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蜂巢蜜雖然是散發著異香,但是還是讓人覺得十分可怕,溫煦這邊挑起了一塊放到手上看了半天都沒有敢下嘴。
“我怎么看怎么沒有底,咱們還是先不要試吃的好”溫煦放下了手中一個‘烏黑’的蜂巢蜜說道,不說蜂巢,連著里面的蜜都是烏黑的,就像是墨汁似的,一下子讓溫煦真的沒有興趣下口啊。
師真眨巴了眼睛看了一下:“應該沒有毒吧,你看這蜜聞起了這么香”說完拿起了一塊蜜放到了鼻尖前仔細的嗅了嗅。
“有野菊的香氣,還有淡淡的蒲香味兒,還帶著一點兒薄荷香!”師真一邊嗅著一邊說道。
聽到師真這么說,溫煦也嗅了嗅手中的蜜,的確像是師真說的那樣,仔細的嗅是能嗅到一邊野花的香氣。
把蜜拿在了手中,溫煦抬起了看了一下,原本想看看這黑的怎么樣能不能透光。
不過當溫煦把這蜜對準了太陽的時候,手中正方形的蜂巢因為過濾了太陽光的原因,顯成了深藍色,而原來烏黑的蜜中似乎有這么星星點點的不同特質成份,這些物質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和周圍完全不一樣,閃著亮光,整塊烏黑的蜂巢蜜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華麗的形成了一副群星璀璨的星空景象。
“好漂亮啊,像村子晚上的星空一樣漂亮!”師真看到這樣,立刻也把手中的蜜抬了起來,對著太陽仔細的欣賞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景象很美,美的讓溫煦有點兒忽略了以前的黑,所以當溫煦把手縮了回來的時候,沒有忍住輕輕的舔了一下,頓時覺得似乎瞬間有幾種花香瞬間在自己的嘴里綻放了開來。
蜜并不是甜到讓人發膩味的那種,很平和,但是當你把嘴里所有的蜜都吞下去的時候,舌尖上的味蕾還能準確的記憶起這種甜香,然后讓你的口舌生津,香氣四溢。這樣的味道讓人瞬間覺得就算是被它給毒死,那也死的幸福!
“嗯,太棒了!”
說了一聲之后,溫煦就大口大口的咬食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嗯嗯不住的哼哼著,像是一頭搶食的小豬。
師真一看溫煦的樣子,把手也縮了回來,不過等她看到烏漆抹黑的蜂巢蜜的時候又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能受住溫煦吃相的誘惑,張口向著蜂蜜咬了上去。
“好吃!好吃!”
連說了兩個好吃之后,師真抱著手中的蜜和溫煦一樣不顧自己的形象就這么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抱倒了吃,直接把一個樹筒里的蜜吃了一小半,每人都差不多吃了大半斤的蜂巢蜜,如果是一般的蜜都能把人給甜死膩死,不過這個蜜每吃一塊,甜味都是和前面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甜膩感,除了肚子吃到了撐之外,其它沒什么不適的。
“哎呀,好飽啊!”師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個姑娘吃了差不多一斤的蜜,這胃能不撐著嘛。
于是師真揉著自己的肚子對著溫煦抱怨著說道:“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子,弄的我吃了這么多!”
“你還怪我不成!我提醒你了啊,不過你沒有忍住嘛!”溫煦笑著說道。
當師真吃第三塊的時候,溫煦就提醒了,師真是想忍住了,但是溫煦沒有忍住啊,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忍著的心,拿起了蜜繼續啃。
師真手指動了兩下,轉著腦袋望了一圈四周之后,自然而然的下意識小手又摸上了一塊放到了嘴邊吃了起來,于是這樣師直說了好幾次不吃了,都很快被溫煦勾起了。
“還說不怪你?我本來不想吃了,就是你勾引我!”師真一想到自己吃了這多么的蜜,不知道得多少運動量才能把這些東西消耗掉,立刻怒視著溫煦。
溫煦現在正把剩下的蜂巢蜜切下成了大小不得的小塊,往身上的缸子里裝,聽到師真這么說,嘴里嘟囔著突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來了一句:“該好勾引的時候不好勾引,吃的時候你到是好勾引!”
這話一出,立刻唰的一下子,師真的臉就紅了,望著溫煦瞪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
溫煦這邊正專注的把蜜夾進罐子里,根本沒有把這話過腦子,其實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就這么隨口一嘟嚕,就把話撂出去了。
師真看了溫煦半天發現他沒什么反應,于是伸出腳輕輕的踹了溫煦一句:“我讓你亂說話!”
“我說什么啦?”
溫煦被踢了一腳,詫異的抬頭一臉無辜的望著師真。
師真一看他的樣子就明白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很大程度可能沒有經過大腦,但是也不好和他多說,于是瞬間轉移了話題。
“這蜜這么不錯,將來一定又是村里的一條發財計,得趕快推廣起來!”師真說道。
聽到她這么一說,溫煦皺了一下眉頭,隱約之間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想了一下之后終于明白了。
“怎么啦?”師真說道。
“我覺得這東西還是不要推廣的好,你自己干起來!”溫煦說道。
聽他這么說,師真詫異的說道:“為什么啊?”
“你現在戶口到了縣里,總得有個謀生的計能吧,總不能大家都富了,你這個村主任還拿那點兒工資吧,你手里有個收入,也就有個保障,而且這東西不用說是好東西,村民那邊弄溫室,搞魚塘包山林現在是各有各的活法,什么東西都免費給他們,讓他們發財真的就好?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不保留的把發財的東西都交給他們了,等著哪一天他們看上你東西的時候你不給,他們就會把以前的恩全都忘了,就剩下仇了,這就是人性!現在村里各家的生活都有了保證,以后大家各人的東西就是各人的,現在這蜂蜜是你提議弄的,我認為這門營生就是你的,不要給任何人,不光是不要給,你還要保密”溫煦對著師真正色說道。
“不致于吧!”
東西雖說不錯,但是師真真的沒有看上這點兒利益,她不是那種離了lv就不能過日子的女孩,也不是那種整天炫這個炫那個的姑娘,對于錢她的要求是很少的,一個月的生活費現在最大一塊也就是汽車喝油錢。
不過溫煦這么說,還是讓師真覺得心底一陣的溫暖,特別是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家人想著拿自己去換政治保障,到了談到利益的時候,有血緣的親族都能把自己擺上天平去稱量,而眼前這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卻想把一門不錯的營生交到自己的手中,好讓自己有個保障。
別說原本就心中就有愛戀的苗頭,就算是沒有,就憑著這完全站在她角度考慮的暖心話,師真也會在這瞬間被打動嘍,只可惜的溫煦實在不是情場好手,根本不懂什么的乘勝追擊,如果是情場老手,這時候再撩撥一下,很可能就能為所欲為了。
當然了,一個情場老手說這個話,在師真這樣聰明的姑娘眼中有多少可信度那就得大打折扣了。相信一個花花公子能為了自己從良,這姑娘的腦子不是被門板夾過,就是腦子進水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因為師真了解溫煦,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被他所打動。
不過接下來,溫煦吊絲心態立馬展露無疑,張口就說出想讓人掐死他的話:“況且,你這樣的,以后估計也很難找婆家,有錢防身也不錯!”
氣的師真直翻白眼,恨不得叉著他的脖子把他給扼死,然后順帶著在他的臉上踹上幾腳。
這話說的就顯得溫煦在感情上的不成熟,喜歡一個姑娘習慣性的去有事沒事刺他一兩句,這向姑娘表達愛意的水平完全就是初中生的戀愛水準。
“這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弄的,我就是提出了構想,剩下的都是你做的,這樣吧,你一半我一半!”師真擺出了一副公平公正的派頭。
“如果你不要,我也就不要了!”師真覺得溫煦的話有禮,這世上就不能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不能有吃習慣了的免費午餐。
“那行吧,咱們合股,這東西的股份咱們一人一半”溫煦說道。
“那就這么說了”師真點頭道。
其實師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靠譜,這蜂子掛在這邊養,只要是有心人,而且有點兒養蜂技術的想分個窩,甚至連樹筒一塊拿走,又有多大的難處?
只是她不知道,空間養出來的東西,哪一種不是妖孽?豈能是一個凡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拿的走的,不說別的,就說現在大家種的蔬菜還有魚塘子,沒有溫煦這邊育種和河塘草,村民們拿什么本事去搞的起來?
現在師真純粹是被溫煦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想著弄門營生給自己一個生活上的保障給打動了。根本就想不到,溫煦從本質上‘擁有’整個溫家村,他也可以綁架整個溫家村,說明白一點兒,他的就是溫家村隱形的土皇帝,跟著他就能致富,離了他你就被打回原形,還是原來一年拿個四五萬,去工地上扛鋼筋,同時被城里歧視的農民工。
只是師真不明白這一點兒,或者說沒有深入想這一點兒,溫煦這邊是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因為他沒有這種野心,沒有控制別人生活的。就算是村里想明白的人也不是太多,不是老人精,哪里會琢磨這些個東西。
兩人這邊商量好了,以后蜂場的股分之后,重新把樹筒子掛回原地,然后走向下一個養蜂點,這一路上兩人就開始商討著接下的計劃,對于銷售工作,師真是很看不起溫煦的,認為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利益最大化,水平太胡鬧了,這樣的人做生意的層次也就是幼兒園水準,所以師真直接把銷售權拿在了手里。
原本就是準備給師真謀的營生,她要拿走銷售權溫煦哪里會介意,不分紅他都沒有意見的,更何況是這東西!
一連幾個點采了下來,黑蜂蜜采了整整兩大罐子,師真直接把兩罐蜂蜜掛在了大白的脖子兩邊,往村子的方向走,就算是在路上,時不時的也能看到一些野蜂子或者是蝴蝶,圍著裝著黑色蜂蜜的罐子打著圈兒,只不過它們似乎有點兒畏懼,并不敢太過于接近,只是在四五米的范圍內飛舞,像是一真護衛著兩罐子蜂蜜出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