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廣成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己的領導,他覺得很奇怪,一路上像個麻雀似的解艷,嘴巴幾乎沒有停的時候,今天怎么突然轉了性了,從早上離開營地就一言不發,一直到現在到了目的地附近好幾個小時總共也沒有說過十句話。
解艷到是沒有注意到溫廣成的表情,她一只腳站在石頭上,一只手扶著膝蓋,另一只手不住的用自己的帽子扇著風,不住的向著四周眺望著,看著山坡下的美景。
“溫源正,你叔爺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解艷對著溫源正問了一句。
溫源正搖了搖頭:“我哪里知道,咱們就在這兒等唄!”
“年輕人心沉下一點兒來!”錢老頭這時笑呵呵的沖著三個年青人說道。
從今天早上開始,四個老頭每人都有了座騎,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明顯的快了起來,緊趕慢趕的在下午的時候到了目的地附近。
現在正趕上天熱的時候,這邊的樹不光是稀疏而且還矮,根本就不能遮擋住陽光,所以大家現在都覺得有點兒熱,雖說是熱但是眾人經歷了余胖子的事之后,沒有人敢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來,所以這里的所有人包括四個老頭都是全副武裝的,除了頭手,沒有露出來一點兒皮膚。
溫煦帶著隊伍到了地方,可惜的是因為洞口太難找,溫煦一下子給忘了,這次再指望棟梁也指望不上了,所以溫煦只能采用笨辦法,一個一個山體搜,反正就在這兒附近,溫煦只是望了具體的入口方位在哪里。
溫煦那邊,余耀子伸著腦袋,沖著洞里喊了一聲:“喂!”
“喊毛啊,出來了!”溫煦從洞里穿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洞是死的!而且入口也沒有向上的踏足槽”。
“我說你這是什么記性啊,不是剛來過嘛,虧得你以前還老是吹噓自己記憶力有多好!”余耀一伸手,把溫煦從洞里拉了出來。
溫煦回道:“我又沒有想過再來,也就沒有怎么記住方位!”
就在溫煦想懟余胖子兩句的時候,那邊許達信的聲音傳了過來:“溫煦,你快點兒過來,看看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聽到許達信的聲音,溫煦立馬沒興趣和余耀扯淡了,快速向著許達信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到了洞口溫煦都沒有伸頭往里看,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兒的確是那個洞,開心的說道:“對,就是這里!我了去,讓我一陣好找啊!”
許達信笑著說道:“我也覺得是這個洞,這洞里有點兒微風明顯里面的空氣是流通的,還有你說的向上去的石槽子也在!”
“余胖子,你去把他們叫過來吧!”溫煦轉頭沖著余耀說道。
“為什么是我?”余耀一邊嘟囔著一邊甩著一身肥膘向著眾人停留的方向走了小跑了過去。
溫煦和許達信兩人則是圍著洞口邊看邊聊天。
許達信對著溫煦好奇的問道:“我說你小子運氣怎么這么好,這么隱蔽的地方你也發現的了?”
“我發現個毛啊,我是打獵的時候棟梁追獵物追進來的,要不我哪里能發現這個,你也看到了這里這樣的洞最少也有二三十個,我哪有這閑功夫鉆山洞玩?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溫煦不得不扯了一個謊。
許達信聽到溫煦這么一解釋,于是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一伸手摸上了洞壁的凹槽,伸手摸了摸并且捻了一下,放到了鼻子上嗅了嗅對著溫煦說道:“這里面原來是有木板架著的!明顯是人工建筑,只是年代久遠都爛掉了,而且看這個樣子這個工程量肯定還不小!”
“我靠,你想蒙我是不是,你這也知道?你什么時候學的考古?”溫煦有點兒不相信他這么一捻一嗅能知道這些個東西,本能的覺得許達信想裝個逼糊弄自己。
許達信翻眼看了一下溫煦:“我是學建筑的,我跟你說我仔細畫過的古建就不下三百幢,花過六七年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就算是傻一點兒有些東西也該明白了”。
“行,算你說的對!”
溫煦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好好的富二代不干,整天的擺弄圖紙,建造模型,你就不能干點兒富二代該招人厭的事么?
想到了這兒,溫煦對著許達信說道:“我說你也表現出個富二代的樣子來,弄個蠻牛啊什么的到大學門口開一開,然后車頂放瓶脈動什么的,整天對著建筑有意思么?”
許達信簡直不想搭理他:“你自己現在也有錢了,怎么不干這種事情或者在外面養些個女人?干什么整天縮在溫家村,溜彎、喝茶、看書下棋的?每人選擇的生活不一樣嘛,一樣米養百樣人,我就好這個,就像你好一份清閑,余耀好個古玩一樣,整天豪車女人,現在誰還這么干啊,只有那些沒文化的土蛋才這么干!”
溫煦剛想說話,聽到馬嘶牛叫聲傳了過來,把手搭在眼前一看,發現余耀帶著隊伍已經過來了。
“哪兒扎營?”許達信也把手搭了起來,望著走向這邊的隊伍隨口問了一句。
現在太陽正好正對著兩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兩人就轉過了身,開始觀察起了周邊的形勢。
這邊是沒有水的,別說是溪水了連地上石頭縫里的泥都是干的,不過因為偏所以這里的植被并沒有破壞掉,長在這兒的草木估計就靠著扎入石縫中的根保持住水份的。
植物可以這么干,但是人明顯是不可能的,這里想要取水的話,只能到山腳下,那里有一條近十米寬的大河,但是山腳下離洞口又太遠了上下下去的也不方便,所以溫煦的決定是把營地扎在這兒,自己騎著老白去‘取水’。
“取水?”
余耀看聽到溫煦這么說,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茶罐子:“咱們哪里來的貯水器,就憑著一口大鍋,那怎么背啊?”
“等你想主意?人都渴死了!”溫煦說著從大白身上的大背包里摸了幾下,然后拿出了一個卷在的起來大包。
唰的一下展了開來,大家才發現這是兩個巨大的野外水囊。
“特姥姥的!”余耀十分奇怪的走到了大白的旁邊,伸著腦袋向著大白身上碩大的背包里看了一眼:“我怎么覺得你這大背包跟機器貓的口袋似的,隨便一掏就能掏出好東西來!”
溫煦看也不看他,一邊展開水囊一邊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一出來除了衣服就是吃的,也不知道你帶那么多的零食做什么!”
早上清理行理的時候,溫煦這才發現余胖子所有的包中居然有一個包裝的是零嘴兒,如果說是一般的零嘴兒,塑料包裝的也就算了,那玩意兒輕啊,誰知道這位帶的全都是那種精包裝的,很多還是玻璃瓶的,最后被溫煦全都拿了出來,分給大家當成了早飯,剩下吃不掉的直接把吃食喂了林子里的動物。
“你以為我這一身膘養起來容易么我!”余耀開玩笑的說道。
他的確是有吃零食的習慣,無論是想事情還是看片子他都要嘴里嚼個東西,如果沒有東西嚼他就會很煩躁。當然了在林子里無論有沒有東西嚼余耀都覺得很煩躁,所以說嚼與不嚼沒有太大的分別。
“行了,你們把營地扎起來,我呢騎著大白去運水,咱們今天晚上還能舒坦的沖個涼!”
“萬歲!”
一聽說今天能沖涼,廣成和源正立馬歡呼了起來,從進了林子之后,大家這邊風餐露宿自然是少不了的,想洗個舒服澡也不容易的,因為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溪,水是很淺的,最多也就是不到膝蓋,趟水就過去了,這樣的河里最多也就是擦一擦,想洗個痛快點兒的澡那可不太容易。
更為關健的是,出來的第一條溪,余胖子下水之后,坐在溪水里舒服了好久,等著再上來的時候,腿上掛了不下四只螞蟥,這下子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于是大家洗澡都是用的盆子接上來水,然后看清了里面有沒有東西這才敢用毛巾擦一擦。
再加上這個時節,氣溫說高吧不高,但是一路跋涉這汗也沒有少出,誰不想洗個痛快澡?現在聽到溫煦說今晚大家可以洗個淋浴澡立馬都開心了起來。
“水一定要干凈!”
余耀第一個要求就是如此。
溫煦說道:“放心吧,等到了湖邊,接上來水之后洗澡的水中我扔點兒凈水片總行了吧?野地里這樣的水足夠干凈了”
說著溫煦晃了一下手中的小藥片兒。
余耀一聽立馬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溫煦,不得不說我要是姑娘一準兒愛上你!”
說完還撅著嘴給了溫煦一個飛吻。
好家伙差點兒沒把溫煦給惡心吐了。
就這么著,溫煦帶上了超級水囊,騎上了大白帶著一陣小風兒似的向著山谷下奔了過去。棟梁一看自己家的主人要走,本能的站起來想跟著溫煦去,不過被廣成給叫住了,棟梁是這里最靈敏的警報器,廣成覺得它還是留在營地的好,別人可沒有自家族叔的本事,還得靠棟梁。
溫煦自然不可能去取河里的水,他無非就是到河邊轉了一圈,然后把自己超級水袋都裝滿了空間里塘子里的水,至于喝的那就更干凈了,對于入口的東西能挑剔的時候溫煦還是很挑剔的。
等著溫煦回來的時候,發現營地這邊都已經布置好了,溫廣成和溫源正兩人帶著棟梁正在看守著營地,而其他人則是不見了蹤跡。
看到溫煦回來,坐在地上正用手機看的叔侄倆人立刻站了起了,幫著溫煦把大水袋子從大白的背上卸了下來。
“他們人呢?”溫煦問道。
溫廣成說道:“他們都沿著你說的那些凹槽上去了”。
溫煦聽了愣了一下,他想不出什么有太危險的東西,除了崖那邊之外,應該沒有什么讓自己擔心,于是把水囊卸下來之后,好好的檢查了一下營地,發現一切都井井有條之后,這才讓廣成源正兩人準備燒水,自己則是沿著洞內的石槽上到了崖上的第一個平臺。
到了平臺上沒有看到人,溫煦自然而然的沿著崖邊小道向著頂上爬去。
“喂!”
溫煦還沒有爬到頂呢,突然間聽聽到解艷的喊聲響了起來,這喊聲一聽就知道不是求救的,通常經過了一番跋涉之后到了山頂的人很多都會嚎上這么一嗓子,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時贊美一下自己看到的景色。
當溫煦上去的時候,發現錢老頭正和余胖子湊在一起伸手指著下面的大圓坑說著什么。
溫煦到了旁邊聽到老頭說著什么寂靜之塔,于是張口問道:“什么寂靜之塔?”
“這是拜火教舉行天葬儀式的地方,作用相當于現代的火葬場!如果有人死了,那么拜火徒會把他們的尸體放到寂靜之塔等待鷹或者禿鷲來啄食尸體,完成最后的救贖!”錢老頭笑著對溫煦解釋了一下。
“怪不得陰森森的!”溫煦一聽說這玩意是干這個用的,不由的說道。
說完溫煦想起來了,立馬問道:“你說這是人工建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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