。更多的原因,是那封密旨給了吳天保足夠的理由,讓他可以不需要掩飾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東西。
他的確輸不起,的確很妒忌。憑什么他努力半生才達成的東西,一個小女孩兩年時間就可以做到。
“來人!!”吳天保一聲大吼,早已散在四周的士兵迅速集結,結成軍陣將司徒夏真困在中央。
吳天保心中妒忌,但頭腦清醒。
剛才他和司徒夏真不算是真正的戰斗,但即便用上武決他能贏,打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況且那樣真正的戰斗,動靜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與其那樣的生死相搏,還是以軍陣相困是最明智的做法。
尋常的軍陣困不住司徒夏真,但這一次主陣的人可是吳天保。
飛鷹軍團兩千精銳結陣,主陣人又是吳天保這樣的先天強者,即便是造化境強者,也能困個一時三刻。
“司徒夏真,自鎖真元氣海吧。”吳天保道:“你出身鎮北軍,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當知道在軍陣面前,個體的力量是何其渺小。”
“你既然知道我是鎮北軍出身,便該知道鎮北軍從來沒有一個士兵向敵人投降過。”司徒夏真的境界完全放開,炙熱的氣流向四周發散,整個人猶如一朵盛開的火蓮。
張南在系統日志中看到這一幕,心中疑竇頓生。
“這不對勁啊……”
軍陣固然難對付,但此刻張南的注意點卻不在這。
南唐不愿意司徒夏真入京,這件事并不難猜。吳天保挑釁司徒夏真,也有受到上面暗示的可能。可一見吳天保連軍陣都擺出來了,這顯然是接了死命令。
“究竟是什么東西,讓南唐方面這么堅決呢?”張南眉頭緊鎖。“司徒夏真和月山的約戰,會影響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