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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閃的亂七八糟的燈語很快便被旁邊的年輕人記錄了下來,一連串或長或短的線條看的薛仁貴有些眼暈,不由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為何如此奇怪?難道長安送過來的消息就是這個?”
“這是密語,還需要翻譯一下。”一個白大褂接過年輕人遞上來的紙張,看的津津有味,好像真的能從其中看出什么東西來一般。
薛仁貴在一邊急的火上房,可又不好說什么,這幫科學院里出來的怪人一個個脾氣臭的要命,才不會管你官職到底多大,稍不順心就算是當著皇帝的面都敢發脾氣,老薛自然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過好在那白大褂也沒有讓他等的太久,很快就用一支鉛筆在那些線條的下面寫出了一個又一個字母,然后又把那些字母組合到一起,很快寫出了一句話:大唐萬勝。
這都什么和什么?薛仁貴不管用什么樣的方式都理解不了這幫人是怎么從一堆長短不一的線條里看出這樣四個字的。
白大褂看出薛仁貴的迷惑,心情大好之下便對他解釋道:“薛將軍,這無線電眼下剛剛研究出來,功能還很單一,只能做到這樣。你看剛剛那些信號燈所亮的時間長短代表著每一次通電時間的長短,而通過數次通電,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便可以知道接收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字母,如此反反復復之下,接收到大量的字母之后,再將這些字母組合到一起,利用拼音之法,便可組織成一句話。”
薛仁貴眨眨眼睛,若有所悟。
所謂拼音他是知道的,甚至他自己還學過一些,不過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現在能記住的字母都不多。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明白,那些燈怎么就能代表一個字母了,什么長短又是什么意思?
帶著一份不解,薛仁貴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白大褂聽了哈哈大笑,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幾下,然后說道:“薛將軍請看,這是一長一短兩個信號,我們規定這個所代表的含義就是字母a,然后一長兩短便是b,以此類推,最多四個信號便可以將所有字母全都囊括其中。”
這下,薛仁貴算是聽的明白了一些,敢情這東西并不能直接說一句話,而是要把一句話翻譯成拼音,再把拼音翻譯成拼音,最后才通過不斷開合開關達到發送信息的目的。
而接收的一方也只是知道了另一邊開合開關時間的長短,不過卻可以根據提前的約定,將開合開關的規律換成拼音字母,再將這些字母組織到一起,弄成一句話。
天可憐見,這也太麻煩了,而且這種簡單的通訊方式,敵人只要知道的拼音的含義,豈不是也能將這些信息復原,從而知道很多機密?
帶著深深的擔憂,薛仁貴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結果那白大褂再次笑了起來,搖頭說道:“薛將軍,您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因為就眼下來說,能夠發送和接收這些消息還需要這臺設備,如果沒有這個,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搞不清楚我們傳遞的信息到底是什么。”
好尷尬,一著急竟然忘了這一點,薛仁貴揉了揉臉,想了想問道:“那現在我們可以發信息給長安么?”
“可以試試,現在波段已經定下了,短時間內不會再改變。”白大褂很想炫耀一下那個叫無線電臺的大家伙,薛仁貴有消息要發,這正是他巴不得的。
“嗯,那你幫我發個信息,就說這邊天氣突變,需要一批手套,大概十萬副左右,看看那邊如何回復。”薛仁貴想了想,決定從實際出發,把眼下需要解決的問題解決一個。
“沒問題!“白大褂十分痛快的答應著,拿起筆飛快的將薛仁貴的話記錄下來,然后交給一邊的那個年輕人。
很快,薛仁貴就發現那個年輕人拿著一張已經變成長短不一線條的白紙走到了一個開關的跟前,開始拼了命的折騰起那個開關,一會兒拉開,一會兒合上,就好像那開關與他有仇一般。
而隨著那青年不斷折騰那個開關,那些被白大褂稱之為信號燈的燈泡又開始閃了起來,一明一暗閃的人眼暈。
又過了大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青年拍拍手走了回來,往紙上簽了一個名字,然后遞給薛仁貴:“將軍,麻煩你簽字。”
“什么意思?”薛仁貴愣愣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這里每發出一份信息都要有記錄和存檔,以備將來查找,剛剛他已經將將軍你的要求發到了長安,所以需要將軍您簽字確認一下。”白大褂對薛仁貴解釋道。
老薛神情麻木的接過青年遞上來的紙,在上面草草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呆呆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我的那個要求已經發出去了,長安那邊已經收到了?”
“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正在送往兵部的路上。”白大褂點頭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這,這也太快了吧?”薛仁貴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想他以前在大非川駐扎的時候,往長安送一次信怎么也要半月之久,后來到了吐蕃,送一次信要多半個月,而現在送出一封信雖然有了火車,但同樣也需要小半個月。
可是,就在剛剛,這個帶著眼鏡的白大褂竟然告訴自己,自己在一刻鐘之前提出的要求已經到長安了,這,這讓薛仁貴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他的能力竟然完全理解不上去,怎么可能有如此快的信息傳遞方式,那個巨大的箱子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薛將軍,這叫科學,您別看他在那邊不斷開合開關,可是他每一次開合,都會有一段電波以每秒六十萬里的速度發往長安,按照我們現在的這個距離,可以說我們這邊發送的消息長安那邊可以同步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