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邊的解艷臉色有點兒不好,溫廣平這里立馬把說話的目標轉向了溫煦:“叔,要不咱們去賺這錢吧,怎么說也好幾萬塊呢!”
聽到他這么一說,溫煦不由的轉過頭瞅了他一眼:“你很缺這幾萬塊錢么?”
懸賞金是五塊錢,當然了一開始可不是五萬,一開始三千,然后很快的漲到了五萬。*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為什么?很簡單,因為沒人對付的了啊。不得不說黑狼王帶領的狼群智商那是一等一的,甚至是比某一些滿子不知道想什么的人強,什么下套子、放陷井什么的對它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
“廣平哥是準備娶我們隊長,自然是錢越多……”
越好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溫廣成立馬感受到了自家隊長兩道扎人的目光向著自己瞅來,縮了一下腦袋把到了嘴邊的越好兩個吞回了肚里,溫廣成老實的嘿嘿了兩聲坐回到了篝火的旁邊。
篝火升了起來,攝影組的人也都圍坐在了篝火的旁邊,這些人現在眼巴巴的等著吃飯呢。
溫煦仨人很快的把手中的野菜給洗好了,都集中到了溫煦的手中,溫煦叉在了手上走到了篝火旁邊,一甩手直接扔進了大鍋里。
“這個錢哪里這么好賺的!”溫廣宏已經把自己的活兒都弄好了,帳篷什么的也都支了起來,現在同樣坐到了篝火旁邊,雙手捂著裝熱茶的杯子,一邊喝著一邊等著開飯。
溫廣宏抬頭看了一下眼前的鍋,輕輕的嗅了一下里面傳來了香味兒,肚子不由的咕嚕了一聲。
“是啊!”溫廣成這兒也找不到別的話題了,而這時自家的解隊長依然用可以噬人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他只得盡快的轉移話題,想把自家隊長的目標從自己的身上移走,三十五歲老姑娘的怨恨,溫廣成可不想嘗試,這活兒他覺得也就是溫廣平能受的了。
于是溫廣成裝作沒有注意到解艷的目光說道:“別說是穿老林子這份罪了,就說你想在老林子里趕上狼群?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輝一聽好奇的問道:“這么難?”
溫廣成說道:“狼在這樣的林子里一個小時最少也能跑個二三十公里,你人試試看?就這樣的溫度最多兩小時,就死翹翹了!”
“對,壯平哥的老子上次來的時候就說這五萬塊是買命的錢!”溫廣宏接了一句。
溫廣宏嘴里的壯平是指秦壯平,他老子自然就是指老秦頭了。
如果說劉輝沒有進過老林子聽說一小時二三十公里那一準兒能給解決這個事情提供無所種的方案,就如同那些坐在辦公室坐井觀天的官員們一樣,覺得自己隨意想一想就能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但是現在他不這么想了,在這樣的林子里保持一個小時三十公里的行進速度真的是能要人命的,估計讓自己來,不到兩個小時自己就得中暑而亡。
“那后來怎么樣了?就這么干看著?”
說話的這位是個女人,名字叫那藍藍,也是攝制組里唯一的一個女人,只是這女人長的不堪好看,而且臉上還不少的青春痘,不過好在身材高挑,個兒有一米六八的樣子,而且身形也挺棒的,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骨感的地兒骨感,形容一下就是后面看想犯罪,正面看想撤退的那種。
不過現在嘛,也沒有人計較她的長相,鉆到了老林子里有個姑娘看著就不錯了,再挑三撿四的純粹就是找人打了。
都是青春的肝火正旺的小伙子,聽到姑娘一張口,立馬就有人解釋了起來。
“不干看著怎么著?有本事的不想去,也不愿意去,沒有本事的想去進了老林子找不找到的到狼群都是一會事,不止一次有隊伍進老林子去了,但是到了回來的時候有幾個是囫圇的?總要死上一兩個人”溫廣宏說道。
溫廣平一聽對著解艷讒笑著說道:“這事兒煦叔一出馬,一準兒解決的了!”
溫煦一聽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立馬搖頭說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加上老秦頭,再來兩個老獵手,沒有小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都難!”
“不會吧?”
溫廣平瞅了一眼溫煦心道:叔,您別給我掉鏈子啊,沒看我一提這個事兒,我們家艷艷的眼睛就亮了嘛!
溫煦可不知道溫廣平心里的打算,而且就算是知道一準兒胳膊也會直掉雞皮疙瘩,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口一個艷艷、艷艷的太驚悚了。
溫煦這兒是就事論事:“這個狼群太詭異了,活動的范圍太大,我覺得如果沒有十只以上的搜尋隊很難捉到這群狼!”
這個情況是溫煦估計的,當然了如果溫煦自己去捉的話那肯定不用那么多功夫,但是就算是這樣溫煦覺得自己也得做好在老林子一蹲就是兩三個月的情況,為什么?因為現在這狼群心性大變,好像是沒有一般狼群的領地意識了,幾乎就在整片老林子里除了溫家村附近不鉆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有過它們身影,想捉住它們得在三省的地界找,那多麻煩。
“不會吧,你覺得捉住這狼得花多少錢?你估一下!”那藍藍瞅著溫煦說道。
溫煦想了一下隨意的給了一個數目:“最少得一百來萬的樣子,要不,難!”
“不會吧?一百來萬捉一狼?”
王領隊這時裹著毯子也坐在旁邊呢,一直病著但是并不妨礙他現在湊個熱鬧,只是提問的聲音有點兒怪,沒有辦法生病了嘛,嗓子變得沙啞了很多,說話如同砂紙磨木頭似的,挺難聽的。
溫廣成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要的!不說別的,就說咱們看看頭頂,從上面啥都看不到,那你只能從地面追,就算是帶著狗,狗是跑在夠快,但是你呢?你不吃不喝在林子里跑?你得帶補給吧,你得帶醫藥吧,你想輕裝就得放棄速度,你想要速度就得放棄裝備,總之,真的想要拿到這幾萬塊只能碰運氣!”
溫煦笑著伸手把手邊的干枝一撇兩半,扔進了火堆里:“五萬塊?真的有進老林子本事的,誰會去賺這五萬塊!隨意的挖點兒松露就成了,雖說這個時候的松露還遠沒有熟,但是外面的市場還是有需求的”。
“不提松露,煦叔,我昨兒去鎮子上的時候,聽到朱大嘴巴被縣院判了七年”溫廣宏說道。
“嘶!”
聽到這個消息,溫家村的這一邊立馬吸了一口氣。
“這么高?”
“不就是弄了幾只鳥嘛!至于七年?”溫廣平驚詫的說道。
溫煦說道:“七年,能有七年他們就燒高香吧!”
朱大嘴自然是外號了,長坪旁邊朱家鎮的人,朱家鎮這邊離著山稍遠一些,原本也更發達一些,以前鎮上可比長坪有氣派多了,人家一個鎮改長坪兩個都有余。
經濟比長坪發達,那腦子見識自然也比長坪活絡,相信所謂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再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想,有些人就開始干點兒走私啦之類的,他們膽子沒有大到去擺弄華南虎和霸王猇,于是開始擺弄起了鳥啊,還有什么穿山甲鱗片之類的,結果縣里這邊一下狠手,年前直接逮進去了四十幾口子。
溫煦早就知道了,四十幾人一個沒有跑掉,最少的三年,還是不上訴的,凡是上訴的五年起!周和這邊鐵了心了要‘殺’出一個畏懼心出來,那么這些人就只有祭旗的份。
中國農民淳樸是不假,但是小賊心思那是一點兒也不少,做過基層官員的都知道一點兒,這幫子農民你要是放任起來,那可不得了,你得恩威并重才能讓他們老實本份起來,你要是靠哄,三天他們就敢造你的反!
“再有人不識相,那你看著吧,指不定就有人吃槍子兒!”溫煦哼了一聲說道。
“這么嚴重?”溫廣平吃驚的說道。
“他們逮的都是瀕危的鳥,你說嚴重不嚴重?”
“你們村不是養老虎,養霸王猇么,怎么就可以呢……”
劉輝一聽,立馬伸出腳踢了一下旁邊正說話的那藍藍,心道:你這女人傻是不是?當著人家溫家村人的面扯這些個東西?找不自在啊,你覺得就憑你的那張滿是痘痘的臉,適合問這問題么?
那藍藍的話讓溫廣平幾人不由的都愣住了,覺得這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有點兒討厭了:有特么你這么說話的么!
作為領隊,王領隊這邊即便是病了,但是腦子還沒有燒到這位那姑娘的層次,立馬說道:“小那,你這話說的太沒有水平了,溫家村是集體和個人那能一樣么!”
領隊這邊想把事情給含糊過去,原本就不算什么大事,誰年輕沒有說過一兩句錯話,會來事的話小那這邊立馬道個歉,那么這事兒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
那藍藍聽到這話立馬明白自己這邊說錯了,不過現在有一些姑娘在家里都是矯縱慣了的,就算是錯了她也覺得別人都該是讓著她的,別人也該原諒呵護她。
她有錯,但是別人不能無聲無息的愿諒她的年少無知,那就比她錯的更厲害!有了這樣一種操蛋意識那結果顯然好不了啦。
于是,那藍藍從嘴里嘟囔了一句:“都差不多性質啊!”
大家都圍在火堆旁邊聊天呢,怎么可能聽不到。
王領隊當時臉就綠了,劉輝直接瞅著王領隊,那目光分明是在說:這傻逼蛋子是怎么混進拍攝組來的!
王領隊也沒有法子,這位那小姐一畢業就進電視臺,還是有編的那種,身后肯定有人的,不是有句戲言調侃說么,女人厲害有兩種情況,不是睡她的人厲害,就是睡她媽的人厲害。
從這那藍藍的長相一看,那只能屬于后者了。
溫煦連生氣的興趣都沒有,瞅著這位叫那藍藍的姑娘覺得這姑娘莫不是失心瘋了,一路上得了我們的照顧,你是沒有例子舉了還是怎么滴,拿我們村和別人比,關健還不是捧,就這說話的水平,估計連小學都沒到,不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急需充值啊!
不光是王領隊和劉輝,所有隊伍里入行早的人都不禁直皺眉頭,心里打定了主意:特么的以后永遠不跟這傻娘們出外勤了,萬一特么的真遇到什么危險事兒,她的這張嘴能把自己往墳頭里送一程,典型的豬隊友啊!
原本聊的挺熱絡的場面,因為一只老鼠屎現在誰都沒有聊了興致了,大家一言不發的等著吃飯。
吃完了飯,各顧各的洗了碗,然后該干啥干啥,只是今天晚上,沒一個溫家村的小伙兒去和那藍藍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