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和彭奕行坐下后,發現VIP廳果然跟外面的普通廳有許多不同,這張桌子上下注的注碼最小都是一萬美金的,當然這里是不限最小注碼的,只是沒人買罷了,而且這張賭桌的賭徒雖然眾多,但是都比較沉靜,不像外面那樣,輸贏一點就大呼小叫的。
這張賭桌也是在玩百家樂。
徐一凡坐下也不下注,只看著別人玩,過了幾輪之后,徐一凡發現眾人單個下注的注碼都不大之后,徐一凡才開始下注,因為他一定要自己看牌。
這個家伙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全部注碼都推了上去,一絲都沒有留下一點錢翻本的意思,一般的職業賭徒都不會這么干,這么干的都是那些土豪菜鳥。
“閑!”徐一凡叫道,不是他不想買莊,而是他發現這張臺上雖然也有荷官,但是荷官不負責發牌,只負責把牌洗好,放進一個透明的牌盒里面,以示公平,然后誰做莊家就誰發牌,徐一凡不愿意發牌,選擇了買閑。
“我也買一千美元閑!”說話的是那個跟賺了徐一凡一千美金的鞋拔子臉鬼佬,這個家伙跟進來就是想看有沒有油水撈的。
監視畫面前的一眾賭博高手,看到徐一凡的舉動,都判定這個家伙是一個賭壇菜鳥,沒有過多留意這個家伙。
很快莊家就開始發牌,徐一凡拿起自己的兩張牌看了一下,竟然意外地運氣不錯,兩張牌都是九,總共八點,如果對方不是酒店的話,那么這一局自己便是贏定了。
做莊的家伙只有六點,這一次卻是徐一凡贏了,徐一凡卻是不知道,這一局是人家明知會輸,故意讓他贏的。
徐一凡臺面上的籌碼翻了一番,變成來了十幾萬,那個跟著徐一凡下注的鞋拔子臉鬼佬也贏了一千美金。
賭場后臺,總經理辦公室。
監視屏幕前的一眾賭博高手都皺了皺眉頭,怎么會是徐一凡贏錢了呢?
徐一凡再一次把所有的籌碼都推了上去。
“閑!”
這一次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徐一凡的身上。
“兩千美金買閑!”鞋拔子臉鬼佬繼續跟進徐一凡的注碼,心里暗自祈禱,徐一凡這一次一定要贏。
“龍哥,我想下去近距離看下現場的情況,這里看得始終沒有現場清楚。”羅森說道。
“嗯!沒問題,你下去吧!那個黃色衣服的女士是我們的人,她耳朵里有戴著微型耳麥,我會讓他給你讓位置的。”龍哥點頭說道。
“安娜,等一下有一位褐色西裝,手里拿著雪茄的男士會經過你的身邊,你給他讓一下座位。”龍哥吩咐道。
他以為所謂的高科技微型耳麥就很先進了,卻料想不到徐一凡的五官非常地靈敏,再加上這個安娜就坐在徐一凡的身邊,徐一凡隱隱聽到一些極其低微的尖銳聲音,轉頭疑惑地看了安娜一眼,安娜禮貌地笑了笑,買了徐一凡閑家一千美元贏掩護自己。
徐一凡的直覺何等敏銳,如果他沒有懷疑便罷了,這時起了疑心,開始仔細觀察賭桌上的每一個人,發現情況有一些怪異,這里面有幾個人似乎是認識的,但是又假裝不認識,這家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呢
這些人里面徐一凡最討厭的便是拽拽地坐在自己對面的宮本太郎,這種人便是傳說中的雖無過錯,面目可憎,天生一付奸人相,讓人看到了便忍不住揍他一頓。
徐一凡不動聲色地按住自己手里的兩張牌,瞥了發牌的那個莊家一眼,沒有說話。
那個家伙似乎非常地自信,看著徐一凡,示意徐一凡看牌,因為這一局徐一凡下注頗大,而且他兩次都是全部賭注押下,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看著他。
徐一凡正要移開手掌,羅森走到了賭桌旁,往徐一凡身邊的一個煙灰缸里敲了敲雪茄的煙灰,徐一凡身旁的安娜突然意興闌珊地起身,空下一個位置,羅森微笑地坐下。
徐一凡轉頭看了看羅森的臉,愣了一下,雖然一時間想不出這是哪出戲,但是心里已經了然,這個賭局絕不簡單。
徐一凡雙手伸出,蓋住桌子上的兩張牌,迅速地過了一眼,一張是方塊六,一張是黑桃十,總共六點,這時候莊家已經得意地開牌了,一張紅心Q,一張黑桃八,這一局卻是徐一凡輸了。
只是徐一凡豈是輕易認輸的人,一只手掌把兩張牌全部覆蓋住,心中一動,手上的一張牌憑空消失,已經收進了次元子空間,以此同時,莊家身前牌盒里面的撲克牌一張一張地憑空消失了五張牌,徐一凡能感覺到次元子空間里面有六張牌,但是卻不知道是什么牌,唯有逐個逐個召喚出來觀看。
徐一凡眼睛一凝,覆蓋的手掌里面已然又多了一張牌出來,兩只手蓋住牌,迅速地看了一眼,很倒霉,是一張方塊四,不管是跟黑桃六組合,還是跟黑桃十組合,都是輸局,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把手覆蓋上,一秒鐘之后再翻開,其他人都發愣地看著徐一凡,這是什么古怪的賭癖。
要知道,在賭場,什么樣的賭徒都有,有人對著撲克親吻,有人沖著撲克盒點香,有人喜歡在賭桌上放上一塊貔貅吉祥物吸財什么的,甚至有人賭局開始前圍著賭桌跳大神,但是,似徐一凡這般翻來覆去地重復看牌,這種怪癖還真是沒有人見過,你頻繁看牌有什么意義呢?要嘛就是你贏,那你就趕緊翻開收錢,要嘛就是你輸,那你就是再怎么看都是沒有意義了。
徐一凡又重復地看牌兩次,徐一凡身邊的羅森疑惑地看著徐一凡,他起初以為徐一凡想換牌,心里暗樂,還有人敢在自己這個亞洲賭王面前換牌,可是看了幾次,徐一凡非常地老實,一點小動作都沒有,僅僅是手腕翻動,手臂放在桌子上根本就沒有動,更加別提什么掩飾性的虛假掩護動作了,這家伙不是想偷雞,那么是想干嘛呢?羅森想不通,還是這反復地動作就是掩護動作?
徐一凡終于換到了一張好牌,一張方塊九,可以跟黑桃十組合,成為酒店,妥妥地壓住莊家殺。
徐一凡滿意地張開雙手,靠著椅背,環顧現場,看了賭桌上的所有人一眼,這些人幾乎都是老賭客,這一點點耐心還是有點,都等著徐一凡開牌,徐一凡翻開桌子上的一張黑桃十,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賭桌上每一個人的細微表情,這個時候羅森也是在仔細地看著窺視著賭桌上面的所有賭客。
有人說過,所有老賭客都是出色的影帝,這話雖然多少有些夸大,但是每一位老賭客的演技必定是不差的,徐一凡沒看出什么異常來。
等徐一凡把方塊九翻開的時候,有幾個人的表情讓徐一凡隱蔽地發現了一些倪端,自己左前方的近視眼鏡老家伙眼神愣了一下,對面的太郎表情有些驚愕,而那個莊家也是眼神疑惑,關鍵是他疑惑不看著徐一凡的牌面,而是看向另外一個人。
這幾個混蛋怎么像是看過自己的底牌一樣?徐一凡心中一動。
徐一凡都發現了問題,千王羅森更是能發現了。
只是他想不到明白這幾個人在驚詫什么,自己身邊的年輕人換牌了?這一點羅森可以用生命擔保,徐一凡絕對沒有換牌成功。
當然,羅森現在還不知道,對于徐一凡這種人,你千萬不要輕易用生命來下賭注,因為這會讓你命本都無歸。
不管在場的人是怎么想的,荷官已經把賭桌上徐一凡贏下的籌碼疊好,堆到了徐一凡的身前,徐一凡笑了笑,瀟灑地抽出一張一千美元的籌碼扔給荷官。
“謝謝!”荷官點頭矜持地感謝道。
此時徐一凡的所有賭注籌碼又翻了一番,變成了三十幾萬了,而那個一直跟著徐一凡下注的鞋拔子臉鬼佬也贏了四千美元。
“難道自己剛剛看錯牌了,這個家伙是方塊九,不是方塊六,自己錯把九看成了六?”賭桌上的一個老家伙疑惑地想到,其他心懷鬼胎的人也只能這么想了。
徐一凡再一次把自己所有的賭注全部押下,那個鞋拔子臉鬼佬也掏出自己所有的籌碼跟著徐一凡押。
“朋友,你的運氣這么好,為什么不買莊呢?”羅森好奇地開口問道。
徐一凡笑了笑。
“我喜歡摸牌,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喜歡發牌,這家賭場的規矩怎么這么奇怪,發牌的不應該是荷官嗎?”
羅森聳了聳肩膀,各地有各地的習慣,有些賭場還規定必須是閑家先開牌呢,而徐一凡每次都是最后開牌的。
新一輪的發牌開始了,這一次徐一凡手里拿著的兩張牌,一張是黑桃八,一張是方塊八,總共六點,這一次決定不可能看錯,心中有數的幾人紛紛把注碼全部壓在莊家身上,因為莊家雖然還沒看牌,他們已經知道了莊家是一張黑桃六,一張黑桃二,又是八點,八點自然是贏六點的。
徐一凡看著莊家翻開兩張牌八點攤在桌面上,自信地看著自己,心中一動,這一局自己只怕又是要輸了,繼續兩只手蓋著牌,迅速地看了一下,一對八。
徐一凡一樂,他的次元子空間立刻剛好有一張黑桃A,可以跟任意一張八組成九點,又是九贏八。
換牌完畢后,徐一凡把桌面上的黑桃八翻開,幾個心懷鬼胎的家伙心中一笑,知道自己贏定了,因為徐一凡的第二張牌也是八。
徐一凡這個賤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最喜歡的就是讓人從大喜跌落至大悲。
“各位觀眾,黑桃A!”徐一凡笑道,迅速地拿起桌面上的撲克牌,非常帥氣地甩在桌面上,豁然是一張黑桃A。
“你出老千!”宮本太郎憤怒地站起來指著徐一凡大叫道。
徐一凡沒有說話,眼睛滿帶殺氣地瞪著宮本太郎。
“你再用手指著試試,我立刻讓你躺下。”說話的是語氣陰沉的彭奕行,他自然知道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出老千是什么樣的下場,但是他相信徐一凡,就像他相信自己手里的槍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出老千呢?”徐一凡坐著不動地叫道,這個時候,賭場的安保和經理室的幾人全部走了下來。
“各位不好意思,敝賭場出了一點小狀況,為了洗清各位的嫌隙,請大家配合,誤會解除后,輸了錢的,我們賭場會把各位的籌碼全部奉還,贏了錢的朋友,也可以得到十萬美元的誤會費,麻煩大家了!”那個叫龍哥的家伙抬手叫道。
賭桌上的賭客總算安靜了下來,配合賭場的調查,這個時候誰叫嚷得最歡,誰就最有嫌疑。
“宮本先生你好!你懷疑這位先生出千,請問您有什么證據嗎?”賭場的一位經紀人說道。
宮本太郎自然不敢說自己看到了徐一凡的牌,只能推說徐一凡一直在贏錢,從來沒輸過,請求賭場的安保人員搜徐一凡的身,肯定能找到徐一凡的出千工具。
龍哥悄然地看了羅森一眼,羅森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龍哥頓時了然,這個年輕人只怕是沒有出千,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何宮本太郎會一口咬定徐一凡出千呢?
賭場的經紀人看向徐一凡。
徐一凡再一次笑了笑,豎起手指指著宮本太郎笑道:“我懷疑這個家伙的老媽不孕不育,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一只公狗來給他的母親試一下呢?”
“八格耶魯!”宮本太郎指著徐一凡怒罵道。
“不可能是吧!那么現在既然是在賭場,那就用賭場的辦法解決問題,我讓各位搜身,怎么搜都行,但是我要加一個賭注,兩千萬美金,但凡各位能夠在我身上找到一片出千的工具,就算各位贏了,賭場和這個狗雜種先生一人一半。”
徐一凡的話一說完,宮本太郎也不管徐一凡是在罵自己,眼睛大亮地叫道:“好!”他倒是堅信徐一凡的身上肯定有出千的工具,至少有兩張撲克牌。
“我話還沒說完,別急,如果找不到一片出千工具,那就好玩了,你們冤枉了我,兩千萬美金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們拿著自己國家的國旗,在拉斯維加斯街上脫光屁股,裸跑上一圈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們愿意輸我一千萬美金也行。”徐一凡攤手笑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家伙是瘋了嗎?一千萬美金光屁股跑一圈,別說一圈了,就算是跑上十圈都是沒有問題的呀!
可是徐一凡的錢是那么好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