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煦把樹根拖出洞口的時候,臥在旁邊的野豬立馬掙扎著站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溫煦手中的樹根,不住的發出昂昂的聲音。
一開始的時候溫煦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只是把樹根放到了雪地上仔細觀察,一邊觀察一邊想著該從哪里下刀,這樣的話才能最大的保留原本的自然情趣,想了一會兒,溫煦覺得這東西還是不要做成玩具的好,不如做成一個擺件,無論是擺在家里還是擺在工作室,都能憑添幾分逼格。
“汪!汪!”
棟梁發覺旁邊野豬的焦躁,立馬出聲喝止住了它。
但是野豬并沒有放棄,不過因為畏懼棟梁的兇悍還有大花二花那已經長的半大的體形,所以野豬并沒有在向前移動,而是站在原地不住的沖著溫煦昂昂的哼叫著,聲音中居然透著一股子哀求的意思。
溫煦轉過頭來,望著這只拉稀快把自己給拉死的野豬,對著它說道:“莫不是你想要這樹根?”
野豬自然是不懂溫煦說的什么意思,不過當它看到溫煦伸手指了一下地上樹根的時候,立馬叫的更歡實了。
“那可不行,就算你是一只豬也得講道理吧,什么叫做不勞無獲?就是說你沒有勞動就沒有收獲,這東西可是咱們弄出來的,你想拿?對不起!天底下哪有這好事兒”溫煦也真是閑的蛋疼,沒事干和野豬在這荒郊野外的,還冒著大雪打起了哈哈。
野豬這邊原本就是爆脾氣,看到自己想到的東西就在眼前卻得不到,于是漸漸的就焦急了起來,原本野豬就是沖著這東西來的,就算是沒有大花二花它也能把這樹根給挖出來,但是現在救命的東西就在眼前,它確看的到吃不到,你說它能不著急么。
“昂!昂!”野豬這邊哼哼了幾聲之后,不住在地野地撓著地,表現出很煩躁的樣子。
溫煦一看,這貨還準備來硬的不成?于是立馬把樹根收入了空間里,然后把獵槍給端了起來,準備在這貨不識相的時候沖著它的胖腦袋就來了槍,讓它知道知道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當樹根一消失的時候,野豬立馬就冷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雪地上直發愣,一張豬臉上居然還能寫上大大的失望兩個字,瞪著地上差不多一分鐘,野豬啪了一下前腿就跪倒在了雪地上,緊跟著就是后腿,然后整個身體都趴臥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像是一下子放松下來似的,突然間像是原本一股子什么力量從它的身體里抽離了,現在的野豬突的一下沒有剛才的那種生氣,展現在溫煦眼前的似乎是一個已經沒有了生命,只有呼吸的軀體。
溫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覺得這只躺在地上的野豬似乎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就這么躺在離著自己十幾米遠的地方,等著死亡的降臨。
看到這樣的一只野豬,溫煦沒有由來的動了惻隱之心。
覺得這豬可能是來找自己空間里的樹根的,十有就是想拿樹根治病,對于野外的動物來說,只要活的夠長的,幾乎都有這么一兩件求生的本領,像是熊就知道如何來治療自己的傷口,并且讓它盡量的免于感染。凡人都說豬笨其實豬一點兒也不笨,相反它們在動物中算是很聰明的,知道一兩種可以治病的草藥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從空間里拿出了樹根,用鋒利的烏茲鋼刀削了一塊下來,扔到了豬的旁邊,只見樹根塊落到了它旁邊的一瞬間,野豬的小眼睛里立馬就呈現了光彩,只見它掙扎著爬了兩步,湊到了樹根的旁邊一歪頭就把樹根咬在了嘴里,然后就這么直接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不到十來秒,樹根就已經進了它的肚子。
“昂!昂!”野豬又沖著溫煦叫了起來。
溫煦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又從樹根上削下了一塊自己覺得不太需要的部分扔到了野豬的嘴邊。
野豬立馬就咬進了嘴里繼續嚼了起來。
就這么著三叫三扔,等著第三次野豬再吃完樹根的時候野豬就不叫了,而是趴在了雪地上就這么哼哼了休息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野豬是極其脆弱的,像是以前這樣的野豬在林子里估計除了霸王猇就是無敵的存在,有的時候野熊碰到這樣的野豬也得轉頭就逃,并不是熊就一定打不過這樣的野豬,而是熊明白就算是打死了野豬,那自己也只剩半條命了,這樣的話對于自然界的動物來說,幾乎就只有死路一條,以命搏命,從來都不是野生動物的最佳選擇,能常它們都是先保存自己,然后填飽肚子,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之道。
但是這時候的野豬,別說是熊了,就連一只落養的野狼都能把它當成食物,更別提熊和霸王猇了。
溫煦看了一幾眼野豬,于是從空間里弄了一些果子,就這么扔在野豬的旁邊。這個時節果實的香味立馬吸引住了野豬,只見它頭一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作為一只長到了這體積的野豬,活下來就不光是靠著皮糙肉厚,肯定是機運和一定的生活智慧的,所以它也明白自己現在吃的越多,體力也就恢復的越快,自然也就離著死亡越遠,所以當果實擺到了它面前的時候,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吃,盡可能的多吃!
溫煦這邊看它吃的香,于是又扔了一些,大約扔了斤長的歪瓜劣棗的空間果子,然后拎起了兔子,準備做一個活靶子來磨練自己的槍法。
辦法很簡單,溫煦用一個繩子把兔子栓到了樹桿上,繩子的距離放的長,大約有個五六米的樣子,這樣的話一來兔子可以活動,自己相當于打個活靶,二來呢,也避免一槍打不中兔子就趁勢溜走了。
離著大約二十米的樣子,溫煦端起了槍,兔子這邊那家伙蹦的叫一個激烈啊,從被栓到樹桿上的那一刻幾乎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開始蹦跶,當它看到了溫煦這個人類拿著槍指著它的時候,那家伙如果會說話,一準兒賞給溫煦四字:喪心病狂!
連著兩槍,溫煦連兔子毛都沒有打到,不過這兩槍也算是有了一點兒進步,那就是離著兔子的蹦跶的位置很近了,從半米縮到了二三十公分,幾乎是進步了一半的距離呢。
咔嚓!咔嚓!
溫煦又把兩顆子彈推進了槍膛,然后咔嚓聲合上了槍身,把槍平端在自己的手中瞇著一只眼睛開始瞄準了起來。
兔子也不傻啊,這邊跑不通的話,立馬就換到了相反的方向,起初一下子覺得自己逃脫了,一蹦三尺高,不過瞬是當它被身上的繩子拽翻在地的時候才發現其實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這么操蛋,你以為是條生路,其實還是死路!
砰!砰!
又是是兩槍,這一次照樣沒有打到!
這其實就不是溫煦菜不菜的問題了,當然了溫煦菜那是肯定的,作為一個菜鳥一上手就打一個蹦跶的兔子,也就相當于是個射擊運動員,剛訓練一天就玩移動靶這么扯淡,當然了要是子彈管夠對于溫煦這種不差錢的貨色來講那另說,可勁的造唄,總一天能打準目標,做到百發百中的。
但是現在客觀條件不允許啊,就是一盒子子彈,他還鐵了心的玩移動靶,這就有點兒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敗家意思了。
溫煦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一出,反正只要兔子還在跳,子彈還有,他就端著槍放唄!
于是,整個林子里就回響的,一桿將近十萬歐元的獵槍發出的砰砰聲,而且還槍槍落空,也算是造孽了。
打了半盒子子彈,溫煦這邊半好了彈準備瞄準的時候,發現兔子不跳了,直接就這么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了一樣。
“站起來!”溫煦把端著槍放了下來,沖著兔子喊了一句。
虧得兔子不會說話,如果會說話一準兒罵遍了溫煦的祖宗十八代,有這么折騰兔的么,你特么的到是給個痛快打中了啊,打中了瞬間也就不糾結了,都死了嘛有什么好糾結的,一了百了,但是這二三十槍下來,愣是沒有一次打中,兔子光是跳就把自己快給累死了,自然躺下不干了。
別說是兔子了,連著吃果實的野豬現在都有點兒快被嚇尿了,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幫子心理變態的虐待狂,你瞧瞧這倒霉兔子的下場,虧得自己當時機靈,狗一叫的時候沒有上前,如果上前了說不準就是兔子的下場了。
野豬再看著呆在溫煦旁邊的一狗兩熊還有一只大騾子,只見狗安靜的坐著,大騾子專心的拱著地上的草吃著,兩只熊呢則是趴在雪地上,眼巴巴的望著那個人類打兔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槍再一想的時候,野豬立馬把自己的耳朵聳拉下來,專心的吃著自己的果子,生怕那個變態的人類把槍對準自己,如果自己要是成了兔子,那自己寧愿撞樹而死!
原本打的移動靶,現在靶子不動了,試著放了一槍,兔子依然紋絲不動!這讓溫煦有點兒奇怪了,收了槍之后就準備走到了兔子的身邊看一看,確定它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繼續拎起來拿命陪自己練槍!
溫煦這邊才剛收起了槍,立馬見到自己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撲向了地上的兔子。
白影的動作十分的快,快的如同一道閃電似的,溫煦都沒有來的急反應,白影就已經撲到了兔子的身上。
溫煦下意識的向后跳了一下,然后端起了槍表現出一種防衛姿態,然后這才望向了兔子的方向。
“停下!”
溫煦看清了場上的形勢之后,喝退了沖上去的棟梁。
一只雪白的鷹現在正抓著兔子試圖把兔子提起來,鷹的個頭不大,溫煦看著也就是亞成年的樣子,不過身體顏色挺漂亮的,通體幾乎就是純白了,只有尾部有一部分淡黃色的尾羽。
不過這鷹長的漂亮是漂亮,但是很明顯的智商不高,兔子的身上栓著繩子呢,而且它也試著飛走,不過連著三次都被繩子從天上給拽了下來,就這樣還一副死腦筋的抓著兔子死不撒手。
溫煦望著撲騰的滿地雪都揚起來的傻鷹,不由的說道:“怎么著,就我的東西好是不是?一只豬想吃我挖出來的樹根,你這貨居然更牛逼了,居然一個招呼不打就過來搶我的兔子,而且還一副不搶到就不走的架式!是不是覺得我長的一副傻樣?好欺負?”
溫煦看著傻鷹嘟囔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