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徐一鋒的‘一字直沖拳’撞上了何必的‘隔山打牛’。
徐一鋒雙眼一厲,一道寒芒閃過,何必的表情非常凝重,這一拳他使出了十層的力氣,必須要競全功,一擊擊垮徐一鋒。
徐一鋒在拳頭撞上了何必拳頭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何必手上的大力,李杰不止一次跟徐一鋒說過,一力降十會,不要跟絕對力量比你強的人硬碰硬,那是最蠢的行為。
徐一鋒在武學上完全學習于李杰的思想,從來不將氣力用盡,追求的是對力的控制,然而,徐一鋒畢竟不是李杰,感覺到何必手上拔山扛鼎般的巨力,徐一鋒有意后退卸力,但是何必的速度卻太快了,一點應變的空擋都沒有留給徐一鋒,徐一鋒頓時明白,無法后退,唯有背水一戰,狹路相逢勇者勝。
“咳咳咳……”
何必站在徐一鋒原來的位置,徐一鋒后退了六七步才止住腳步,一個趔趄,單腳跪在地板上,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小鋒!”徐樂樂忍不住站了起來叫道。
“坐下!”徐一凡冷淡地說道。
徐一鋒竟然擋不住何必的一拳之威,而且還是徐一鋒目前為止最厲害的‘一字直沖拳’,徐一鋒曾經用這一拳招讓大家目瞪口呆,如今的何必如是,‘隔山打牛’至此名聲鵲起。
徐一鋒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絲,抬頭看著何必,何必板著雙手,一臉自信地直面徐一鋒,一付你可以認輸的霸氣表情。
裁判官也望向徐一鋒,詢問徐一鋒是否可以再戰,沒人想到何必竟然還隱藏著這么深的實力,徐sir的天才兒子今天可能真的要輸了。
徐一鋒冷笑地站了起來,何必的表現確實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當然也包括徐一鋒,只有親身經歷了何必的怪力,才能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那種無力的絕望,太強了,簡直無堅不催,以力破巧,似乎任何的技巧在這般大力面前都是不堪抵擋的。
但是,徐一鋒不信。
何必的眼角抽了一下,這家伙雖然面對著徐一鋒裝高人,背在身后的右手卻在拼命地抖動著,純力量而論,徐一鋒確實已經敗了,但是徐一鋒的拳頭卻是奇硬無比,何必打中徐一鋒拳頭,自己卻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必不認為徐一鋒沒有感覺,他沒表現出來,只能說對手的忍耐力驚人。
徐一鋒已經站了起來,再一次與何必相對而立。
何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再一次攻擊,以何必性格,剛才但凡還有一點余力,早就撲上去,趁徐一鋒受傷站不起來的時候,打到徐一鋒站不起來為止,哪里會浪費這么好的機會,之所以沒有行動,只能是剛才的那一拳耗力過大,短時間內無法回氣。
徐一鋒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機會,何必的眼睛一亮,迅速出擊。
“左勾拳、右勾拳、左、右、再左、還是左。”何必趁著徐一鋒吸氣還未吐氣的空擋出擊,一頓連環拳,打得徐一鋒沒有喘氣的機會。
“嘭嘭嘭嘭嘭……”
快快快快,解下負重的何必速度實在太快了,別說徐一鋒能不能夠看得清,身在局外的觀眾們,努力瞪大眼睛,都看不清何必的拳頭是往哪邊攻擊的。
“嘭嘭嘭嘭嘭……”何必繼續快拳掄著徐一鋒,似乎不把徐一鋒徹底打趴下就決不罷休,何必的速度太快,徐一鋒的招式已亂,只能以快制快地不斷擋何必的拳頭,然而,他依然跟不上何必的速度,每十拳就有一兩拳被何必打中,徐一鋒被何必打中身體各處十數拳。
“轟!”何必一個摧心腿踢中徐一鋒的胸口,借勢后退,徐一鋒已經跪倒在了地板上。
“打完收工!”何必笑著長舒了一口氣,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陸明華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來警察學校視察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徐一凡天才兒子的神話終于要結束了,陸明華悠哉地轉過頭,想看一下徐一凡暴跳如雷的表情,可惜他要失望了,徐一凡面無表情。
“咳咳咳咳!”徐一鋒劇烈的咳嗽著,臉上紅腫了一大塊,突然嘴下一涼,徐一鋒伸手擦了一下,原來是鼻血留了出來。
同樣的姿態,何必背著雙手,站在徐一鋒面前,這一次何必抑不住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小心,快,快跑過去讓你哥不要再打了。”觀眾席上的何敏驚慌地推著何小心道。
“噢噢!我知道了,媽你坐在這等我。”何小心以為明白了何敏的意思,趕緊往武臺跑下,徐一鋒是警務處副處長徐一凡唯一的兒子,要是真被何必打壞了,何必這警察也不要當了,回家當小混混得了,不,小混混就更不要想了,徐sir的手段與人脈,他要讓一個人在港島待不下去,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
“哥,快住手,不要打了!”何小心著急地跑到比武臺邊,被兩名教官攔下,只得大聲地沖何必喊叫道。
“可是對方還沒認輸呢?”何必揮手叫道。
“是的,我還沒有贏呢!”徐一鋒突然抬頭看向何小心,認真地說道。
徐一鋒雖然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一張俊臉腫了一半,但是他非常地自負,像他這種人,哪怕是被人踩進最深淵的泥坑里,他的表現也像是站在最高的天空中,何小心從未見過這種人,呆呆地看著徐一鋒。
徐一鋒突然笑了笑,牙齒里有很多血絲,奇怪的是何小心非但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整個家伙很勇敢。
徐一鋒再一次站了起來。
“你真的很強,是我所遇到過的對手里面最強的。”徐一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所以,我也要用我最強的狀態跟你對戰。”
何必不懂。
下一刻,他就懂了。
“嘣”
“嘣嘣”
徐一鋒扯下白色的練功服,露出里面的純白色背心,然后把雙手和腰間的負重一一解下,等徐一鋒解掉上半身的負重,又蹲了下來,把腳下的負重解下。
全場無言。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厲害了嗎?主席臺上的領導們也沒有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