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只小白鼠狼簡直就是像是橘貓的翻版,只要看到師尚真就會一直粘在她的身邊,這么大點兒東西居然要跟著師尚真出門。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溫煦只得找了個紙箱子,把這十一只小東西給放到了里面,這樣師尚真才得以帶著橘貓安心的出了院子去上村委上班去。
溫煦在家搬出了小碳火爐子,弄了一罐子的空間水,把小鐵壺蓄滿了水放到了小碳爐上咕咚著,自己側是斜靠在靠背上,隨手翻著一本詩集,并不是什么唐詩宋詞之類的名家大作,而是現在代人寫的一本小集,有些句子溫煦讀著挺有意思的,也就順手買了下來,擺到了手邊趁著熱乎勁兒還沒有散開的時候,拿出來的翻翻。
陽上、秋韻、小院,配上一本清新的小書,溫煦覺得自己這小日子過的美的冒泡了!
就在溫煦自得其樂的時候,溫廣宏顛的了院子門口,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叔,收割機來了,咱們現在就走?”
這一嗓子喊的,把遇煦的耳膜都快震裂了!弄的溫煦伸出小手指不住的挖著耳朵,一邊挖一邊還抱怨說道:“你小子炸雷啊!”
“叔,收割機來了,我爹好不容易找了一臺能上咱們村坡頂的機器,今天要是不割不完的話人家明天就不來了”溫廣宏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我等會兒就到!”溫煦說道。
溫廣宏聽了說了一句:“那您快點兒,我回去了,我爹還在家里等著我呢!”說完這小子一轉頭,瞬間跑的沒人影了。
溫煦這邊看看自己的壺,想了一下把大白牽了出來,把原本帶著施老爺子一起坐的牛輿又給弄了出來,因為只有溫煦一個人,那一頭也不能空著啊,于是溫煦把大花二花,連帶著棟梁都弄上了牛輿打個重,這樣的話自己一邊,這仨東西坐另一邊,重量就也將就著能平衡了。
鎖上了門,溫煦就這么悠閑自在的趕著牛輿一起往坡上的梯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的,村里的人對于溫煦這個怪樣兒已經是有抵抗力了,見怪不怪了,但是有一些新來溫家村人就看著新鮮啊,都能把兩只眼珠子瞪出來看好久。
路上的人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來溫家村玩的,他們的興趣愛好最主要的是放到了中二霸王猇的身上,人類對于猛獸的喜愛或許是來自于骨子里對于強大力量的渴望,每一個來溫家村的渡假的人,現在第一時間都會到這兒看著黑色的霸王猇,哪怕是睡覺,這些人也能看的津津有味的。
有的時候溫煦都搞不明白,一只大貓睡覺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溫煦也不糾結,就像是溫煦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見天閑的蛋疼去機場接明星,如果是溫煦,估計接了沒兩天就要考慮一下明天的飯是不是有的吃了,但是這些傻孩子干這事比學習有毅力多了,一呆都能呆上小半月,用明珠話來說就是腦子瓦特了!
溫煦覺得自己搞不明白,沒有想到還有人比他更想不明白的,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這么,溫煦剛要沿著道繼續往前走,看到了愁眉苦臉的賈老爺子,還有一同樣一臉便秘似的鬼子老頭原田教授。這兩人一直保持著死了媳婦似的表情,身后的人就算是想樂呵也不成了,所有整個隊伍一立不發的就這么在路上走著。
“哎喲!”
賈老爺子差點兒迎面撞上了大白,好在大白的個頭大,而且很友善,看賈老爺子到了自己的面前還沒有停住的意思,哞了一聲提醒了他。
“你這個臭小子,想謀財害命不成,大白天的一個人占這么大的路!”賈老爺子一抬頭,看到是溫煦一幫子,笑呵呵的走到了大花那一邊,伸手摸了摸兩只小熊的腦袋。
現在大花二花已經不能說是小熊崽兒了,一個個都有好幾十斤了,已經有點兒‘熊’樣子,當然了了解它們的都知道這倆個個頭長大了,但是膽兒卻一點兒沒有長大,白瞎了一張狗熊臉。
溫煦笑著回道:“謀財謀到您?你還真是想多了,就看您這身打扮就算是有剪徑的強賊,看到您也得內牛滿面的歡送你們去過,你瞅瞅你們這些人,跟從非洲逃難來似的!”
“沒有辦法,現在一個問題折磨著著我們,我們小組沒人可以解釋的清楚”賈老爺子說道。
溫煦隨口問了一句:“啥問道?”
賈老爺子說道:“我們現在研究的一共有三只霸王猇,另外兩只都是非常小心,除了偶爾見過一面之外,幾乎就找不到它們的蹤影,我們很多結論研究都是建立在它的糞便啊之類的上面的,但是這一只!”
說到了這兒賈老爺子伸手指了一下西邊隱約的人群說道:“這一只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人,也不怕人!”
“這有什么好迷惑的?”溫煦有點兒弄不明白這些搞科研人的腦回路了,說道:“你們就直當它二不就行了嘛,你以前也常說,動物中既使是同一種類,不同個體之間的性格也是有差異的,你就當這一只是霸王猇中的洗剪吹不就行了?”
“這是科學,哪能像你這么胡來!”賈老爺子一聽,立馬有一種吹胡子瞪眼的架式,談起科學的時候老學究總覺得來不得半點兒褻瀆與馬虎的。
溫煦很想說,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能解答,但是我就是不能說啊!
你說這郁悶不郁悶?
這時候原田教授插口說道:“賈先生,我覺得溫先生的想法也未必沒有道理,咱們是從咱們的角度出發,但是有的時候也該換個別的角度去理解問題!”
“這角度怎么換?如果說這只霸王猇是人飼養的話可以解釋與人親近的問題,但是人飼養,哪里會有這么好的野外生存技巧?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再說了,十里八村的也沒有人聽說過這東西,這么大的一只如果是有人養那還真不是一般人養的起來的,以我看,也就是眼前這位養的起!”
說完賈老爺子伸手點了一下溫煦。
溫煦被老頭子這一下點的差點兒一哆嗦,然后連忙說道:“您真會開玩笑!”
“要說是他養活的,我們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他養活時間上也不對啊,這東西最起碼有二歲多了吧,看樣子亞成年期已經快結束,進入成年期了……”賈老爺子說道。
原田聽到賈老爺子這么說,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那還是等著布朗教授來吧,他可是世界級貓科動物專家!”
“疑點太多了!也只有等布朗教授過來了”賈老爺子惆悵的說道。
原田聞言正色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管怎么說,霸王猇都是生物進化史上的奇跡,可以說是中國的國寶啦”。
溫煦不知道的是,霸王猇在這些專家的眼中就是生物進化中的一個BUG,體形足夠大,那么就可以把絕大多數的叢林動物擺上菜單,不論是體力、耐力還是捕食技巧,都是一等一的,原本這么強悍的物種滅亡就是個挺讓人費解的事情,因為幾乎只要是地上跑的,就沒有它不吃的,該理說進化的這么完美的物種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滅絕了呢,但是現在霸王猇突然又出現了,而且以自己行動證明原來科學家對于霸王猇的推論都是正確的,那么原來的迷團解決了之后,更多更大的迷團出現了,例如,為什么它們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以前沒人發現它們,如果是從別處遷徙來了,那么它們又從哪里遷徙來的,路線又是如何?這都是賈老爺子和原田這些人要解釋了解的事情。
虧得溫煦不知道,如果溫煦要知道,自己無意間弄出的東西身上會帶著這么多的如果,一準兒要私下里很得意一翻,不為別的,就因為霸王猇這么一出現,得養活多少就業的人哪!不說別的,眼前這十幾口現在不就在靠著霸王猇吃飯嗎?
更別說眼前的賈老爺子就因為發現了霸王猇,現在國外的自這期刊上都開始露臉了,隱隱的要成為名聲雀起的一代專家了,就算是世界上坐不穩,國字頭的頂一個大帽子肯是是沒有問題的。
“行了,你們聊著,我去收稻子”溫煦看著天也不早了,自己總能被一幫老頭給攔在這里聽他們普及科學知識吧,于是伸手指了一下他們身后,示意他們給自己讓條道,小路原本就不寬,他們不讓大白也過不去啊。
“這個季節收稻子?你們種的是哪門子水稻?”賈老爺子可不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人,這個時候南方的稻子早收了,就算是晚稻也該結束了。
“這話你和稻子說去,它們非要現在熟啊,我有什么辦法!”溫煦笑著和賈老爺子打了個哈哈,然后這才越過了分開的人群,催著大白向著梯田邊上走去。
原田教授望著溫煦已經成一個小點的背影,對著賈老爺子小聲問道:“賈教授,似乎他不太喜歡李本這些人?”
賈老爺子也不是那種腹有乾坤的人,知道什么就會說什么:“這還用看?他原本就不喜歡他們!”
“為什么?以前他們有交惡的地方?”原田教授問道。
賈老爺子直接說道:“你知道咱們中日關系的結點在哪里,這些人加入了日籍本就不招人喜歡了,更何況還改了姓,在這里的農村改姓之人最被人瞧不起了,在人家的眼中比上門女婿還要難看!”
原田教授本就是個中國通,而且一有空立馬就要顛到國內來祭個祖什么的,雖說聽到加入日籍惹人反感,有點兒不是那滋味,不過他也可以理解,兩國之間以前的恩怨,一提到中關系歷史就是邁不過去的檻,現在關系更是政冷經熱,很不正常。
對于原田來說,很想和溫家村的人處好關系,因為自己的研究要在這里展開很久,所以他不希望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自己的研究帶來什么異外的阻礙,現在從賈教授的嘴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那他就必須考慮一下這些‘同事’在研究小組中的地位了。
有的時候,二鬼子的地位就是這么尷尬,就像是某小球員似的,說是代表日本拿冠軍,現在看來不光是中國人不見待,連日本人也不見待,日本互聯網上挖苦他的不在少數,整個人的處境就像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跟在人群中的什么張本、李本的還不知道,他們在研究隊伍中的日子已經開始倒計時了,只不過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覺悟,一個個操著日語在隊伍的后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如果溫煦要是知道,因為自己不見待,幾個換姓改名的二鬼子就要打道回日本去,說不準得來上一段舞蹈以示慶賀,覺得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