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腳下輕輕的挪動,緩緩的離開馬桶。
那邊葵花痕眼里殺機已經無比的濃厚,緩緩抬起一只晶瑩的玉手,這只手很漂亮,但卻是殺人用的。
“這輩子,我最討厭男人進入我的地盤,更加討厭被男人看到,你的那雙眼珠子應該被拿去喂狗!”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從葵花痕身上散發出來,她的手掌上,絲絲縷縷的精神力凝聚成束,開始布滿整個的廁所空間。
“你不是能藏嗎?我看看你這次還往哪里藏!”
林真這時候已經挪移到了墻壁邊上,一個翻身就可以逃遁進入女廁所了。
趁著葵花痕的精神力絲線還沒有蔓延過來,林真就準備逃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無聲無息的靠了過來。
原來那個人也打著和林真一樣的主意,想要遁入女廁所躲避。
但是林真怎么會給他機會,要不是這個家伙壞事兒,自己這會兒早就溜之大吉,到外面大開殺戒了。
所以對于這個家伙,林真沒有一絲的好感。
“算了兄弟,既然你都背了黑鍋,那么就干脆背到底吧。”
林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在這個人和自己碰上的瞬間,他果斷的抬起腿,對著這個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后來進入的人做夢沒想到廁所里還有第三個人,被林真一腳踢中,身體頓時暴露了出來。
身體倒飛出去,還沒等撞擊上墻壁,就被葵花痕的精神力絲線困住了。
葵花痕先是詫異了一下,但是立刻就認為此人可能是要沖出去,臉上帶著冷笑來到對手的面前:“你連選擇怎么死的權利都沒有!”
“不不不!葵花痕女俠,我是天行的手下,我排名在兩千五之內,你放過我,我一定......。”
“少和我提任何人,就算天行親自到我面前也是一樣的結局,就算是金鵬老祖在此,我也要和他見個死活!”
葵花痕顯然是恨極了這個人,絲毫沒有給天碑排名第四的天行面子,果斷的出手,兩根纖纖玉指,直接抓出了此人的心臟!
單手一捏,心臟當場爆裂成為了血漿。
這個準主宰強者當然沒有這么容易死,他還在瘋狂的嚎叫:“不不不!你一定是搞錯了,我剛剛才來到這里,這里還有其他人!”
“這些話說給鬼去聽吧,你這雙狗眼看到了我,就不必留著了!”
葵花痕再次出手,一把挖去了此人的兩個眼珠子。
“啊呀呀!躲在里面的卑鄙小人,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踢爺爺!”
葵花痕秀眉皺起,抬手就是一擊,切掉了對方的腦袋。
“給我破碎吧!”
強大的力量在此人身體上炸裂,卻又不會波及其他地方,這個人很快就被轟殺成渣。
排名兩千五之內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眼看此人身體已經煙消云散,葵花痕卻還不解心頭之恨。
“我這里還有一件上品武裝,還夠追殺你一次的,你以為逃出幻境小鎮就行了嗎?我今天要你死!”
眨眼之間,葵花痕主動脫離了幻境小鎮。
除了被人擊殺會被淘汰出去之外,本人也可以選擇自動脫離,只不過沒有人會傻到輕易這么做就是了,畢竟一次就是一件武裝。
顯然武裝在葵花痕手里也不算什么,即使剩余最后一件,她也是毫不吝嗇,很快沖出了小鎮,去追殺這個人了。
林真這時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剛剛不小心的時候竟然濺上了血漿。
“仁兄,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了,你竟然敢闖進女魔頭的地盤兒,你不死誰死。”
想了一下,林真覺得身上的衣服穿著不舒服,于是就將這些臟衣服脫了下來。
可是就在他剛剛脫下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新衣的時候,空間波動,葵花痕竟然要回來了。
沒想到此女這么快就擊殺了對手,林真頓時大驚,也顧不得再穿上新衣,將臟衣服一收,雷隱披風一裹,一個輕巧的翻身就跑到了女廁所那邊。
這邊沒有什么地方好呆的,后面甚至連馬桶都沒有,已經被葵花痕改造成了一個梳妝室,更衣室,只有一個座位。
左右看了看,林真干脆坐在了葵花痕的梳妝椅子上。
因為空間波動是在男廁所那邊傳來的,他在這里,應該是暫時安全的。
他剛剛坐下,葵花痕就出現了。
“無恥的小賊,死得其所!”
葵花痕在男廁所里面左右看了看,甚至又用精神力絲線掃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痕跡,然后緩緩的走入了女廁所這邊。
她一身紫色長裙,剛剛在擊殺對手的時候因為出手太過狠辣,這會兒也噴濺上了不少的血跡。
所以進入女廁所這邊之后,葵花痕雙臂舒展,長裙從身體上面滑落。
她估計是有潔癖癥的,長裙落下,內衣也全部除去,然后水元素在身上流轉,將身上的血跡也完全清洗一空。
面對鏡子之中天姿國色,又冷若冰霜的美女,葵花痕愣怔了一會兒。
“為什么.....?你的眉頭化不開?”
“主宰.....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嗎?”
她對著鏡子,身體往前探,高高的翹起來,手指撫弄了幾下眉心。
但是眉心的煞氣,卻沒有因為她的輕揉而有所緩解。
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又仔細的揉了揉,似乎有些緩解,但是很快又恢復原樣,好像這已經是她的一種本能。
“沒有辦法了,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葵花痕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索性不再理會,手指輕輕的滑過梳妝臺,發出一串叮叮當當的響聲。
“或許這一生,也只能這樣了。”
“等待修煉的進展,等待永恒之山的降臨,等待成為主宰,可是成為主宰之后......又如何?”
葵花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一刻,她才有了一絲屬于女人的脆弱。
拿起梳妝臺前的白玉梳子,緩緩的側過頭,讓瀑布般的長發下垂,她開始梳理自己的秀發。
梳了幾下,葵花痕覺得站著不太舒服,微微的向后,白玉般的梨型,緩緩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