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全能者恩克爾斯提出的概念。”
灰衣者手上出現了銀白色的銘文,他的指尖揮動了一下,書架上卻沒有任何書籍飛出。
“那本書十七年前被黑衣者給借走了。”
灰衣者看了一眼書架上空缺的位置,才想起自己所收藏的書籍有很大一部份都被黑衣者所借走了。
“黑衣者他要那些書做什么?”
“他與藍衣者一直都在調查一種詭秘的宗教信仰。”
灰衣者再次一揮手又是一本書從書架中飛出落到了喬修的手上。
這本書的文字依然是一種古老未知的文字,灰衣者很貼心的用紙條在下面加了一行注釋。
“界外之物?”
喬修念出了這一行注釋。
“上面記敘了在許多年前人們所信仰的一個宗教,我認為就是現在異端審判庭的前身。”灰衣者說。
“……那個。”喬修再次拿出了自己所畫的圖紙“我只是想弄清楚這個手臂的主人是什么身份,還有她的弱點什么的…如果她是一臺魔導人偶的話,有什么開關能把它關掉嗎?”
“這本書里面提到了一種能夠鎖定生物心靈和思維的魔導機械,它的燃料是人類的情緒,作用是能將一種特定的思想與情感固定在腦海里面。”
灰衣者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期間,一只貓頭鷹停在了它的肩膀上似乎在和他耳語著些什么。
“聽起來還是好復雜,這東西是那個什么異端審判庭的前身做出來的?”
喬修再次翻開了一下《界外之物》這本書,上面所記載的內容喬修依然是一個字都讀不懂。
“這是那個宗教想要毀掉的‘邪惡之物’,創造者被他們處以了極刑。”灰衣者說到了這里他手臂上站著的貓頭鷹揮動翅膀飛走,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遠處的賢者之塔“黑衣者會比我講的更詳細一些,他馬上要在賢者議會上敘述這些,你有興趣嗎?”
“我…能去賢者議會?”
喬修記得那個議會應該是只有賢者才能進去。
“作為內定的繼承學徒用旁聽的資格。”灰衣者看了一眼喬修身旁的希里說“你雖然不是我的學徒,可是我的導師。”
喬修在魯爾斯克學院擔任編程課的教師,這位年邁的賢者是喬修課堂上最聰慧的一位弟子。
“看來只能去聽聽了。”
喬修有一種自己在玩RPG游戲時的感覺,為了達成目標必須在好幾個NPC之間來回跑,偶爾還會有NPC提出‘你幫我抓三只雞回來才能告訴你這個消息’。
但喬修覺得這種體驗應該也是游戲的樂趣之一,只要不是太過于繁雜。
喬修算是第二次來賢者議會閑逛了,上次喬修來賢者議會的時候只見到了白衣者一人。
今天賢者議會中除了藍衣者與紫衣者不在之外,其他的賢者全部到場。
黑衣者的面前正懸浮著一本古書還有一大堆圖紙,看起來他正在向賢者們講解自己這么多年來的研究成果。
“你們繼續。”
喬修注意到了另外五位賢者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擺了擺手在偏僻的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紅衣者本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放棄了,作為諾蘭五位賢者的老熟人,喬修坐在這里他們還真沒什么異議。
“我們眼中所謂‘真實的世界’,是我們先看見的,觸摸到,感受到的世界,所以我們認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而在犬類生物眼中的‘真實的世界’中,顏色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因為犬類眼中的世界是灰白兩色……”黑衣者開始敘述起了一大段喬修無法聽懂的東西。
“你就直接講主題嗎?”
黃衣者看起來比喬修還不耐煩,他前段時間跟著黑衣者去支援那些高等精靈,可沒少受那些高等精靈的氣,不過他得到了一個比較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找到了自己首席學徒在魔網上的那些‘游戲朋友’。
“我要解釋的是…界外之物本是不存在于我們世界的生物。”
黑衣者一揮手一張巨大的稿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在稿紙上有一塊被炭筆涂成的線團,下面用世界通用文字寫上了‘界外之物’這四個字。
“我們無法認知到它,或者說我們并沒有看見它,或者觸碰到它的能力。”
“于是?你想說這東西早在我身旁徘徊了?”黃衣者再次打斷了黑衣者。
喬修怎么越聽越覺得像是《克蘇魯神話》中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那種‘怪異’的存在,喬修還真沒有什么將其消滅掉的辦法。
“不,就因為這樣它無法進入我們的世界!”黑衣者雙手拍在了桌上,用著嚴肅的目光掃視過了在場所有的賢者“人類的居民,還有其他智慧生物的種族都不知道‘界外之物’是什么樣的存在,所以它在這個世界是完全不存在的。”
“可圣教之國的異端審判庭在試圖召喚那個家伙。”
紅衣者忽然說,他最近和圣教之國的關系并不好。
“界外之物想要進入我們的世界,必須要有大量的信徒相信它是‘存在’的,它的外貌,形體與擁有的力量……這樣給予它入侵根源的意識空間的能力,當世界之樹逐漸凋零的時候,它將會降臨現實世界!”
“等一下!你剛才說到了意識空間?”喬修在這一刻舉起了手對黑衣者發出了提問。
“沒錯…喬修·亞諾羅德你觸碰到了我們一族的圣樹,應該擁有進入那里的權力,我在年輕時也誤入過那片空間,那里是完全虛無的世界,所有智慧生物的情感匯聚在那里,界外之物進入其中之后會將其當成食糧,我們將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黑衣者再次用著極大的聲音警告著在場所有人說。
“那該怎么做?我們召集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士兵到阿瑟克羅上去觸碰你們的世界之樹么?然后一個一個排隊進到那什么意識空間去和那個怪物作戰?”黃衣者譏諷著說。
“不對。”喬修聽到了黑衣者關于意識空間的描述,同時打斷了黃衣者的譏諷“我最近去過一趟,那里并不是什么都沒有。”