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誠剛剛起床,便接到了來自王月蓉的電話。
“你在哪兒,還不準備回來上學?”
聽到王月蓉微冷卻略帶關懷的聲音,蘇誠心里忍不住一暖:“王老師,我這會兒還在省城呢,暫時不能回來,而且,馬上要放五一假了吧?”
王月蓉:“你在省城去過宏昌山莊?”
蘇誠一怔,納悶道:“你怎么知道。”
王月蓉沒回答,沉默半晌,柔聲道:“自己在外面小心點,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關心。”
王月蓉淺淺一笑:“去,誰關心你,我只是擔心你被人打傷或者打殘,我這病也沒人給治了,總之……你自己當心點,別被人騙了。”
蘇誠嘿嘿一笑:“不承認就算了嘛,沒必要解釋,其實我去宏昌山莊,是給你拍東西來著。”
“什么東西?”
“這個嘛保密,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神神道道的,掛了。”
和王月蓉通話結束,蘇誠又立馬聯系上張端偉,將昨晚制作出來的黃金飛雕拍了幾張照片,用微信發給了他。
沒過半分鐘,張端偉發來語音道:“蘇哥,你也太不仗義了,拿個被染了粉的飛雕來騙我,害得我白開心一場。”
蘇誠聽了一笑,回道:“騙你,還沒睡醒吧?你給我個地址,等我吃了早飯過來找你,讓你看看是真是假。”
張端偉發來語音:“臥槽,你不會玩真的吧?”
蘇誠半晌沒回話,張端偉又道:“行,信你一次,直接來我家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早上九點,蘇誠駕駛著蘭博基尼雷文頓進入張端偉家的別墅。
他家里除了他以外,還有個長得水靈靈的小保姆,目測還未成年,并且多半不是雛兒了。
“我去,這家伙還真下得了手。”蘇誠心里暗想著,這小女生看起來十四五歲吧?
不過,看人家小女生也沒有不悅的反應,估計是自愿的。
畢竟生在這個物質為王且攀比嚴重的社會,很少有女生在見識了同齡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以后,不動心的。
這是現實問題,是人性,無關乎道德。
就連蘇誠,以前有一陣子在見了比自己有錢的同學后,都隱隱泛起過羨慕的心思。
很正常,也沒毛病。
當然,現在的他,注定會成為同齡人羨慕,甚至嫉妒的對象。
為啥?因為錢太多了!
提著被灰色鋼絲袋裝著的黃金飛雕,蘇誠進入別墅客廳,小保姆對他盈盈一笑,并且給他倒了一杯水,招呼道:“蘇哥,我家偉哥還在洗漱,您先休息下,他馬上就下來。”
“沒事,我不急!”
張端偉之前給小保姆提醒過怎么稱呼蘇誠,所以這會兒她很自然地就和蘇誠交流起來。
和她交談了一會兒,蘇誠得知人家已經20多了,只是身材有點嬌小,面孔略帶奶氣,所以才看起來未成年。
不久,張端偉穿著整齊下樓來,見了蘇誠,便立馬對他笑道:“蘇哥,怎樣,我這別墅還行吧?”
蘇誠似笑非笑地點頭:“別墅不錯,姑娘也不錯,你倒是會享受的啊,一夜幾次?”
“咳咳!”小保姆咳嗽一聲,趕忙借口離開了。
張端偉倒是不害臊,挑眉一笑:“兩次三次不是問題,哈哈,你要是羨慕,也可以學學我呀,現在學校里清純的妹子比比皆是,喏,我這位就還在上大二,要不要我讓她幫你安排一下,給你介紹幾個?”
污妖王!
蘇誠唇角微抽,心里卻是有點意動,不過嘛,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不適合談這個問題,況且就算他自己要搞,也不會讓張端偉介紹,他自己不能找?
“行了,沒心思和你開玩笑,看看這個!”
蘇誠說著,將鋼絲袋往前提了一下,接著解開袋子,緩緩把黃金飛雕從里面取出,放在地上。
“我靠!!!”
張端偉在見到飛雕的一剎那,整個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伸手摸了一把,是結實的,再使勁兒提了一下,他發現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提不動!
“蘇……蘇哥,你別告訴我,這真是純金打造的?”
這頭黃金飛雕,和拍賣會上的外表一樣,如果說拍賣會上的飛雕是荷蘭藝術的結晶,那眼前這座飛雕,便是全世界的藝術結晶了。
無論從黃金質地,還是從雕刻工藝,和物品喚神來看,眼前的黃金飛雕,都是頂級的品質。
如果把這座飛雕的外表涂上黑白色,不知道的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說它是一只真雕。
但其實,它只是一個仿真的工藝品。
張端偉的驚訝,并不能讓蘇誠的表情有變化,他淡淡道:“純金的,一共用了125公斤千足金,怎么樣,這個黃金飛雕,覺得如何,滿意嗎?”
“滿意?豈止是滿意呀,這簡直就是一件巧奪天工的仿真雕像,不對,等等,這是什么?”
蘇誠笑道:“它的眼珠子,是兩顆彈珠大小的冰種帝王綠翡翠。”
“兄弟,你別唬我,我看著怎么有點像澳洲綠啊?”
現在的市面上,這種滿綠的帝王綠翡翠,基本絕種了,就算有帝王綠的翡翠,那也只是擦邊綠。
而澳洲綠的顏色和冰種帝王綠極其相近,所以便有黑心商人,想要借此投機取巧,蒙混那些不懂翡翠的門外漢。
蘇誠沒說話,仔細端詳之下,張端偉閉嘴了,隨后輕咳一聲道:“這……的確是滿綠的帝王綠,而且還是水頭介于冰種和玻璃種之間的高端種份。”
說著,張端偉沉吸一口氣,轉而一臉夸張道:“蘇哥,你丫的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又是限量版雷文頓,又是一打十的武術,現在不僅有帝王綠翡翠,還有這么大一批千足金和絕無僅有的雕刻工藝,到底是哪家大集團的公子哥?”
蘇誠聽了這話,感到好笑,他可不是什么公子哥,如果硬要算的話,充其量算個副縣長家的官二代。
“我哪是什么公子哥,之前說了,就是個閑散的混飯吃的人。行了,別多想了,說說這個玩意兒的價格吧。”
聞言,張端偉苦笑著道:“蘇哥,這東西我還真鑒別不出來具體價值,你先等等,我找個會鑒別的人來給你瞅瞅,行不?”
“行,你別坑我就成了。”
“哪兒能啊,我坑誰也不敢坑你,怕被打呀。”
怕被打?張端偉這話聽得蘇誠一笑,他在桑拿房的暴力是迫不得已,不然沒事誰會想著去打架?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最好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