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老爺子要請大家吃飯,而且還要上鎮子上吃,眾人自然紛紛的謝絕了,沒有一會兒功夫大家就依次告辭離開了遲老爺子家的小院。新筆趣閣┡
“溫煦!”
見到溫煦要走,遲老爺子立刻出聲叫住了溫煦,示意他留下來,表示等會兒有事情要和他說說。
看到老爺子的表情,溫煦自然而然的停住了腳步,轉回了頭到處轉了轉,從前面的小花園,轉到了后面的小菜園子。
當然了也沒什么好看的,現在都是光禿禿的黃土地,但是老兩口心懷菜園的大格局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說我明天要不要在自家的小院擺上幾桌,請今天過來幫忙的鄉親們吃上一頓,要不我這也不好意思啊?大家這么幫忙!”
正在溫煦覺得無聊的時候,遲老爺子走了過來,站到了溫煦的旁邊望著自家后院的小菜地說道。
溫煦明的老爺子的意思,擺手說道:“吃飯就算了,我的建議是這周不是您閨女要過來嘛,讓她給每家帶點兒小東西,這不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嘛,那種二十多塊三十塊的禮盒棕子,咸鴨蛋什么的,給大家每家弄一盒,就差不多了,比你請客要好!”
別看一家二三十塊錢的東西,加在一起也不定到請客的一半,再說了,要是請客也麻煩,請了幫忙的那么不幫忙的臉上就不好看了。
遲老爺子不像是溫煦,溫煦對于這些人來說是長輩,這幫人來干活,溫煦請誰就是誰,沒誰的最多背后嘮叨幾句,當面沒幾個敢和溫煦炸刺的,遲老爺子不一樣,屬于外來人,雖說村里人尊敬老爺子,但是抗不住有人會點兒牢騷什么的。
遲老爺子也怕這事兒,聽到溫煦這么一說立刻覺得這個主意的確比請客好,于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明天下午去明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還等著讓你給我烤鵝,烤雞呢”遲老爺子說道。
溫煦回答道:“放心吧,耽誤不了您的事兒,到了明珠最多也就是兩天,找兩個教授看看,是與不是都得帶回來,就像您說的,這玩意兒值五十萬也得收著,不值五十萬也不能扔了,還得放著,所以說我覺得沒有多大的意義!”
“那好!”遲老爺子聽到溫煦這么說放下心來。
老爺子不是擔心自家閨女吃什么之類的,對老爺子來說,將要來的小外孫女才是老爺子的心尖尖,至于女兒在外孫女面前哪還有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人都可以無視了。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啦?”溫煦問道。
遲老爺子說道:“你回去干什么?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里吃飯吧!”
“還是算了,您這邊有什么,連土灶都還沒有干吧,要不這樣,您和馬老爺去我家吃怎么樣?”溫煦說道。
遲老爺子想了一下,也不和溫煦過多的客氣,直接點頭應了下來:“那就這樣吧,今天到你家去吃,等你從明珠回來,就到我們家來吃,到時候算你是個陪客!”
“沒問題!”溫煦聽到老爺子說自己是陪客不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自家的女兒女婿來,自己這這個算的哪門子陪客。
反正今天晚上的飯是定下來了,一老一少就往前院走,一邊走一邊老爺子還和溫煦提起了自家的‘宏傳計劃’。至于老爺子的宏傳計劃現在也就是如何打理他自家的小后院,除之之外也沒有別的啦。
“我準備在西南角種上亞葫蘆,種子我都問老余這老頭要好了……,東北角種點兒冬瓜,這苗子還得問你要,你家的冬瓜那真是沒的說,誰看到不伸大拇指?絲瓜也得問你要……敢情除了亞葫蘆什么種子都得問你要!”講到了最后老爺子現了,自家的種子來源絕大部分還得靠身邊的這位。
“行,您到時候直接去移苗,看上什么您移什么!”溫煦說道。
這段時間,溫煦可是‘培育’了不少的瓜苗菜秧子,全都是來滿足各家各房的溫室種植的,整整一個溫室都是留著育苗的,所以多老爺子一家不多,少老爺子一家也不少。
“對了,我忘了問你一件事,這些苗你哪里來的?”
“干什么?”溫煦問道。
“有些種子經過分析出來是原株,現在一般的種子都是經過雜交的,極少有沒有經過育種的了,但是你這邊種的有不少東西都是原種,也就是沒有經過雜交的品種,你是怎么弄到的?”老爺子又想起了這件事,立刻再一次問道。
溫煦裝作一臉詫異的問道:“您是說我這邊又買到了假種子啦?”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老爺子看溫煦一臉的惱怒,似乎對種子商很氣憤,立刻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我沒說!跟你小子就沒有法子說這個事情,這東西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般來說原種這東西不論是口感還是經濟性都要比育種得來的差,但是你這些東西中卻很不錯,表現在比人工培育過的還要好,養拿一個番茄來說,營養物質就比育種出來的要好,而且你小子也是鬼了,你種出來的東西明顯檢驗出來要比別人種的好上一些……”。
遲老爺子這邊侃侃而談,而溫煦則在旁邊裝傻充愣,反正溫煦決定了,只要是涉及到空間之類的,自己一慨傻到底一問三不知。
老爺子這邊雖說滿腦子的疑問,但是也沒有想到過溫煦這小子會有空間這種極度變態的東西,誰也不會想到這世上會有這玩意,更不可能想到自己身邊的就擁有!遲老爺子軌跡歸結為傻人有傻福,天上掉餡餅砸中了旁邊這傻小子。
一老一少到了前院,遲老爺子就對著在客廳忙活的老伴說道:“老婆子,咱們今天有口福嘍,去鄰居家吃!”
到了前院,溫煦現老爺子家前院的東略偏南的地方,架起了一個約兩米見方,三四十公分高的臺子,說是床吧它四方,說是凳子吧它四個角還帶著柱子。
“這什么玩意兒?”溫煦覺得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
“塌,你上去試試,絕對比你那個躺椅舒服,我剛裝起來的!”遲老爺子說道。
于是溫煦脫了鞋直接往這上面一躺,你還別說這玩意兒一躺上去的確和躺椅的感覺不一樣!
“你還別說,有了個頂別有一番風情!”
馬老師笑著說道:“住這里,尤其是樹下要是沒有個頂,那還不得被鳥糞淋死?不是誰家院中的樹都有你們家的魔王兩口子保護的”。
聽到馬老師這么一說,溫煦直接樂了。
大家一想到院中的鳥啼雀鳴一準兒心中涌起一陣詩情畫意,但是真實的情況是,如果樹上的鳥多了鳥屎自然也跟著多了,人要站在這樣的樹下,誰便用身體的哪部分想想都是一腦門子雀屎!都不用到鄉下體會,你把車停在樹上,幾天不移看看,上面一準兒很多鳥屎。
溫煦家里的魔王是個好佬,霸著棗樹還會扔石頭,現在一般小鳥在棗樹上也只能稍事歇腳,呆久了魔王這位‘主人’就要用手中的堅果攆人,所以溫煦這邊才能在棗樹下納涼,要不哪有這膽子冒著一腦門子鳥屎納涼的。
“老婆子,他家的松鼠出窩了,我準備拐一只過來,明天我就釘盒子做個松鼠窩”遲老爺子說道。
馬老師聞立立刻滿臉笑容,也道:“那敢情好!”看來對于拐帶小松鼠那是心有靈犀。
說著馬老師出了客廳,然后帶上屋門也不落鎖,就和遲老爺子并肩而行,跟在溫煦的身后落后了半步出門,院門也不落鎖,直接就往溫煦家去。
還沒有到溫煦家了門口,身后就傳來了師尚真打招呼的聲音。
“遲教授,馬老師,我來賀您二位喬遷之喜!”
溫煦一轉頭看到師尚真一個手中還拿著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笑道:“你來的可真及時,再差一點兒就錯過了”。
“謝謝,謝謝!”遲老爺子兩口子則是接過了禮物立刻表示感謝。
“我送您二老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瓷制的吉祥如意!”師尚真說道。
老兩口又立刻道謝,拆開來一看就是一個白色略顯抽像的大象背上馱著一個如意,通體都是那種濕潤的玉色,看起來很素雅。
“真好,謝謝你小師”馬老爺看來非常喜歡。
“既然來了,那就也別走了,直接到我家吃飯去吧,我反正也沒有送什么東西,就做桌子菜吧”溫煦笑著對師尚真出了邀請。
師尚真也不是什么客氣的人,現在只是礙于溫煦有女友了,所以才減少了兩人私下接觸的時間,現在有機會不用自己做飯,那還有什么客氣的?
“就是你不說,今晚這頓我也得賴上你!哈哈”師尚真爽朗的說道。
“行了,走吧!”溫煦大手一揮,就帶頭推開了門。
腳還沒有邁進去呢,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沙沙聲,而且這種沙沙聲不光越來越大,還伴著此起彼伏的吱吱叫聲。
四人幾乎同時轉過頭來,望向了沙沙聲傳來的方向,很快看見一只猴子冒出了腦袋,然后又一只猴子冒出了身影,只見這些猴子從一個樹梢蕩到了另一個樹梢,很快的一群猴子出現了!
吱!吱!吱!
眾猴在溫煦的家門口,馬路南邊,河岸在幾顆大樹上停住了身形,只見一只壯實的公猴子躍出了猴群,沿著樹桿溜了下來,跑到了溫煦的腳邊,伸出了手。
“吱!吱!”
看清了這只猴子,不是離開很久的可汗還能是誰?
只是這一次回來的可汗不是一個人了,不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猴,經過了空間洗滌過的可汗成了一位真正的猴群可汗,現在它已經是這個猴群的猴王了,并且把整個猴群帶回了溫家村。
溫煦一看,從口袋里摸了一下,拿出了兩個乒乓球大小的水蘿卜交給了可汗。
河汗接過來放到了嘴里兩口就吃光了,然后吱吱叫了兩聲之后就回到了樹上,而回到了樹上的可汗身邊立刻圍上來兩只馬屁猴,一左一右開始給河汗梳理毛。
咳!遲老爺子這時覺得喉嚨一陣癢,于是張口吐了一口吐沫到了地上,轉頭對著溫煦問道:“這是不是村里以前的猴子?”
還沒有等著溫煦回答,只見可汗立刻甩開了兩個猴子跳了下來,伸出猴手指著地上的吐沫沖著遲老爺子呲牙咧嘴吱吱的喊著。
“這是干什么?”老爺子老臉一紅。
老爺子猜到了可汗的用意,但是一下子有點兒磨不開面兒:被一只猴子指責不衛生?太丟人啦!
溫煦從口袋里拿出了餐巾紙遞給老爺子:“擦擦吧,要不這家伙是不讓你的!擦完了記得給吃的!”說完溫煦對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個水蘿卜交到了老爺子的手中。
溫煦沒有選擇訓可汗,而是讓老爺子改正錯誤,因為可汗這么做就是溫煦訓練在,當溫煦自己犯錯了可汗都這么來的時候,這就成了溫煦和可汗之間的規則,當溫煦自己都不會違背的時候,又怎么會讓別人違反呢!
老爺子也是知錯就改的人,并沒有應為猴子指出了自己的不文明就像有些人一樣惱羞成怒,而是老臉紅了一下之后,拿出了餐巾紙把地上的吐沫擦了,最后反而是一臉鄭重的把兩個小水蘿卜交到了猴子的手中。
“受教了!”老爺子對著可汗正色的來了一句。
拿到了吃的,再看到遲老爺子擦了自己吐在地上的吐沫,可汗心滿意足的爬回到了樹上,然后一邊吃著水蘿卜一邊享受著兩只馬屁猴的服務。
“想不到我活了這么大年紀,被一只猴子給教育了,真是!”遲老爺子自嘲了一下,不過面色卻是如常,可見老爺子那是相當有氣度涵養的。
師尚真很是開心的說道:“咱們村的精神文明建設水準,和村民的衛生習慣提高是指日可待了!”
不過這位師主任一邊說的時候一邊轉著眼珠子,讓溫煦覺得這個丫頭一準兒在心中打著什么‘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