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虎與張南商議完畢,準備分頭行動。結果一出門就外面亂哄著,倆個人正在決斗,林傲天與趙信。
說是決斗,完全就是一個追一個另一個打,林青青漫山遍野的追著趙信跑。
趙信雖然在古宋國的五個皇子中年紀最小,但是腦瓜一點都不差。趙忠看似城府最深,可他那個城府只是性格方面,智商方面跟不上。趙信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平時有意無意鼓搗幾個兄長互斗,他坐收漁翁之利。
這次伏擊陰差陽錯出了問題,但他非但沒受罪,反而從中抓住了機會。想著回來蠱惑蠱惑冷虎,讓幾個皇兄犧牲掉,他就是唯一的儲君人選。只要計劃順利,他完全不需要在考慮提不提親。沒有冷漠雪,他也一樣能等皇帝。
結果哪成想,回來還沒他發揮呢,這個林傲天就又蹦了出來。還要跟他決斗,決斗你妹啊決斗。
趙信是煉骨境武者,才區區二境,哪里是林青青的對手。況且張南在發任務的時候,專門提醒林青青不要暴露境界,盡量只使用第二境的力量。
林青青的戰斗風格,從來都是有一百分的力氣都得用一百二,讓她隱藏實力還真有些困難。所以林青青吸取了那天毆打四皇子趙義的經驗,沒直接上手,拿武器砸。只要不動元氣不運真元,一身子力氣也足夠用。
那天打趙義的時候,林青青用的椅子和桌子。今天沒趁手東西,就把浴虎齋的小院門的橫梁給拽了下來,漫山遍野的追著趙信在后面捅。
趙信的手下想阻止,卻被人給攔住了。不是北嶺寨的人,而是其他幾個皇子的屬下。
自己家主子被人綁架了,可趙信還在拱火。他們不敢和皇子翻臉,但幫林傲天一把還是敢的。
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差不多猜到這個林傲天是先天境,可是就和張南以前的一樣,猜到歸猜到,只要不太明顯的展露出來,總是有些疑慮。所以林青青以決斗的名義追著趙信跑,趙信那些手下被阻攔,還真不好用強。
冷虎看了一眼,沒太理會。
如果是之前,他至少也得和張南說兩句,別鬧的太難看,畢竟對方是古宋國的皇子。可是現在妖魔摻和了進來,其他的事情都不算重要了。對于劍樓的人來說,只要有妖魔介入,那就是最優先。
冷虎安排北嶺寨戒嚴,加強防御的同時,內部也要進行一次嚴查。妖魔能在云山里搞事,誰也不能肯定有沒有在人族陣營當中埋下釘子。妖魔很難藏的住,但不能排除有沒有人族叛徒存在。像妖王月山和木合提那樣覬覦妖魔力量,甘愿化身妖魂的人可不在少數。
做完安排之后,冷虎沖張南點點頭,身形拔地而起,直飛劍樓。
云山內有迷瘴禁止,即便是造化境也不可隨意騰空。但冷虎鎮守北嶺寨,身上帶著專門的腰牌,自可暢通無阻。其他人順山路需要兩天的路程,冷虎飛過去也就是幾個時辰。
看著冷虎飛走,張南在人群里掃了幾眼,把一個人揪了出來。
“帶路吧,去找你們的皇子。”
被張南揪出來的人,正是跟隨趙信的那個濃眉武者,張南到登記大廳時見過的。皇子們的屬下,張南只和這個打過照面,本能的找一個熟面孔。
濃眉武者現在看著自己主子被人追打,正在那擔心,本來是抗拒的。可是趙信在被毆打當中竟然還能注意到,一邊慘叫著一邊用力的給濃眉武者打手勢,讓他去。
很多人這幾天都看見張南長和冷虎在一起,都猜測也是北嶺寨的人,趙信也不例外。
張南此行是為交換人質,趙信知道自己沒法跟著了,派個手下跟著也好,爭取給攪和黃了。
濃眉武者叫阿忠,是趙信給他起的。聽到這個名字,張南更是感覺那五皇子實在是蔫壞。
大皇子叫趙忠,這個手下叫阿忠,按照仆從主姓的傳統,五皇子私下根本是把他那個大皇兄當仆人看待。
阿忠明白趙信讓他跟去的意思,不管北嶺寨這邊答不答應那些妖魔綁匪,都不能讓幾個皇子活著回來。所以在一路上,阿忠一直東拉西扯的和張南閑聊,想探聽些什么。
“聊了這半天,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呢。”阿忠問。
“姓張。”張南答。
“張先生好。”阿忠很識趣,順勢道:“按照您所說,雖然您不是劍樓的人,但和北嶺虎王關系是相當好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您做。”
“嗯,還好。”張南道。
阿忠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試探性問道:“一直沒問,您打算怎么辦啊?那些妖魔要七品靈器,肯定不能給啊。可要是不給……”
“誰說不給的?”張南歪頭:“給啊。”
“噢,給啊。”阿忠點頭:“那樣就簡單多了,給……您說什么?給?”
阿忠禿嚕了半句才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張南。
“對啊,不就是七品靈器么。”張南反問阿忠:“你覺得你們古宋國的皇子,不值這個價?”
“呃,值……”阿忠答了一句,心里暗自犯嘀咕。
阿忠琢磨著,張南也就是說說。或許會拿這個借口接近那些妖魔救人,絕不可能真給他們七品靈器。
與此同時,妖魔們也在等待著。
“老大,你說他們會答應嗎?”有妖魔問首領:“萬一他們真拿七品靈器來贖人,我們放不放啊……”
七品靈器是至寶,妖魔們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想了一下。
“你看這幾塊料值嗎?”首領晃了晃手中的大皇子:“再說劍樓是什么地方你們不知道?別說這幾塊料,就算把劍樓樓主的孩子綁了,也不可能拿上品靈器來贖人。”
妖魔首領和阿忠都猜錯了。
張南是真的打算給,只是那些妖魔未必敢要。
七品靈器,張南手里沒有,可七品靈兵倒是有一柄。
滅渡七殺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