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攻擊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攻擊一方的老黑毫無戰術素養,開車沖進機場后,就是拿著槍亂掃。火然文
軍方的反擊很凌厲,幾輛軍車互相配合,將恐怖分子先逼到了一起,然后使用車上的重機槍給射殺了。
最后,一架直升機開了出來,直升機到來后,恐怖分子徹底完蛋了,他們恐慌的跳上車想跑。
這是個非常錯誤的選擇,直升機上的機槍定位掃射,皮卡車比人的體積大多了,更容易瞄準,很快掃成了篩子。
戰斗之后,機場一片狼藉,恍如世界末日。
幾十具尸體倒在空曠的機場上,四周樓房火勢熊熊,不斷有人踉蹌著跑出來。
有的人身上著了火,慘叫著在地上打滾,那恐怖的樣子,李杜不敢多看。
一個金發白人抱著滅火器給身上著火的人滅火,李杜一看這是擼官,頓時大喜。
先前擼官跟著大伊萬去檢查飛機的情況了,雙方沒在一起,李杜還擔心兩人來著。
擼官出現后,大伊萬也出現了,他舉著雙手,身上有斑斑血跡。
狼哥站起來揮手,大伊萬看到他們后趕緊走過來。
一名軍警抱著槍小心走來,隔著幾十米吼道:“你是怎么回事?”
大伊萬高高舉起手臂,說道:“我是乘客,剛才遭遇攻擊,保護了機組成員,身上的血是壞人的血!”
他身邊有個穿著機組工作服的男子,對軍警喊道:“莫菩提,這是朋友,他是英雄!他救了我們!”
軍警走過來和機組工作者詢問一聲,又說道:“白人,你脫掉衣服,別穿著帶血的衣服,容易誤會。”
大伊萬脫下衣服,露出精悍的上半身和亂七八糟的傷疤。
軍警看了一眼,問道:“軍人?”
“俄羅斯。”大伊萬點頭道。
軍警聳聳肩離開。
幾個人匯合,李杜拍拍大伊萬和擼官的肩膀道:“還好,你們沒事,剛才我真擔心你們出事。”
擼官滿不在乎的說道:“烏合之眾,兩個蠢貨想去干我們,大伊萬用扳手搞定了他們。”
醫護人員沒有到位,機場里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們有的是受了槍傷,有的被車子撞到、被建筑砸到,傷情慘重。
蘇菲看了看,帶著大奧去專機上拿下一個大箱子,換上白大褂、戴上口罩,面色堅毅的說道:“救人!”
李杜攔住她道:“嗨,親愛的,你知道我不是個冷酷的人,但現在不是我們做英雄的時候,我們最好別插手這件事……”
蘇菲堅定的說道:“我是醫生,外科醫生,這是我的天職。”
李杜搖搖頭,他希望在這種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菲拍拍他的手臂道:“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我做過戰地醫生,雖然是實習生,但我也積攢了一些相關經驗。”
李杜剛要說話,她笑道:“我知道,剛才我表現很遜,可那是因為我沒做好準備,這種東西我見多了。”
看到蘇菲的醫生打扮,好幾個人跑來,其中一個少年直接跪下了:“求求你先救救我媽媽,她她她,我不知道啊,嗚嗚嗚!”
這樣,李杜還有什么理由阻止蘇菲?
蘇菲一邊快走一邊戴上橡膠手套,機場工作人員和軍警正在將傷者集中起來,這樣蘇菲過去,立馬蹲在地上開始繁忙工作。
李杜幫不上忙,只能去打個下手,干些幫蘇菲摁住傷者之類的活。
蘇菲忙碌起來,不斷動手不斷下命令:
“誰有皮帶,快,綁住這里,他的情況很糟糕,股動脈被扎破了。綁緊,看好時間,十五分鐘放松一次,放松時間為十秒鐘,然后再次綁緊……”
“咬緊牙關,我必須將你腹部的鐵片取出,否則無法止血……ok,是條硬漢小伙子!”
“快,給我找清水,清理傷口,我給你先止血,記住,待會見到醫生,一定要讓他給你注射破傷風抗毒素,你的傷口很危險!”
蘇菲風風火火的在傷者人群里轉移,李杜看著她的身影,聽著她的聲音,忽然明白她為什么一定要找工作了。
她視救死扶傷為天職,她真正熱愛這份工作,對她來說,這不只是能賺錢,還是讓她贏得自信和尊嚴。
足足一個小時后,救護車才慢慢悠悠開到了,相比反應很快的軍方,他們的反應太慢了,而且操蛋的是,機場竟然沒有醫療組!
兩輛救護車開到后,從車上跳下來幾十個醫生護士,這把李杜給看呆了,真是不來則已,來就是大部隊。
蘇菲只有一些簡單的工具和常見藥品,除了受輕傷那些人得到救護,重傷者她只能簡單處理,盡量延長他們的生命。
醫生護士到來后,她就可以離開現場了。
蘇菲摘掉手套用毛巾擦汗,周圍兩個人高馬大的軍警對她敬禮,當地媒體已經趕到了,見此,有人拍下照片。
飛機場被炸的亂七八糟,飛機起飛得延期了,政府派來施工隊,緊急搶修這個機場。
李杜他們走不了,不過還好,機場給他們安排了酒店,而且因為蘇菲的所作所為,機場對他們很友好,特意給他們安排了總統套房。
這酒店位于機場不遠處,說是酒店,就是個四層樓,說是總統套房,就是大點的房間,里面只有床、沙發、電視、馬桶和浴缸等基礎配置。
他們剛到酒店,一輛老舊的悍馬車開了過來,王中石的腦袋露出來,叫道:“李兄弟,李兄弟,你們今天沒事吧?”
看到王中石,李杜嘆了口氣,道:“王老哥你好,我們沒什么事,不過能活著碰上你,真挺幸運的。”
和王中石在一起的還有三個中國人,兩個是精壯的小伙子,一個是面目憨厚、身材魁梧的大漢。
雙方握了握手,李杜帶他們進房間。
蘇菲想煮個咖啡或者泡個茶,很遺憾,里面只有熱水,沒有任何飲料,條件就這么差。
王中石沒心情喝茶,他驚魂未定的說道:“機場怎么了?路上戒嚴了,我們好不容易開過來,好像游擊隊來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