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邊回來張毅就開始沉默。
不是裝深沉,而是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讓他開始有了一種叫做驕傲的東西。
當突然就像被潑了一瓢冷水之后,張毅才發現自己并不是神,一樣有七情六欲一樣有歡喜和悲傷!
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從嶺南到長安所發生的一切,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徘徊,這種高度的運轉一直持續到回家。
“栗子,怎么現在才回來?”
一進門,就聽見馮智戴埋怨的聲音,只見這家伙正抱著個暖婆子不松手的望著自己。
“你不好好在長安城里呆著到我這兒干嘛?”張毅好奇的問。
大年二十九按理說還沒到拜年的日子,這家伙不在長安城里和那些公子、勛貴玩樂大冷的天居然還坐著透風的馬車趕幾十里路到張家莊來,張毅覺得這家伙要么有事情求自己要么就是腦子有病!
“呵呵!兄弟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再說了,你一個人在這破地方就不嫌冷清?”馮智戴呵呵一笑,順勢就吧嗒了過來,拍著張毅的肩膀笑道:“不過還是兄弟我夠義氣,今晚春芳樓兄弟帶哥哥去見識見識!”
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怎么忽悠老太太的,上青樓老太太居然還讓老鐘多帶點兒錢,既然老太太都同意了張毅也就只好免費其難的跟著馮智戴走一遭了。
只是這貨連哥哥都喊出來了如果里面沒有問題打死張毅都不信!
不過老鐘是不能帶的,都一大把年紀了要是上了春芳樓看著人家辦事自己辦不了那還不得急死?隨便叫了兩名仆役,就匆匆上了馬車。
雖然風很是凌烈,馬車也顛簸,但是卻毫不能掩蓋兩個少年前往神秘之地的渴望,一路上雙雙眼睛微閉養神只待時機一到然后殺進花叢.......
馬車一路前行,穿街過巷很快就到了地方。
人才下馬車,一道柔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哎喲,什么風把咱們的馮小公爺給吹來了?一大早就聽見門前的喜鵲喳喳的叫個不停,感情是告訴花娘我您要來呀!”
不用說,馮智戴這家伙以前肯定就沒少來這點兒,要不然人家老鴇子怎么就對他那么熟悉,整個身子都蹭到了這貨的身上。一個勁的貼在馮智戴的胳膊上,看著馮智戴那巍然不動的神情就可以看出這家伙居然也是個坐懷不亂的人物!
“少廢話,樓上程小公爺他們都到了嗎?”馮智戴一邊享受著溫玉入懷,手掌一動一顆碩大的珍珠就從花娘的領口滑了下去。
花娘頓時就笑的花枝亂顫,眼睛很自然的就看向了一旁的張毅,然后對馮智戴笑道:“馮小公爺,這位公子好面生啊,不如給奴家介紹介紹?”
“別打我兄弟的主意,能來這兒的人就不是一般人,找幾個識情知趣的清倌人伺候就是了!”
看著花娘,張毅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隨著花娘的一聲吆喝,很快就趕來了四五個打扮的還算清秀的小蘿莉,只是這年紀....小了點兒,有臉沒屁股的還一臉的青澀,比起花娘來張毅還是覺得這種有味道點兒的熟婦比較適合自己。
就沒弄明白馮智戴這貨就這么大膽,兩只手一手摟著一個小蘿莉一聲怪叫就興沖沖的往樓上跑,真不知道這種酸蘋果他也能下的去口?
“還請公子移步到樓上雅間,程小公爺,牛小侯爺他們都等著您們幾位呢!”花娘朝著張毅拋來了一個媚眼,那豐碩的身子就要靠過來,腰肢仿若無骨一樣頓時就要跌倒一般。
“公子難不成還喜歡奴家這樣的?咯咯咯!”花娘又一個媚眼拋了過來,咯咯笑道:“要是公子有意啊,奴家去公子府上當個小妾也不是不行!”
到底還是沒有經歷實戰,人家還沒發力自己倒是招架不住了,紅著臉告了一聲罪就趕忙往樓上跑,惹得花娘幽怨的眼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上了樓屋子里早就坐滿了人,而且里邊的人都還不陌生。
“栗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馮智戴笑呵呵的拿著酒壺,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遞給張毅,指著旁邊的一位黑臉青年就要說話。
“這位兄弟應該便是程小公爺了吧?上次在太極殿承蒙相助還未道謝!”沒等馮智戴介紹,張毅就拿著酒杯朝著前方一舉然后一飲而盡,對于這位仁兄他可是有印象的緊,當初朝會的時候打瞌睡正是他在后邊捅了自己一下,要不然準的鬧笑話。于是感激道:“今天我就先敬小公爺一杯!”
“哪里來的那么多文縐縐的話?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好好說?我一聽就犯困!”程處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嚷嚷道:“你既然是栗子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程處默的兄弟,別一口一個小公爺的叫,生分!”
還以為程處默會發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豪爽之人,你自己都不在乎身份玩的這么開張毅自然就悉聽尊便,誰會沒事兒找罪受不是?
接下來長孫沖、房遺愛...一大幫長安城的禍害都紛紛上前笑著見禮,這就算認識了。
待大伙兒重新落座,幾位抱著琵琶、古琴的歌妓就從門外魚貫而入,走的是小連步,淌著地面一邊走手指輕彈,裊裊余音就響了起來。
歌妓歸位,樂聲頃刻間便大作而上,然后一群舞娘就踩著音樂的韻腳如仙子般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