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煦剛想進屋的時候,遠方隱約傳來了一聲吼聲,這是相當渾厚的吼聲,而溫煦也聽到了吼聲中的求助,也明白這吼聲是誰發出來的。
杭辰這時側著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然后抬起手示意身邊的小伙伴們不要動,轉頭問道:“你們聽到了沒有?”
“什么?”剩下的幾個馬大哈立馬反問道。
只有溫勝男張口說道:“好像有什么叫聲,對的,是有什么東西叫,嗷嗷的叫!”
“嗯!還是勝男聽的仔細”杭辰夸了一句之后對著溫煦問道:“哥,這是什么東西在叫,叫的有點兒慘誒!”
溫煦說道:“我哪里知道,你們抓緊時間干活,我不知道什么東西在叫,但是我明白,一準兒不是叫你們吃飯的!”
說著溫煦轉頭向著院子門口走去。
“哥,你干什么去?”杭辰看到溫煦原本要進屋子,現在直接轉頭變成要出去,于是出聲問道。
“你是我妹妹,不是我媽,本哥無可奉告,老實的撿你的棗兒去”
溫煦回頭瞅了她一眼,然后邁著步子急匆匆的出了門。
就在溫煦剛出了門的時候,杭辰把自己手中的籃子放到了地上:“小的們,我哥肯定有什么不對勁!”
顧芬聽了立刻問道:“大姐頭,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溫煦哥是被妖怪附身了?”
望著顧芬,杭辰也有點兒無語了:“你的想法還真清奇,我哥被妖怪附身?我又不是道士和和尚我哪里看的出來?”
“你也做不了和尚,頂多是個姑子!”徐一楠嘀咕著來了一句,不過看到杭辰望向自己那殺人的目光,頓時把腦袋一縮裝作勤快伸手撿自己的棗兒。
“我是說我哥表現的不對勁,你看他一聽到這東西的吼聲立馬就出去,說明什么問題?”杭辰拋出了話頭,等著小弟們接下文,就算是不接下文怎么也得說點兒拍馬屁的東西吧。
誰知道她的手下,智商都是硬傷,八只眼睛盯著她一副我等著下文的樣子,差點兒讓杭辰捂著心口躺地上。
“我是說我哥肯定知道這是什么叫的!而且說不準現在正趕去,我們跟著他一起去看看”杭辰說道。
錢盼有點兒為難,一張小臉立刻皺了起來:“那棗子怎么辦,要是撿不完中午沒飯吃,阿姨可是做了東坡肉,我最喜歡吃啦!”
看了一眼大姐頭望向自己鄙視的目光,錢盼委屈的扁了一下嘴。
“走!”
杭辰也明白了,自己不需要向這些小弟們解釋啥了,帶著她們去做就成了,示意大家都把籃子放下來,自己帶頭先跑到了門口,把身體藏在了門后,伸著腦袋看了一下外面,看了看溫煦往哪兒走,于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跟上。
溫煦出了院子,扭頭到了小林子里,轉頭看了一下四周,于是就發現了遠遠的藏在一株樹桿后面的幾個丫頭,一幫子人擠在一起,別說是碗口粗的樹桿了,就是再來兩株這樣的樹,也擋不住這些人。
尤其是某些人,看溫煦一回頭頓時就把自己的腦袋縮回來了身后,完全望了自己的兩條腿還在外面露著呢。
看到了這幫人,溫煦不得不又往林子里走了幾步,再也看不到她們了,于是吹了一聲口哨,把大白‘招’了過來。
跨上了大白的背,溫煦徑直的向著幾個丫頭的方向顛了過去,一出小樹林子立馬就和這幾丫頭迎面遇上了。
看到這幾人臉上的尷尬,溫煦笑著問道:“棗子都撿完了?”
“沒有!”杭辰哪里會怕溫煦,叉著腰伸著手對著溫煦說道:“敢不敢帶上我一起出去?”
“老實回去干你的活兒!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干點兒活還偷懶”溫煦哪里會帶上她,直接一催大白,從她們的身邊躍過,向著吼聲隱約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杭辰還有點兒不服氣,甩開了兩條腿跟著大白跑了差不多有一百來米之后,氣喘的就有點兒受不了啦:“這……這……牛……也能……跑……跑……這么快?”
剩下的幾個沒有傻到追大白的站到了杭辰的面前,其中溫勝男點頭說道:“牛為什么就不能跑的快?”
這話問的杭辰無語可說,在她的想像中牛應該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動物,慢悠悠才是它們該有的樣子,現在甩其了四蹄居然能跑的跟馬一樣快,這讓她一時之間有點兒接受不了。
眼睜睜的看著大白馱著溫煦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杭辰有點兒郁悶的說道:“算他跑的快!”
就在杭辰想往回走的時候,敗類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賊眉鼠眼的跑到了杭辰的身邊,拿著身體蹭了蹭她,一副賣國賊的樣子,要是溫煦看到了這一慕,中午棟梁和大花、二花又得加餐了。
“乖乖,帶我們去追!”杭辰伸手指了一下溫煦消失的方向。
敗類這時居然破天荒的嗷嗚了一聲之后,低頭嗅了一下,然后向著溫煦離開的方向跑了幾步,回頭看到眾人站著不動,立馬又嗷嗚了一聲,很明顯的提醒大家跟著自己。
看到敗類的樣子,杭辰立馬就有點兒仰關長笑的沖動,頓時覺得自己的全身的力氣又都回來了,這下氣也喘了,身體也不累了,緊跑了兩步趕上了敗類,抱著敗類的大腦袋立馬就是一個長吻,吻完了之后還吧的一聲給自己伴奏了一下。
敗類臉上小表情也精彩了,歪著舌頭,兩只小眼睛還有點兒斗雞蛋,甩著尾巴都能扇出風來,感受到了杭辰心中的歡喜,敗類立馬更加歡實的踏上了追蹤出賣自己主人的道路。
溫勝男這時一句話立馬就把杭辰澆了一個透心涼:“大姐頭,我們只有兩條腿,牛可是四條腿的啊,我們怎么追?等我們追到了說不準煦叔就回來了”。
杭辰好奇心忒強了,雖說被溫勝男說的失望了一把,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來:“那萬一要是追上了呢”。
既然杭辰發了話,大家就跟著唄,于是一幫子人就這么跟在敗類的身后,向著溫煦的方向追了過來。
溫煦則是催著大白徑直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吼聲是時斷時續的,一會兒就斷上一次,時不時因為風向的問題還聽不太清。
催著白牛這么停停歇歇的差不多跑了半個多小時,直接到了南山的腳下,溫煦這才把吼聲聽了個真亮。
大黑豹子的受了傷,一聽到這吼聲溫煦就知道這是那只大黑豹子,就是上次傷到了腿的那只,養好了傷就一直生活在溫家村這一片的那只大黑豹子。
“喂!”
到了南山下,溫煦這邊攏起手放到了嘴邊吼了一聲,雖說知道大黑豹子就附近,不過這邊是樹林密布,要是不聽到吼聲很難確定什么地方。
聽到了溫煦的聲,大黑豹立刻回應了起來,沿著大黑豹的叫聲,大白撒開了腿很快的就奔到了大黑豹子的身邊。
“你簡直就是個倒霉鬼啊!”
溫煦看到了大黑豹子原本好好的那一邊,后腿的地方多出了一個洞,而且還是對穿的,不由的張口說道。
一看到這個傷口,溫煦就知道這是被槍打的,再聯想到今天上午發現的東西,溫煦不難猜,那些原本想獵大黑豹子的人發現了這一只大黑豹子,至于四五個手中都有槍的人為什么沒有把大黑豹子留下,而僅僅只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槍傷,溫煦就猜不透了。
這個時候,原本傷口上的血已經不流了,只是一道血印子掛在大黑豹子光亮的毛皮上,看起來讓人心痛,溫煦直接把大黑豹子收進了空間,然后開始用沙布給它清理傷口,然后上了一點兒清創藥,接下來把傷的地方又傷布裹了起來,防止它用舌頭舔傷口而把藥給舔沒了。
大黑豹子看到了溫煦之后,表現就十分老實,不住的喘著氣,第二次受傷的家伙現在似乎是對溫煦更加的依賴了,每當溫煦離開它超過三四米的時候,總會抬起頭沖著溫煦嗚嗚的叫著。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你?你就不能機靈一點兒?看到人都不會跑的?”溫煦給它包扎好了之后,伸手愛撫著它的大腦門子嘆了口氣說道。
溫煦對于這只大黑豹子的要求有點兒高了,雖說空間產物,智力暴表,不過它沒有經歷過野外的生死考驗,更沒有經歷過人類的狡詐手段,只是憑著體格賦予的本能優勢在林子里生存。而且做為空間的產物,而溫煦又是空間的主人,對于人類敬而遠之,但是并不像是別的野生動物那樣有用性命換來的提防。
更主要是因為這次遇到的都是老獵手,人家一進了林子就撞上了大運,通過它留下來的糞便,大致推測出了它的大小,同時給它布下的天羅地網。
一只大黑豹子它哪里會是這些人的對手?這次能留住命那時老天的眷顧!
找到了大黑豹子并且再一次給它包裹好了傷口,溫煦出了空間就下意識的在四周搜了起來,溫煦感覺那幫子一定不會死心的,肯定就在這附近不遠。當然了溫煦的心中還有一點兒小心思的,那就黑了這幫人的武器。
找到了這幫人偷了他們的武器,甚至是把他們弄到老林子深處,然后就任其自生自滅,這就是溫煦現在打算。對于偷獵的,溫煦現在別提多痛恨了。
可惜的是溫煦沒有仔細想想,大黑豹子這么個吼法,如果這些人在附近,怎么可能找不到它?所以說溫煦的搜尋注定是完全無用的!
就在溫煦惦記著黑人家槍的時候,敗類帶著杭辰一伙子人也已經偏離了溫煦的路徑,這可不是杭辰愿意的,而是敗類這貨一向就不靠譜,在杭辰的寵溺之下,雖說有驚艷的表現,但是有一句老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這貨走到了半路的時候精神就跑偏了,帶著杭辰這些丫頭轉向了它自認為好玩的地方而去!
敗類現在認為好玩的地方,那就是它叼到腰包的地方,因為那里有很多它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很多東西!
就這么著杭辰幾個丫頭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敗類帶著向著偷獵人的營地方向走了過去。
至于營地里的危險那是一點兒也沒有的,想想看敗類這貨出入自由,并且能把人家的包給叼回來,就說明營地現在已經沒了危險!
當然了這幫子傻大膽的丫頭們可不知道,現在正一步一步向著營地那邊挪呢!說是挪一點兒也不為過,因為這么長時間的路走下去,別說是徐一楠三個了,連杭辰都有點兒吃不消了。
好在這些人還會相互鼓勵,一路上雖說是慢,加上野外對于這些城市長大孩子的新鮮感,目前還沒人提返回。
不光是沒人返回還表現的興致勃勃的,每人的頭上都頂著柳樹條編的帽子,上面還插滿了各色的小野花,時不時的還和敗類一起攆一下被她們嚇出來的兔子,除了天氣熱一點兒之外,幾個丫頭情神頭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